「請問天神大人,安娜是曾經有幸和天神大人您遇見過嗎?」
安娜沒有任何的兜轉將自己心中最大的疑問問了出來,聞言,一時間場中三女的目光同一時間都是看向了楊越。
見狀,楊越沉默了下來。因為這其中涉及到又一個情感問題,他深深喜愛著安娜這個人物,他也曾以越神的本體身份幻想過與安娜間的相處,而當那些幻想變成現實時,他感情依舊,只是有些經歷,真的就應該說個一清二楚嗎?
他猶豫了,實則他在這個世界並沒有真真正正的實體,他並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是真的存在.可是,他又不願意再扯出一個謊言來欺騙安娜。
「算了,死就死,說就說吧!」再三猶豫,楊越終於一咬牙,決心下定。
「海倫、卡羅爾,你們兩先退下吧,我有些事情想單獨和安娜女皇聊聊」楊越讓身邊的另外兩女退下,聞聽到這樣的要求,無論是趙海倫還是卡羅爾心中雖然都各自有著各自不一樣的想法,可楊越的話,她們能不照辦嗎?
「是的,天神大人」
卡羅爾自不用說,畢竟楊越是天神,她自然會以楊越的命令馬首是瞻。而趙海倫,儘管楊越並沒有跟她細說自己曾與安娜之間在幻想中有過一段的相處,可只是安娜那神仙般的美麗和氣質,她還是有幾分不滿和複雜情緒的。
「聽話,沒事的,我記得自己答應過你的事情」可在楊越的柔聲安撫中,最終趙海倫還是順從的點了點頭,同卡羅爾一起退了下去。
場中很快就只剩下了楊越和安娜兩人。
「安娜,本來我是不想將這些事情告訴太多人的,可對於你,我實在不願意拒絕,更不想撒謊.」甲板之上,迎著風,楊越與安娜相隔數米,出言說道。
聞言,安娜心中一暖,可一想到這樣的話是出自天神的口中,不禁就誠惶誠恐起來:「誠惶天神大人的厚愛,安娜心中感激不盡」說著,安娜對著楊越就行了一個恭敬的大禮,那凹凸的絕美身姿,讓人直看得不禁吞咽口水。
「美,你是真的很美.」見樣,楊越雖然沒有動作,可竟然也是毫不掩飾的直接就當面誇讚了安娜起來,他嘆息道:「這個世界儘管看上去十分美好,可在美好的背後,是骯髒,是爭搶,是爾虞我詐!那時候也是因為厭惡了自己所看到的一切,我才在只有自己一個人的時候幻想出來了你的存在你是世間最純潔的精靈,同時也是我心中最美好的女神,你,就是是我的嚮往」邊說著,楊越背過了身去,猶自自言自語般感嘆說罷,才又回過頭來看向安娜,總結道:「而這,也正就是我將你創造了出來的原因」
「不、不敢」聞言,安娜被驚訝得都有點不知所措了,因為這樣的話是出自楊越的口中,而且還是這般至高無上的誇獎,更甚至是讚揚。這是安娜始料未及,也從來不敢哪怕只是生出一丁點念頭去想一想的,她,觸不及防。
一時間安娜竟不知該如何是好,她愣愣的看著楊越注視過來的親切眼神,好一會後才調整過來,出言道:「安娜實在不知原來自己對於天神大人您而言是這麼的這麼的.重要」話中的最後『重要』兩個字安娜是沒有說出口的,因為實際上她只是在腦中想到了這個詞語,她的俏臉就已經火辣辣的紅暈了一片。
「天神大人他這是在向我告白?不,不對,那是不可能的!」心中莫名生出了這樣一種錯覺,可隨即的安娜馬上就強迫自己否定了這種不該有的情緒。
她沒有了慣有的淡然優雅,像個小女孩一樣微微低下了頭,紅著臉,怯生生問道:「天神大人您的意思是指因為是您創造出來的安娜,所以安娜才會對天神大人您莫名的有一種似曾相識的熟悉感嗎?」她這是在強迫自己回到了最初討論的話題,不過還好,儘管她顯得不自然,可她的目的卻是達到了。
「是的,這很容易理解,不是嗎?」見狀,楊越沒有任何反應,他只是說話的聲音比之先前更要溫柔上了幾分。
「是、是」安娜連忙點頭應承,可馬上的就又想到了另外更重要的一點,立馬追問道:「可是天神大人,為什麼安娜對天神大人您除了感覺到十分熟悉和親切以外,還有一種錯覺,那就是我總感覺自己曾和大人您就像是相識,並且還.還相處過呢?」
這是安娜心中最為關心的問題,因為她現在就是因為這種揮之不去的感覺都快要被折騰到寢食難安了。
而接下來楊越的回答,直接就讓安娜愣在了當場,便聽楊越淡淡然道:「我很高心,你的感覺並沒有錯,因為我們的確曾有一段相處過的時光。」
「什麼?我們真的曾經認識?」頓時,安娜大聲問了出來,可無論她再怎麼絞盡腦汁,她都是找尋不到任何與之相關的記憶的。
「是的」楊越點了點頭,這才回答:「可你不知道我也很正常,因為那時候的我還不是現在的我,那時候的我是楊越,而楊越他也是我.」
那是一段只存在於楊越腦海里的虛幻回憶,那時候的他在現實生活中頻頻受挫,諸事不順,更甚至還因為情緒的反覆開始變得抑鬱,更甚至還生出了輕生的念頭。可幸好的是,那時候的他在逃避現實蝸居頹廢的同時卻習以為常的喜歡上了做一件事,那就是躺在黑暗的房間裡,憑空幻想。
他幻想自己在虛幻中,成為了一個天賦異能的英雄,他實力強大,從一介平民白手起家,途中他更經歷了種種,可身為幻想中主人公的他註定一生都是順利的,這不,只是很快的,他就一手創建了自己的勢力,他擁有了自己最愛的女人,他有了自己的軍隊,更有了自己的夥伴而在這一段虛構的、不存在的人生里,他還為自己畫龍點睛般的加上了一筆精靈族的歷程。
那時候因為一場戰爭,他的愛人,也就是依依受了致命的重傷,而為了救回依依的性命,楊越他不遠萬里千辛萬苦獨自一人去到了從來都是杜絕人類的地方 — 精靈族。他喬莊混進了精靈族,並在企圖偷竊精靈族至寶七彩石的途中結識了那時候還是懵懂少女的安娜兩人的相識早就被設定了會成為朋友,那段相處的時間雖然短暫,可在當時的少女安娜心中卻留下了最為深刻的烙印,直至楊越的人族身份被識破,被抓,然後安娜幫助他出逃,並且還幫助他獲得了自己一族的至寶七彩石,最後淪為了全族的罪人.可安娜都從來沒有後悔,因為那時候在她心中,她已經將那時候的楊越認定為了自己一生中最重要的朋友。
「那時候的楊越,他就是我,我就是他所以你完全沒有必要驚訝我為什麼會知道這麼多,而且還這麼詳細」楊越細細說來,如數家珍。
他的話語是淡然的,就像只是在敘述著自己的過去回憶一樣。可楊越他是能做到這般淡然了,安娜,卻並不見得。
「那後來呢?」眼見楊越在言罷以後沉默了下來,安娜抬起了頭,連忙追問。
「後來?」聞言,楊越顯得無奈的笑了笑,才回答道:「後來啊,我也就和楊越不再同用一具身體了,他還是他,可我卻變成了一個虛無的存在,就像現在的我,你別看我像是有身體的,可其實這一具身體卻只不過是漫威大陸的人幫助我做出來勉強一用的而已,實則我是虛幻的,根本不存在,人們摸不到我,也更不會聽得到我的聲音.」
說到最後,楊越的聲音顯得有些黯然,又補充了一聲:「僅除了他以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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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他是誰?」
「還能是誰,自然是那位自作自受,變得自私自利,變得陰險毒辣,乃至於最後還利用詭計欺騙了我,欺騙了你們全族人的越神,楊越啊!」楊越有些埋怨的回答。
聞言,安娜睜大了眼睛,隨即她像是從楊越的話語中捕捉到了什麼,再次追問道:「那時候你也在嗎?你一直都在嗎?只是因為我看不見你而已?你一直都在的對嗎?」安娜她想起了當初自己與越神在七彩之地相約會面時的場景,那時候天空的莫名驚雷,那時候越神的奇怪表現,原來種種,那都是因為那場會面中有第三個人在!那都是情有可原的!
意識到這一點,安娜的心不自覺的好一陣感動。可楊越自然不會清楚安娜的記憶力竟然會這般的好,更是好到輕易就從那一段短暫記憶中捕捉到了自己存在的跡象。
「是啊,我一直都在,一直都在看著那一切的發生,而且就哪怕是後來我們離開了南方森林,我也曾數次去看過你,因為我始終記得我們之間是好朋友的關係,我曾和他一樣,可我又和他不一樣」便見楊越唏噓著感嘆回答。
原來,原來一切竟然是這樣的!想通過來,安娜沉默了下來,她在消化著,她在吸收著。
「那既然是這樣,那那時候的環山崩裂,出手拯救了我們精靈族的不是他楊越,而是你才對,是這樣嗎?」片刻過後,她才問道,語氣變得平靜。
「自然是我,他哪有那個本事!」搖了搖頭苦笑一聲,楊越嘲諷說道:「只是卑鄙如他,最後竟然將這一份功勞全抱到了自己身上並且還在大陸四處宣揚,而為的只不過是讓人更加膜拜他『越神』的威名罷了!」
說到這裡,兩人都是沉默了下來,他們四目相對只是微微笑看著對方。此時在他們兩人心裡,對於過去的種種都已經心照不宣,故而其實再多說,也屬實多餘。
一切,僅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