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實高大的城牆上。
「師祖~這裡,我在這裡!」皮卡一蹦一跳的對著遠方天空中那一黑一白兩道身影,大喊大叫。
原來,在這兩道力量出現之前皮卡他就藉口巡防離開了大帳,他討厭那文縐縐得不行的商議,與之相比,他更喜歡奮力拼殺在戰場。眾人眼見皮卡的態度,其實早就察覺過來他的少兒心性,而場中又有他的母親在場,故此也就都由著他離開了。
巡視沒多久,裝模作樣故作成熟的皮卡就開始感覺到了煩悶,於是他又藉口巡上了城牆,就正當他滿心期盼著敵人最好快快出現好讓自己可以大殺四方之際,他突然感受到了一股他十分熟悉的力量。
「是師祖,是師祖!」緊接著他就對著出現在遠方天空的李飄逸大喊大叫了起來,以求博得關注。
可那邊的李飄逸,根本就沒有看見他。
「好了,皮卡你乖乖呆著吧,別再跳來跳去的了!」這時,一道白影從皮卡的頭頂掠過,朝遠方飛去,正是那駕馭著白鶴離開的蓉兒。
「喂,師姐,等等我,把我也載過去!」眼見蓉兒駕馭著白鶴扔下自己就遠遠飛去,皮卡心裡那個急,他滿心抱怨著:「不行不行,師姐太小氣了不帶上我,我也要去,這太不公平了,我也要去看看師祖他老人家!」
著急間,皮卡主意已定,他大聲呼喚著身邊的族人,讓人也去給他找來一頭能夠乘載他飛行的飛龍。
「快,你,你,還有你,去找人族的人,快給我借一條大龍過來,我要追上我師姐,我要去我師祖那裡!快啊,你們快點!」
「是、是的,族長」
笨頭笨腦的石族人自然不會違背自己族長的意願,當即應承一聲就要轉身離開城牆按皮卡吩咐去向人族討要飛龍,這時,一個人影出現,卻是擋住了他們。
那也是一名石族人,他來到了皮卡的身後,恭敬一禮,喚道:「族長」
聞聲,皮卡轉過頭來,待看清來人,皮卡忙興奮的催促道:「魯魯修,你來得正好,看,看見沒,那是我師祖!師姐她已經趕過去了!」說著,皮卡對這名石族人魯魯修指了指天空,樣子興奮不已,就像一個孩童。
「你快幫我也去找一條大龍過來,我要去拜見師祖他老人家!」他對魯魯修催促吩咐道。
「不,容我拒絕」可魯魯修搖了搖頭,他非但沒有遵從皮卡的要求,還滿臉平靜的說服了起來,只聽他說道:「族長,又或者我應該喚一聲皮卡族長,不論是夫人的命令,還是您目前身份的使然,您都絕不可以獨自離開這裡,這是為了族長您的安全著想,也是為了我石人族的未來著想,故而還望您能明白,見諒」
魯魯修是一名在皮卡成為族長前就護衛在其身邊的石族人,他並沒有多強大的力量,可他的智慧卻是尋常的石族人無法比肩的,而他也就是憑藉著他這一份超常的智慧,他才能在石人族中擁有了一定的地位。
這無可厚非,一群愚者中的智者總是會高人一籌。
「魯魯修」聞聽魯魯修的話語,皮卡臉上的興奮之色慢慢退散,他像是想起了什麼。最終,他的一張臉終於平靜了下來,他再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應了一聲:「我知道了」他轉過身去,不再像先前那般一驚一乍。
見狀,魯魯修滿意的點了點頭,他也不再多說,就這麼陪伴在了皮卡身旁,與之抬起頭遠遠注視向了遠方天空出的一黑一白兩道身影。
「很恐怖的氣息,不知這正和劍仙前輩對峙著的會是什麼人?」
天的那邊,與踏劍懸空的李飄逸遙遙相對者。
那是一個容貌邪異的人類模樣女子,為什麼會稱之為邪異?是因為那人雖然長著人類的模樣,可卻偏偏的身體上比如頭髮臉龐還有肩膀四肢等等,都莫名附生了許多猙獰的觸鬚,那些觸鬚一晃一晃的,配合著她座下那頭不知名的醜惡怪物,真讓人看得倍感心寒。
可這還並不是最邪異的地方,最邪異之處在於這女子只單單露出了上半身,而她的下半身卻是與她身下的怪物融在了一起的!
「婕拉,你不應該出現在這裡,你忘了你的誓言了嗎?」可李飄逸並沒有將這人的怪異模樣看在眼裡,反之的,他還很像跟這人十分熟悉。
當李飄逸一臉正氣的說完,那人只是笑了笑,淡淡然回答道:
「我並沒有違誓,我只是感覺到了它的出現故而才千里迢迢趕來與之會上一會罷了,這並不妨礙你們世界的秩序」她的聲音十分動聽,有些慵懶的,卻不失優雅的風采。
聞言,李飄逸皺了皺眉,因為他誤將婕拉口中的『它』聽成了『他』,他以為婕拉也是奔著越神而來的,而這與他要維護越神的決斷,是背道而馳的!
「回去屬於你的地方吧,婕拉,我不想和你發生衝突,你是知道的,那對你我,都沒有半分好處!」李飄逸沉聲說道。
「老東西,你都變得這麼老了還敢跟我這麼橫!」婕拉嘴角牽起了一道嘲諷的笑容,她自自然的把手在嘴邊觸了觸,那一雙媚眼,十足十殺了人還無需血刃的世間最危險生物,她笑吟吟的回道:「我說了,我永生永世都不會違背我的誓言,可誰要是想以此來限制我的自由,那就是做夢!」
言罷,婕拉她的雙手往兩邊一伸,在她手臂上觸鬚下垂搭攏之際,只見兩棵像是含苞待放的巨大花蕾在她的兩邊瞬間生出,接著花蕾綻放,與之同時的,無數星星點點像是植物種子般的細小顆粒在天空中飄散,落向地面。
「婕拉!」見狀,李飄逸直氣得咬牙切齒,可他並沒有阻止,因為他深深知道自己的阻攔是不可能成功的,這就和從前的那一次一樣!
「唉,看來也唯有和她再打上一場了!」心中無奈想著,李飄逸嘆息一聲搖了搖頭。
「師祖!」這時,那可愛的蓉兒駕馭著白鶴已然趕至,她停在了李飄逸身旁,喊了一聲後古怪的看向了遠處與自己師祖對立著的邪異女子。
「師祖,她是誰?為什麼她的身上散發出了如此恐怖的力量?」蓉兒問道。
「丫頭.」看了蓉兒一眼,李飄逸剛想出言讓蓉兒離開此地,可還未等他話語出口,與之遙遙相對的婕拉卻是說話了,只聽她說道:
「神裔血脈?唷,李飄逸,她就是當初你不擇手段從我手中奪走的那個小屁孩?」
「胡言亂語!」聞言,李飄逸顯然怒了一怒,不過馬上的他就將怒火壓制了下來,厲聲回道:「奪走這個詞只能用在你的身上,我只不過是怕你斷了神裔血脈的傳承,才將這丫頭從你手中救了出來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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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李飄逸看向了蓉兒,解釋道:「丫頭,就像我以前告訴過你的一樣,她就是我跟你提過的在你小時候想要篡奪你體內血脈的邪惡之主,荊棘女皇!」
「荊棘女皇!?」當聽清李飄逸的話語,蓉兒頓時當場就驚詫得張了張嘴,隨即她的臉上被一層寒霜覆蓋,她惡狠狠的瞪向了那邊的婕拉,怒不可遏的厲聲問道:「你就是殺害了我的父母族人,奪走了我的一切,還妄想得到我體內神裔血脈傳承的沼澤森林之主,荊棘女皇!?你這個混蛋!」
罵著,蓉兒喚出了自己的法杖,看她的樣子是真想要馬上就和婕拉進行一場不死不休的復仇戰!可很顯然,無論是從實力層面,還是從蓉兒話語中所猜測的事情來龍去脈都還不知道是否真的就是實情兩者任何一方面而言,李飄逸都斷然不會允許她那樣做。
「蓉兒,你冷靜點!」便見李飄逸一躍來到白鶴背上就制止住了蓉兒,他說道:「這只是你的猜想,我說過了,那時候我到達你們家族領地以後一切都已經毀於一旦,我並沒有看見兇手就是她,而且我也沒有找到與她相關的一絲一毫證據!」
「那為什麼我的家人全都死了,唯獨只留下了我,而且她還將我帶回了沼澤森林?」蓉兒連聲反問,此時的她眼中淚水直打眶,可她的這些問題李飄逸是答不上來的,因為李飄逸根本就不清楚其中詳情。
眼見李飄逸就和過去一樣沉默了下來,蓉兒愈發肯定了自己的猜想,因為只有這樣,才能解釋得通事情的始末,便見她怒聲朝著婕拉大罵出聲:
「惡魔,你這個惡魔,一定是你做的對不對,是你殺害了我的家人讓我變成了孤兒,是你將我強行擄走,因為只有那時候只是嬰兒的我,你才有可能從我身上將神裔血脈奪走,我說得對不對,你這個泯滅人性的惡毒魔鬼!」
蓉兒仇視的雙眼瞪得老大,老嚇人。可她的這種仇恨目光在人家婕拉看來,卻是根本起不到一絲作用的,反之,婕拉在看到她這副模樣以後,還饒有興致的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
「你這些話有一個地方不對」婕拉用手托住了下巴,笑吟吟望著蓉兒,提醒道:「你可以說我罪大惡極,也可以說我該千刀萬剮,但說我泯滅人性吧,不太貼切.因為,我不是人.」
婕拉說話的神態慵懶得就像一隻高高在上目空一切的貓,而當她話語說罷,眼見蓉兒氣得幾欲噴火的模樣,她猶感不足,又是得意洋洋的在蓉兒一腦子怒火上澆上了一盆油,她說道:
「除此以外,你就當全都是我做的吧,怎麼樣,小丫頭,你氣不氣?」一雙擾人心魄的媚眼中儘是挑釁,頓時,蓉兒就被婕拉激得再也無法控制了。
「果然是你,你這個混蛋!」大罵著,蓉兒再不理會李飄逸,高舉魔杖催促座下白鶴就要上前與之決一死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