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樸的石質建築,回形的環繞走廊,單是從這座偉岸城堡的通道上來看的話,那麼除了環境寬敞和採光良好以外,這整座城堡所給人最大的感覺也就是太過於冷清了。♧⛵ ➅❾ⓢн𝐔ⓧ.𝕔𝐨ᗰ 🎅👹
「嘭、嘭嘭.」
走廊的一邊,這是一座青銅大門,只聽大門之內不斷有打砸聲傳出,顯然是裡面的人或者物正在發生激烈的打鬥。可奇怪的是,看守在大門兩側的衛兵卻對此完全無動於衷,更甚至的,他們還刻意挪開了身子,就像是生怕房間之內會突然破牆而出一個龐然大物撞到了他們一般。
「嘭嘭嘭,嘭!」
「隊長,都打一個小時了,我們就真的不管他們嗎?」
聞聽房間內的打鬥愈顯激烈,就連那厚實的大門都因此而被撞擊得凸顯變形,一名衛兵擔憂的看向了他們這幾人小隊中的頭頭,壓低聲音詢問道。
「管?我們管得著嗎?」聞言,衛兵頭頭臉頰抽搐,滿臉生不如死。
「我告訴你,如果你現在進去,那麼你就會被他們給啃成肉泥,我這麼說你懂了吧?聽了我說的你可還有想要進去多管閒事的念頭?」頭頭的腳不自覺的踏前了兩步,朝著那名詢問的衛兵就責罵了起來,而也恰在這時。
「嘭!」巨大的撞擊聲響起,青銅大門終於不堪重負被由內而外給生生撞了開來。
「哎喲~」隨著大門一側的衛兵頭頭被突然打開的半扇門給撞飛了出去,只見一白一黃兩道身影也是扭打著就從房間中掠了出來。
「轟」兩道身影直線撞擊在了城堡走廊的過道牆壁上,便見一陣煙塵過後,一隻高大纖長的白狗生生將一個貓人給摁壓在了牆體之上。
「唬汪.」
「放開我,你這條傻狗!」
貓人極力反抗著白狗的壓制,可奈何擅長於靈巧的他力量上根本就不是白狗的對手,便見他作勢反抗了兩下,卻終究還是停止了下來,怒罵出聲。
「傻狗!你再這樣的話,我可真的就要咬你了哈!」
「汪、汪汪!」聞聽貓人的威脅,白狗反駁兩句,絲毫沒有因此而就要真的放手的意思。見狀,貓人頓時頹然畢竟自己的努力已經持續有一個多小時了,體力不說,就是身體上還未完全痊癒的傷患實際上就都早讓他感覺到了疲累不已。
「好了好了,你這條傻狗,我不去了總成了吧,你快放開我!」便聽貓人妥協出聲。
「汪汪汪!」可白狗還是沒有鬆手,而且一雙狗眼十分人性化的眯了眯,它這是在懷疑貓人的誠意。
「得得得,我保證,我承諾,我發誓!我在身體痊癒以前絕對不會再踏出這扇大門半步!這總成了吧?」貓人無可奈何的再次加重了自己的誓言。
「汪!」然而白狗還是搖了搖頭。
「好,算你狠!」見狀,貓人十分肉疼的抽了抽臉頰,最終嘴角一扯,哀嘆一聲,無可奈何的癱軟下來:「得,我的寶貝在床底,你去將它拿走吧,你拿了它我就肯定不會離開這裡了.可是我警告你!」
貓人警告的話語還沒說出口,便見下一秒白狗已然轉身朝著房間內沖了回去。
「喂!你這條傻狗!」見狀,貓人急得當場就跳起了腳,趕忙跟上。而當他來到房門時,便見那白狗已然掀起了他睡覺的大床,將它那個最珍愛的物體給叼到了嘴中。
「傻狗!你這條傻狗!你快給我鬆開,松嘴!我叫你松嘴!你聽到了沒有!快給我松嘴~我警告你如果你將我的寶貝給弄花了我可絕饒不了你!」貓人直嚇得當場就朝著白狗撲了上去。
「嗚汪~」
「嘭嘭嘭嘭嘭」
房間之內再度響起一陣不絕的激烈打鬥。
「嘭嘭~嘭嘭嘭~」相比於之前青銅大門還未被打開前,起碼還隔著一道牆,聲音雖然刺耳但卻還是能讓人勉強接受。可現在,聞聽著激烈的打鬥聲近在耳邊,幾名負責看守的衛兵頓時都不由得心驚肉跳起來。
「嘭嘭、嘭」衛兵頭頭閉上了一隻眼,扯著腦袋隨著打鬥的頻率一下一下抖動.
「發生了什麼事?」突然,一道冷厲的威嚴女聲在吵雜聲中響起。聞聲,衛兵頭頭先是愣了愣,隨即趕忙尋著聲音就看了過去,眼見來人,頓時整個人就給當場跪倒了下來。
「屬下參見依皇妃!」
「參見依皇妃!」一眾衛兵這才紛紛反應過來,連忙惶恐的朝著來人行禮跪拜。
「都起來吧」女子淡然的抬了抬手指,秀眉微蹙,眼看著洞開的青銅大門,不解詢問道:「這裡發生了什麼事?」
「回皇妃,是是歐迪大人和琪琪大人」衛兵頭頭趕忙出聲回答,可他卻又不敢說得太直接,畢竟貓狗的聽覺太過於靈敏,他真怕會因為說錯話而被裡面的一貓一狗給聽見,從而得罪了這自己惹不起的貓和狗。
「嗯?」聞言,女子眼珠一轉眉心卻是鬆了開來,只見她突兀恍然一笑,笑得突如其來,笑得驚心動魄,可她的笑卻也只是持續瞬間便就馬上變回了原本的漠然和高高在上。
「我知道了,你們就在這裡等著吧」
「是」
蓮步前移,女子止住了想要緊跟她身後的幾位衛兵與侍女,邊走著邊朝那名衛兵頭頭就吩咐了起來。
「將房門掩上,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入內!還有你,去叫人準備準備吧,等下兩位大人從這裡離開了,你就馬上讓人給我將這裡修理好,琪琪可不喜歡壞掉的東西,聽懂了嗎?」
「是,依皇妃!」
女子點了點頭,也不再理會房間外的一眾下人,抬腳踏入了混亂一片的房間。
「咯吱.」當女子步入房內,她身後的大門下一刻馬上被從外關了起來。
抬眼看去,只見這是一座原本布置精美,就如同小女孩閨房一般的寬敞房間。房間裡面物件齊整擺設均勻,除了一些懸掛的彩繩掛件以外,最多的莫過於遍地的球形玩具和牆體上工整印刻著的只只可愛貓頭。顯然這房間的主人是一個極度喜愛貓咪的人,又或者說,這個主人根本自身就是一隻貓
然而房間的擺設儘管經過精心布置,可歷經一個多小時的磨難,它卻早已不復往昔的美麗模樣。便見斜歪歪裂成了兩半分別搭攏在了牆面兩側的大床跟前,一隻高大的白狗和一個身材纖細的貓人正在不斷扭打纏鬥,而他們所在爭奪的對象,駭然正是那白狗嘴中拼命護含著的一個拳頭大小的綠色水晶球。
「歐迪,住手!」眼見貓人的拼死搶奪和白狗的絕不松嘴,女子生怕水晶球會因為白狗的情緒而一個不小心給它咬碎,趕忙喝令出聲。
聞聲,頓時爭鬥中的一貓一狗都是明顯愣了愣,隨即只見白狗尾巴擺起猛的一竄就從貓人的身上跳了起來,朝著女子撲去。
「汪汪~」
「好了,歐迪,你住手,停!嘻嘻,你住手!」
女子被白狗撲倒,氣場再無剛才凌厲的坐倒在了地面,而這還不是全部,便見白狗恬不知恥朝著女子就是一頓頂頭亂蹭,極力宣洩和表示自己的喜愛間它的那舌頭更是不斷狂舔。霎時間,女子的身上便被白狗的口水給沾濕了一片。
「哎喲喲,還真是一條傻狗,咦.」
眼見女子的喝令對於白狗全無作用,貓人作勢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塵土,動作紳士的從地上爬起,極為不屑的就朝白狗鄙夷了起來。
「嗚汪汪!」聞聲,白狗咧著牙轉頭再度看向貓人,一副不爽就再乾的模樣。
「嘖嘖,真是一條傻狗!」見狀,貓人搖了搖頭,唉聲嘆氣的踏著貓步緩緩上前,他完全無視掉了白狗那惡狠狠的目光,徑直來到女子跟前半跪在地,朝著女子就虛抬起了一隻右手。
「啊,我高貴美麗的依妃大人,請您原諒蠢狗歐迪的愚笨,請讓我將高貴的您從地上扶起來吧!」就像是在求婚一樣,貓人行了一個極為標準的騎士禮,儘管優雅,但如果以旁人的目光看上去,卻顯得有點多餘。
「嘻嘻,好啊!我的騎士大人!」可女子卻並不是這麼認為的,相反,當她看到貓人如此紳士的模樣,眼中卻是升起了一股無名的喜愛之情。
「汪汪,汪!嗚.」眼見女子被貓人給從地上優雅的扶了起來,白狗狂吠兩聲,隨即朝著兩人就極為不樂意的轉起了圈圈。
「哼哼,蠢狗,我不早就告訴過你我們美麗的依妃大人不吃你這擺尾乞憐的一套了嗎!真是愚蠢至極,無可救藥!」貓人嘲諷說道。
「汪汪~」白狗頓時就更加不樂意了。
「好了歐迪.」眼見白狗的可憐模樣,女子溫和的摸了摸它的狗頭,隨即轉眼看向貓人,責備道:「琪琪,你又不聽話了,怎麼受了傷都還和歐迪胡鬧?你這樣我可真的會責罰你的噢!」
「啊,我的依妃大人,罰吧罰吧,請您肆意責罰我吧!這總比見不到您要強上無數倍!」貓人懊惱的說著,極為討好的微躬下了腰。
「那我可真罰了哦!」說著,女子作勢抬起了一隻手。
「汪汪~」頓時,白狗在一旁喝彩連連。
「來吧來吧,請您來吧!」而貓人完全沒有閃避的意思,相反的他還極為配合的將頭給往女子的手下送了送。
「呀~嘻嘻,騙你的!」可女子卻並沒有真的就責罰起了貓人,而且她還極為心疼的揉搓著貓人的腦袋將他給摟進了自己的懷中:「我怎麼捨得罰我們琪琪呢,我疼都還來不及」女子就像一名摟著自己孩子的媽媽那樣柔聲說著,哄騙著
「嗚」見狀,白狗頓時垂下了耳朵,滿臉悲哀沮喪。
「嘿嘿!」
而當它再看到女子懷中貓人那陰謀得逞般的狡詐目光時,頓時弱小的心靈就更加被連翻蹂躪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