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爾墨斯的盟友少之又少,但誰也不會想到,阿芙洛狄特是其中一個。閱讀
因為阿瑞斯的關係,所有人都知道赫爾墨斯和阿芙洛狄特之間有些嫌隙。
但所有人都把注意力集中在了矛盾上,卻忽略另外一件重要的事情,赫爾墨斯和阿芙洛狄特有個共同特點,祂們都很現實。
在奧林匹亞山上,阿芙洛狄特的朋友不多,敵人卻不少,祂是所有女神的敵人,也是很大一部分男神的敵人。
在宙斯的庇護下,很少有人敢找阿芙洛狄特的麻煩,宙斯沉眠之後還有阿瑞斯,其他神靈也不願意招惹一個暴躁的無賴。
可等阿瑞斯失去權柄之後,阿芙洛狄特就要好好考慮一下自己的處境了,尤其是在雅典娜和赫爾墨斯當中二選一的時候。
祂只能選擇赫爾墨斯,因為祂和雅典娜有著無法化解的仇怨。
赫爾墨斯也給了祂機會,在戰爭開始之前,赫爾墨斯教給了祂保護自己的方法,作為回報,祂要在赫爾墨斯與神罰之主作戰時,給予足夠的幫助。
祂剛剛感應到了赫爾墨斯的符咒,借著神罰之主要殺死阿瑞斯的機會,挺身而出,來分散神罰之主的注意力。
對阿芙洛狄特而言,這一舉動堪比九死一生,從某種意義上說,祂的確是烏拉諾斯的孩子,但沒有人能證明神罰之主就是烏拉諾斯,阿芙洛狄特也從沒見過烏拉諾斯。
況且是又怎麼樣?烏拉諾斯的孩子沒有對祂手軟,祂也沒必要對祂的孩子留情。
而且阿芙洛狄特還做了非常危險的舉動——模仿赫爾墨斯的技能。
赫爾墨斯的七階技需要詢問對方的意願,阿芙洛狄特故意問了一句:「可以嗎?」讓神罰之主產生了誤解。
祂把阿芙洛狄特當成了赫爾墨斯,卻沒想到真正的赫爾墨斯在背後。
祂舉起鐮刀,對著神罰之主的後腦勺砍了下去。
神罰之主忽然把右手繞到腦後,用手背擋下了這一刀。
刀刃從拇指一直砍到了手腕,在神罰之主的手背留下了一道傷口,可這並不算真正傷了神罰之主,因為祂的傷口很快就會癒合。
想對祂構成真正的傷害,必須得讓祂的身體出現部分損失,比如說砍掉一隻手,或是一條腿,在身體出現損失的情況下,神罰之主無法在一天之內復原,這似乎是祂的唯一弱點。
只有三位神靈做到過這件事,第一個無疑是克洛諾斯,據說祂曾三次傷了神罰之主。
第二個是宙斯,據說祂割了神罰之主一隻耳朵。
第三個是赫爾墨斯,在秩序之山被神罰之主追打,祂扯了神罰之主一大把頭髮,據說這些頭髮過了好多天才長出來。
看到第一刀沒有奏效,赫爾墨斯趕緊又砍了一刀,這刀奏效了,祂砍掉了神罰之主大拇指的趾甲。
看著鮮血淋漓的拇指,又看了看身穿長袍,手執鐮刀的熟悉身影,神罰之主那平和的笑容終於消失了。
祂堅信阿芙洛狄特是赫爾墨斯假扮的,可沒想到克洛諾斯也會同時出現。
「也有道理,你最喜歡在這種時候撿便宜!」神罰之主神色猙獰的看著兩個對手,同時對付克洛諾斯和赫爾墨斯,倒不是說沒有勝算,只是這樣的選擇不太明智。
神罰之主朝著「克洛諾斯」揮了一拳,赫爾墨斯閃身躲過,沒有還擊。
神罰之主正要追擊,忽然聞到了一股詭異的香氣。
是赫爾墨斯,他又想使用詭計!
神罰之主轉過臉,看著阿芙洛狄特道:「你自詡為秩序掌管者,卻要假扮成女人和我戰鬥,你就不怕別人恥笑?」
阿芙洛狄特深沉一笑道:「與神罰之主交手,用什麼手段都不過分,沒有人有資格嘲笑我!」
神罰之主轉眼看著「克洛諾斯」:「你也不在乎尊嚴了嗎?」
「克洛諾斯」沉聲道:「此時此地,任何作戰的手段都不應受到譴責!」
一聽到「克洛諾斯」在宣讀規則,神罰之主拔出長劍砍了過去,在這場戰爭中,這是祂第一次使用武器,無論在任何情況下,祂都不會對克洛諾斯掉以輕心。
赫爾墨斯連連躲閃,長劍接連擦身而過,神罰之主有些焦急,耳畔卻又聽著阿芙洛狄特的碎碎念念:「我的父親,請您看我一眼,可以嗎?」
「不可以!」針對阿芙洛狄特的每一次詢問,神罰之主都得立刻做出回應,祂知道不回應就等於接受了交易。
可「克洛諾斯」的出手也非常的迅速,好幾次鐮刀擦著脖子砍了過來。
必須和「克洛諾斯」專心戰鬥,可又不能不理會「赫爾墨斯」,而「赫爾墨斯」的聲音是如此的誘惑……
為什麼會這麼誘惑?誘惑應該是阿芙洛狄特的天賦。
這個「克洛諾斯」也有些反常,他出手不夠兇猛,但速度卻快的出奇。
難道這是他們的伎倆?難道克洛諾斯根本不在這裡?
思忖之間,阿芙洛狄特突然冒出了個問題:「我真的是你的女兒嗎?」
是問題,他問了問題!
神罰之主趕緊應了一聲:「不可以!」
「克洛諾斯」趁機又砍來一刀,神罰之主堪堪躲過。
不能再這樣僵持,赫爾墨斯無比狡詐,克洛諾斯無比狠毒,沒有充分的準備,不能和他們兩個同時交手,這場戰爭只能到此為止。
可這是摧毀奧林匹亞山的最佳時機,神罰之主實在不忍錯過。
鏖戰之際,神罰之主的劍鋒之中忽然迸發了一道金光,赫爾墨斯一驚,看著金光的走向正準備躲閃,可這道金光比聖光的速度要快的多,沒等赫爾墨斯做出任何反應,祂和阿芙洛狄特全都被籠罩在了金光當中。
這金光是做什麼用的?好像沒有什麼太大的殺傷力,至少赫爾墨斯沒有感受到傷害。
烏拉諾斯站在兩人中間,高聲喝道:「我要聽到實話!」
想聽實話?這是什麼技能嗎?
赫爾墨斯都快被逗笑了,可阿芙洛狄特沒笑。
這是技能,高階技能,針對赫爾墨斯非常有效的技能。
這是阿芙洛狄特的七階技,真意直言,在這種技能之下,對方會主動說實話,陰謀和謊言會被自行拆穿。
這項技能的施展需要一定的準備時間,阿芙洛狄特應該事先有所察覺。
不過這也不能怪祂,阿芙洛狄特想不到神罰之主會擁有和自己同樣的技能,而且神罰之主的準備時間也比祂要短得多。
神罰之主高聲喝道:「你們到底是誰?」
赫爾墨斯不做理會,舉起鐮刀砍向了神罰之主,當然這不是真砍,砍不疼就穿幫了,祂只是想拖延時間,讓眾神回到奧林匹亞山,順便把神罰之主的半截鐮刀騙回來。
可鐮刀剛剛舉起,又被赫爾墨斯放了下來。
鐮刀太重了,赫爾墨斯感覺自己拿不動。
不是鐮刀變重了,是力量消失了,更糟糕的是,赫爾墨斯感受到了強烈的表達欲,祂很想說話。
此刻必須要回答神罰之主的問題,必須要說實話,否則只能聽憑神罰之主宰割。
「回答我,你們到底是誰?」神罰之主拿著長劍來到了赫爾墨斯面前,而此刻的赫爾墨斯卻沒有抵抗能力。
貌似此時別無選擇,只能實話實說,忽聽阿芙洛狄特喊一聲道:「一個是你的孩子,一個是赫爾墨斯。」
赫爾墨斯感覺力量瞬間恢復了,舉起鐮刀再次砍向了神罰之主。
神罰之主閃過鐮刀,沒再戀戰,化作一縷青煙,轉眼消失的無影無蹤。
在沒有充分準備的情況下,不要同時與克洛諾斯和赫爾墨斯交手,這是神罰之主制定的戰術。
制定了戰術就要嚴格執行,這是神罰之主對戰爭的態度。
神罰之主消失後,赫爾墨斯趕緊沖向了奧林匹亞山,阿芙洛狄特略帶鄙夷的看著祂:「我曾聽宙斯說過,你是祂最出色的兒子,也是唯一能和神罰之主匹敵的兒子。」
「難道不是麼?」
「那也算是匹敵?」阿芙洛狄特嗤笑一聲道,「欺騙、恐嚇、偷襲、虛張聲勢,這就是你所謂的戰鬥?你根本沒有和祂正面交手的實力,如果剛才他不是被你嚇住了,你早就死在了他手上。」
「可是我沒死,偏偏沒死!」赫爾墨斯一臉得意道,「你看不起我麼?」
「誰敢看不起你,你可是偉大的秩序掌管者,」阿芙洛狄特嬌嗔一聲道,「我願為你赴湯蹈火,也願和你翻雲覆雨!」
「我可無福消受,」赫爾墨斯冷笑一聲,「我可不想再聽你向眾神控訴,說我侮辱了你。」
「你可真是記仇,哪怕看在赫馬佛洛狄忒斯的份上……」
赫爾墨斯沒心情和阿芙洛狄特饒舌,祂要儘快趕回奧林匹亞山,沒能搶回鐮刀,祂必須轉移奧林匹亞山的位置。
這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宙斯每轉移一次奧林匹亞山,至少要花費一個月的時間,可赫爾墨斯沒有那麼多時間,神罰之主隨時可能回來。
祂需要藉助諸神的力量,可又擔心諸神不太安分。
諸神的確不太安分,最不安分的當屬雅典娜。
祂第一個跑回了奧林匹亞山,其他的事情不願多想,祂只想回到自己的神殿裡先平復一下心情。
可惜祂沒有辦法回到神殿,剛走了沒幾步,祂的身體撞上了什麼東西,被纏住了。
這是一張網?赫淮斯托斯的黃金網?
無形的巨網覆蓋著唯一的入口,把所有湧進奧林匹亞山的神靈全都裝了進來。
雅典娜抬起頭,看著赫淮斯托斯,高聲喝道:「你想做什麼?」
赫淮斯托斯拉著網口的繩子,看著雅典娜道:「別亂動,等候秩序掌管者的發落!」
「你好大膽子!」雅典娜舉起了智慧權杖。
赫淮斯托斯指了指上空道:「我說了,別亂動。」
眾神抬起頭,看到了空中被阻斷的天河之水,只要赫淮斯托斯出動機關,天河之水就會在眾神頭頂墜落,讓眾神化成淤泥。
赫淮斯托斯神情冰冷道:「你想拉上眾神和你一起陪葬嗎?還是乖乖等著秩序掌管者對你的懲罰吧!」
「我最恨別人威脅我!秩序掌管者?他有什麼資格懲罰我?」雅典娜咬牙道,「他想讓我死,我也不會讓他活下去!」
說話間,雅典娜閃展身形,衝到了網口。
祂舉起智慧權杖,召喚出無數片橄欖葉,堵住了網口,也堵住了屏障的入口。
赫淮斯托斯怒道:「別做蠢事!」
「怕了嗎?」雅典娜吼道,「怕了就跪下來求我!」
赫爾墨斯和阿芙洛狄特正準備回到奧林匹亞山,卻發現入口被橄欖葉堵住了。
赫爾墨斯嗤笑一聲道:「別理會她,等鼻涕落下來的時候,她會落淚的。」
阿芙洛狄特皺眉道:「可我們怎麼進去?」
「我還有其他的入口。」
赫爾墨斯正要讓赫淮斯托斯放下黏膠,忽覺身後陣陣涼意襲來。
「騙我,你們騙我!」
「倒也不算騙我,倒也算是實話,一個是我的女兒,一個是赫爾墨斯!」
赫爾墨斯回頭一看,一團藍色的煙霧飄了過來。
神罰之主回來了,這麼快就回來了!
赫爾墨斯高聲喊道:「快打開入口,我們沒時間了!」
雅典娜在裡面喊道:「沒聽到我的話麼?我最恨別人威脅我,知道怕了,就跪下來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