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霸氣「護崽」

  再留在這裡也只會越來越沒面子,只好灰溜溜地離開。

  顧之妤一走,安也才帶著遲越司回到座位上坐好。

  家長會開始後,首先就是老師講話。

  安也一直以為,以遲越司在遲家的種種表現,在學校里一定是小霸王的存在。

  沒成想老師還當眾表揚了遲越司,說他進步飛快表現優秀。

  遲越司紅了臉,察覺到安也的視線,又得意地挺了挺小胸脯。

  安也嘴角上揚,結束以後,遲越司朝她要獎勵。

  想到最近遲越司確實表現良好,安也當即同意下來。

  遲越司歡歡喜喜地跑去衛生間,正想著待會兒要什麼獎勵的時候。

  突然走進來三兩個小男孩,對著他指指點點。

  小傢伙臉色一冷,模樣像極了遲寒州。

  他照常洗了手擦乾淨,然後才轉頭,對著他們呲著牙笑。

  「你們在說什麼?」

  其中有個膽大的孩子見勢站了出來,指著他的鼻子道。

  「我們在說你啊,我媽媽說了,你是沒媽的孩子,你媽為什麼不要你?」

  小孩子童言無忌。

  只是聽了一嘴大人之間閒聊的八卦和閒話,立馬跑到遲越司這裡求證。

  說完,後面跟著他的孩子捧腹大笑。

  殊不知他們這樣的行為精準地踩到了遲越司的雷點。

  「沒媽的孩子?呵,我今天就讓你看看,沒媽的孩子是怎麼揍人的!」

  遲越司收起笑容,說罷猛的沖了過去,拽著其中一個孩子就是狠狠一拳。

  剩下的兩個孩子見為首的朋友挨了打,不甘示弱沖了上去。

  遲越司絲毫不懼。

  來一個打一個,來兩個打一雙,直接將三人打得號啕大哭。

  安也是聽到哭聲才意識到不對勁,趕忙跑過去找人。

  剛想進門,就看到遲越司踢門走出來。

  小傢伙嘴角帶著明顯的紅痕,表情憤怒。

  安也眉頭緊皺,拉住他上下打量了一番,「遲越司!」

  「怎麼回事?」

  遲越司冷著一張小臉,樣子是前所未有的狠厲。

  還不等安也進去查看,聞聲趕來的幾個家長就將安也和遲越司兩人圍了起來。

  他們不知安也的身份,見自家孩子被打得鼻青臉腫,當即開始罵罵咧咧。

  「天啊,哪裡來的野孩子,看看把我兒子打的,真是太過分了!」

  「就是,這一件事我一定要告訴學校,你們就等著道歉吧!」

  還有位女人明顯知道遲越司身份。

  也是她之前同人八卦,說遲越司沒有媽媽的事情。

  雖然知道是自己寶貝兒子先挑起的禍端,可見兒子被揍得鼻青臉腫,心中對安也和遲越司也頗有怨氣。

  安也蹲下身子,拉住暴走的遲越司,輕聲詢問,「人是你打的?」

  遲越司憋著一口氣不出聲。

  安也瞭然,緊接著又問,「為什麼動手?」

  在遲家,遲越司雖然不算聽話,可並不是一個使用暴力去欺負小朋友的孩子。

  其中肯定有原因。

  「他們說我是沒媽的孩子,他們活該被揍!」

  遲越司雙手緊握成拳,小胸脯因為憤怒起伏著。

  「誒你這孩子說什麼的,我兒子那是開玩笑的,你怎麼那麼不經逗,還動起手來了,難怪是個有娘生沒娘養的傢伙!」

  其中一位媽媽怒火更甚。

  安也起身拉住遲越司,她眸色微涼看著眼前的女人,反唇相譏。

  「我看你娘生娘養的素質也不怎麼樣,不去管好自己兒子的嘴,反而惡人先告狀指責別人,怎麼,你的良心餵了狗了?」

  那女人被氣得一哽。

  「你說什麼呢你,難怪你的孩子這麼沒規矩,原來是上樑不正下樑歪!」

  「她算什麼上樑!」

  先前八卦遲越司的女人站出來諷刺。

  雖然她不清楚安也的真正身份,卻也知道她並不是遲越司的母親。

  遲寒州的未婚妻子是顧之妤,這是外界都知道的。

  她順勢將安也當做了遲寒州在外的鶯鶯燕燕,說話也絲毫不客氣。

  「若是我沒記錯的話,遲總的未婚妻是顧之妤顧小姐,而她,充其量也不過是個男人養在外面的小玩意兒而已,也不知道如何哄騙的遲總跑來充當家長,真是好笑!」

  聽她這麼說,圍觀的人也嘰嘰喳喳地討論起來。

  眾人指著安也小聲嘀咕著,目光里是說不出的厭惡。

  「你們懂什麼,她才不是我爸的女人!」

  遲越司沉不住氣,指著為首的女人大喊。

  安也及時將他拉住。

  她不會愚蠢到陷入自證陷井。

  更何況,哪怕她說出自己的身份,也不會改變她們的看法,乾脆不浪費這個口舌。

  「看來你也知道越司是遲家人,那這位太太就沒有想過,今日一事你如何和遲總交代?」

  安也借力打力,直接搬出遲寒州壓她們。

  以遲家在京都的身份地位,這些人不敢輕易得罪。

  「當然還有你們,縱容自己的孩子辱罵遲總兒子,事後又是這樣的態度,我可不敢保證遲總會怎麼想,今天的事情我會一五一十告訴他。」

  聞言,那三個女人你看我、我看你,皆猶豫著。

  「難道我兒子就白白讓你們欺負了?」

  「就是,小孩子口無遮攔說了幾句玩笑話,怎麼就要鬧到動手,難不成遲總還能說成我們的不是?」

  還是有不服氣的。

  安也抬眸看她,見她臉色實在難看的緊,微微一笑。

  「我們越司不同樣受了委屈?子不教母之過,不挨打以後怎麼能記住這次的教訓?何況只是小孩子之間推搡打鬧而已,何必上綱上線的斤斤計較,總不能讓你們打回來吧?」

  沒想到安也這樣能言善辯,直接把黑的說成了白的,幾人頓時臉色難看的很。

  「不過既然你們覺得委屈,那我也不好沒有表示。」

  安也從包里掏出錢包,數了十張鈔票遞過去。

  「這些錢拿去給孩子買些鴨舌什麼的補補,吃一塹長一智,今後可別再開什麼不好笑的笑話了。」

  這一千塊錢不多,尤其是對她們來說。

  比起說這是補償,不如說這是明晃晃的侮辱。

  可話以至此,她們還能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