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也可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她眨了眨眼,領口被她解開一點。
白嫩的肩膀露了出來,流露出來的風情能讓所有男人瘋狂。
「遲先生,以我們的關係,還需要其他傭人幫忙嗎?」
略帶撒嬌的語氣落入耳中,男人的喉結上下滾動,但視線卻從頭到尾都沒有落在安也身上。
遲拓沉聲道,「這裡隨時會有人來。」
安也輕笑一聲,「按照遲先生的意思,無人的地方就可以嗎?」
說著,她的手指一點點攀上男人的背。
可還沒等她使出渾身解數,男人便腳步不停地朝著另一個方向而去。
不解風情。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安也眸光逐漸恢復平靜。
感受到腳腕處傳來的微微刺痛,她半彎下腰摸了摸腳踝的位置。
另一邊。
遲拓走到一半,剛好看到一個女傭從別墅里走出來。
想到剛剛被他丟下的女人,他眉間微皺,但很快被他壓下。
他幾步走到女傭的面前,「安老師在花園裡扭傷了,你去扶她回房。」
女傭連連點頭,接著便朝花園方向跑去,絲毫不敢和這位冷麵冷清的遲四少多說一句話。
遲拓往花園的方向看了一眼,隨即朝遲家別墅大門走去。
剛走到大廳,便瞧見一抹小身影風風火火地從樓梯間跑下樓。
待那個小身影抬起腦袋,看到遲拓那張冷漠無情的臉時,原本興奮的表情戛然而止,還隱隱透露出幾分心虛。
「四叔,這麼晚了你還沒睡吶?」
「你都沒睡,我怎麼好意思比你先睡。」
遲拓嘲諷了兩句,見遲越司那副潑猴樣兒,問道,「又打算出去玩?」
「安老師說了,我做完作業她就陪我玩,結果我做完後找不到她人了。」
遲越司抱怨著,「她一點都不守信用,是不是故意拿根胡蘿蔔吊著我呢?四叔,你有看到她嗎?」
「那你得做好心理準備,她不能陪你玩了。」
遲越司聽到這話抬起頭,只見遲拓的身影已經到了樓梯間。
修長的大腿踩在褐色紋理的木板上,每踏一步就遠上他幾公分。
「啊?四叔,你什麼意思……」
遲越司剛想追問幾句,餘光便瞧見大門口的方向,安也被女傭扶著,正一瘸一拐地走了進來。
小傢伙靈活地躥到安也的身旁。
看到那原本白皙的腳腕處一片紅腫,他嘴巴不可控制地張大,幾乎可以放進去一個雞蛋。
「這是怎麼一回事?你出去一趟就變大豬蹄了?」
安也被他這話弄得又氣又想笑。
女傭一路攙扶安也回了房間,遲越司緊隨其後。
待女傭將安也扶上床,小傢伙擠過來,一雙眼睛盯著她的傷口處眨也不眨。
遲越司雖然平日裡調皮蛋的,但他畢竟只是個小孩子,心思單純。
此時擔憂全寫在臉上。
「是不是很痛啊?」
他一個蹬腿爬上安也的床,將自己的褲腿往上拉了幾分,露出有點肉肉的小腿。
「我以前也受過傷,很痛的,不過四叔說男子漢不能哭,我就沒有哭,我是不是很厲害?」
說完,他揚起小臉,略帶嬰兒肥的臉龐透出幾分可愛,仿佛在求誇獎。
安也的心裡一暖,忍不住伸出手捏了他一把,等到做完這個動作後她有些懊惱。
她怎麼能對遲家的人……
想到這兒,她的心漸漸變得冰冷,只不過臉上依然帶著得體的笑容,「是很厲害,小少爺果然是個男子漢。」
「那當然!」
能從安也嘴裡聽到誇獎的話,遲越司險些樂得找不到北。
一旁剛進門的女傭見狀,也笑了笑「安小姐,四少已經聯繫好了家庭醫生,很快就到了。」
聞聲,安也眉頭緊鎖。
想起剛才遲拓的行為,她心裡頭一陣窩火,下意識地不想接受遲拓的這份好意。
只不過崴傷腳,要是鬧得大晚上的還要找家庭醫生,到時候遲家其他人會怎麼看?
遲老爺子怕是會多給她記上一筆。
如此一想,安也越發覺得遲拓不懷好意。
「還是算了,我的腳傷得不重,不需要特意請家庭醫生。」
「那怎麼行?」
遲越司跳下床,抱胸裝作大人的樣子,「這個家我說了算,我說要請就要請!」
「我是你的老師,我說不行就不行!」
最終,遲越司還是拗不過安也,只能點頭同意。
「你可以幫我拿瓶紅花油過來嗎?」
安也對站在門口的女傭說道。
那個女傭是最近新請回來的,知道安也在遲家的地位,不敢多加怠慢,很快去雜物室找出醫藥箱,從裡面拿出一瓶未開封的紅花油出來。
「喂,女人,你怎麼搞的?」
傭人一離開,遲越司就開始追根問底。
他可記得很清楚,安也原本打算要陪他玩的,結果卻把自己搞成這副樣子。
「我只是去湖邊散個步,沒想到大晚上的沒看清路崴了腳。」
安也自然而然的隱去了事件的另一個主人公——遲拓。
要是被遲越司知曉當時湖邊只有她和遲拓兩個人,怕是明天整個遲家都會知道這件事。
「嘖嘖嘖,我不信!」
回想起當時遲拓和安也幾乎前後腳回來,遲越司搖了搖頭,一根手指在安也面前晃了晃。
「大晚上的,你一個人去湖邊散步,還不小心崴了腳,拿我當三歲小孩子嗎!」
三歲倒不止,不過確實是小孩子。
安也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沒有蠢到去自證「清白」。
再一秒,她想到了解決辦法。
「遲越司,你作業做完了?」
「當然做完了!」
說到這個,遲越司雄赳赳氣昂昂,雙手叉腰,「我是誰啊!我可是遲家小少爺,這世上怎麼可能有我做不到的事!」
「嗯嗯,小少爺厲害。」
「說好了我只要做完作業,你就陪我玩,結果呢?」
遲越司的視線掃到安也的腳腕處,「算了,既然你受了傷,那我一個人玩也可以,你就老老實實休息吧!」
突如其來的關心讓安也神色複雜。
她一時間不知如何面對眼前的遲越司,那種利用一個小孩子的罪惡感涌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