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的房間已經事先安排妥當。
遲拓看著挑三揀四的劉義章,一臉冷漠的站在一旁。
劉義章坐在沙發上,一臉嫌棄,「你們就是這麼招待我的?住這麼個破地方。」
「果然缺什麼東西,直接給前台打電話,他們會將東西送上來的。」遲拓說著。
他雙手搭在沙發上面,翹著二郎腿。
「如果沒有什麼別的事情,我就先走了,有什麼電話聯繫。」
遲拓將劉義章安頓好後,出了總統套房的門,他走遠後從衣服里拿出手機來,撥打了遲老爺子的電話。
「人接到了嗎?」遲老爺子的聲音從電話裡面傳了出來。
遲拓按下電梯的按鈕,「已經接到了安排的酒店,他現在在房間裡面休息。」
「嗯,那你回來吧。」
遲拓停頓了一下,最終還是問道。
「爸,這個劉義章跟我們家究竟是什麼關係?為什麼他跟我說當年要是沒有他,就不會有我們遲家,而且他對我們的態度十分囂張。」
遲老爺子在電話裡面沒有回應,「這事你不必知道,先回來。」
兩人的對話內容被陳笑笑竊聽到,她錄下音傳送給了正在醫院的安也,而劉義章和遲拓在機場的對話也都記錄下來。
安也戴著耳機默默聽著這一切,手不禁握緊,手機再次叮的響起來,傳來了遲拓和那劉義章的照片。
她幾乎確定,這個劉義章就是自己父母的朋友。
而他口中所說的那沒有他就沒有遲家,就是當初的豆腐渣工程。
劉義章知道其中的內幕,才會如此的囂張。
一處咖啡店門口,周清沫手提著包走向了路邊停靠的寶馬車。
她敲了敲副駕駛室的窗戶,裡面的門鎖立刻下落。
她拉開車門坐了進去,駕駛室坐著戴著墨鏡的女人。
「找我有什麼事兒,得在這個地方說。你帶什麼墨鏡啊?」周清沫有些不太理解身邊坐著的人,看她那樣子估摸著是出了事情。
顧之妤緊張的往四處看了看,「你來的時候身後沒有跟著人吧?」
「當然沒有,只有我一個人說吧,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她說著。
駕駛室位置上的顧之妤摘下了墨鏡,對著周清沫說道:「我……我讓人綁架了遲越司。」
「什麼!你連遲越司都敢綁,你做這些事情之前為什麼不跟我商量,你知不知道遲越司可是遲拓的寶貝。」
周清沫揚聲說著,臉色瞬間陰沉下來,看著顧之妤那不成器的樣子就覺得血液在身體裡面沸騰。
「我本來沒想對他做什麼的,只是想利用他來對付安也,也只有他能讓安也主動找上門來了。」顧之妤整個人都十分的惶恐不安。
旁邊的周清沫嘆息一口氣,「就算是你想要對付安也,手段多的是,你為什麼要去用最冒險無可挽救的一個方法。」
無論怎麼想,周清沫都想不通顧之妤這麼做的理由。
「事情已經這樣了,誰知道那遲拓怎麼知道這事兒,直接到賭場把人給救走了,現在遲拓已經查到了賭場,馬上就會查到我得頭上,整個事情就會暴露。」
她拉住周清沫的手臂,「只要……只要你這次幫了我,我就幫你殺了安也,你不是想要跟遲拓結婚嗎,要是安也消失了,你就是遲家的四少奶奶了。」
周清沫盯著那拉住自己的手看了看,她冷了臉色,抬起頭來看向顧之妤,那瘋狂的模樣已經跟先前完全不同。
「這事,你去找遲伯父談談,最看重遲越司的就是遲伯父。」她建議著。
顧之妤聽到她的話,那擔憂著急的神情立馬變得欣喜起來,「是啊,你說的對,我去找遲伯父探,這樣就能將一切罪責推給她了。」
她鬆開了手,覺得自己有救了一般。
周清沫撇了她一眼,「有什麼事直接電話聯繫,在外面見面被人發現就不好了。」
說完,周清沫打開車門走了下去,利索的關上了門。
這件事情本跟她無關,顧之妤提出來的條件很誘人,她不過是提出一個建議,如果趁機能剷除安也,自己手上也不沾血,那就是最好的安排。
顧之妤開車立刻前往遲家,她來到茶室。
「遲伯父,此番來找你,是想要跟你說一些關於遲拓還有寒州的事情,也關係到越司。」
遲家一家人顧之妤都說了個遍,很難不引起遲老爺子的注意。
「我聽說了越司先些時間被綁架到賭場的事情了,其實這事兒我知道都是安也自導自演的,她還買通了賭場的人,是我一個正好跟賭場老闆很熟的朋友跟我說的。還有我親眼看到她故意勾引著遲拓,舉止言談都十分曖昧。」
遲老爺子眼睛微眯,半會兒才傳來低沉的聲音,「你說的可都是真的?」
「千真萬確,我也是不願意遲伯父你們再受到安也的欺騙,所以才選擇來告訴你們的。」顧之妤說著。
原本就對安也不滿意的遲老爺子,如今聽顧之妤這麼一說,對安也心中唯一的好感也破滅了,她跟遲拓的事情,遲老爺子都看在眼裡,這次她還動了遲越司。
安也她再怎麼也不能留在遲家,得快點剷除她才行。
「這事兒我知道了,之妤其餘人你可不能再說出去,安也我會解決的。」遲老爺子說著。
見著他的態度,顧之妤放下心來,「那就好,以後也不會因安也受到影響了。」
兩人在茶室的對話,剛好被門外的遲寒州聽著,他停在門口小心的偷聽裡面的對話。
顧之妤與遲老爺子告別,剛從裡面出來,一轉頭看見了旁邊陰惻惻站著的遲寒州,直接嚇了一跳。
遲寒州抓住她的手臂往外走著,走到一旁的小陽台上面,這才鬆開了手。
「顧之妤,我警告你,以後不許再到遲家來跟我爸說安也不好的話,還有你也以後不要遲家,不然不要怪我對你不客氣。」
遲寒州面布陰沉的盯著面前的顧之妤,對於她的行為很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