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清沫從他的手上接過,等人轉身一走,臉色瞬間變得陰沉。
她提著午飯坐上了電梯,走到了監控拍不到的地方,往裡面加了點無色無味的東西,若無其事的放到了保溫箱裡面。
跑腿的人從周清沫的手中取回買來的東西,將剛剛買的奶茶蛋糕一同給遲拓送了過去。
周清沫透過玻璃往房間裡面看去,那副眼神落在安也身上,宛如看一個死人一般。
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的紅指甲,嘴角帶著得逞的笑。
「東西都到了,先吃一點填一點肚子。」
遲拓將東西從袋子裡面拿了出來,坐在沙發上面的安也看了一眼,根本提不起胃口來。
「你們先吃吧,我沒胃口,吃不下。」她說著。
他看了眼她,勸說著:「你得先吃才是,不然怎麼修養。」
「我真的吃不下。」
遲越司看著對遲拓說道:「四叔,那水壺裡面沒有水了,你先接點水吧。」
他對著遲拓眨了眨眼,將其推了出去。
遲拓拿著水壺走回來,那盒子裡面的東西已經空了一半,遲越司正坐在那裡拿著勺子正準備吃小蛋糕。
「這些你都吃完了?」
遲越司嘴裡面還鼓鼓囊囊的,瞧見遲拓那模樣,迅速把手中的蛋糕放下來。
安也解釋著:「這不是我沒有胃口嘛,剛好越司餓了,我就讓他解決掉,讓孩子吃吧。」
儘管有她的解釋,可遲拓的臉還是很臭,覺得遲越司根本還是由著自己的性子。
遲越司咽下口中的烏龍麵,剛準備說話,忽然就大口大口的喘息起來。
「誒,你這傢伙兒可不要裝啊,吃了就吃了。」
遲越司呼吸的頻率越來越高,手捂住自己心臟的位置,眼睛也不自覺的翻了過去。
面前的遲拓察覺到不對勁,立刻檢查著他的情況,「你慢點,我不怪你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安也從病床上趕了過來,「越司,你怎麼了?」
遲越司眼皮緩緩閉上,整個人倒在了地毯上面,失去了意識。
「快去叫醫生過來,快點。」安也心驚,慌忙對著遲拓喊著。
她迅速對著遲越司做著心肺復甦和一些急救措施,遲越司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遲拓去病床旁邊按下了按鈕,不一會兒,醫生和護士就闖了進來,拿著儀器對著遲越司檢查著。
遲越司心臟休克的事情傳到了遲老爺子的耳中,他徹底震怒直接來到安也的房間裡面。
瞧見正躺在病床上面休克戴著氧氣面罩的遲越司,遲老爺子心疼的厲害。
見人進來,安也起身想要和遲老爺子想要解釋,對面一抬手一個巴掌直接落在了自己的左臉。
外面的周清沫靜靜地站在那裡,看著這一齣好戲。
她偏過頭去,臉上火辣辣的疼,泛著紅印。
遲拓上前護著她,「爸,你這是幹什麼!」
「你別叫我,你知道不知道越司是我遲家的孫子,她動誰都不應該動越司。」他指著遲拓的鼻子憤怒的呵斥著。
「去找人,把這個女人給我帶出去,我不想要在這裡見到她。」
遲拓瞬間變得慌張起來,遲老爺子口中所說並不是簡單的不想見到,而是要將安也絞殺。
他立刻將人護在身後,抵抗著遲老爺子,「不行,不能把她帶走」
那冰冷的眼神落在遲拓面前,他雙眼微咪,不怒自威。
「你這是在反抗我不成?」
遲老爺子一步一步逼近著他,杵著拐杖看向身後的安也。
「還不快動手!」
旁邊的保鏢湧出,直直朝著安也而去。
安也主動從遲拓的身後走出來,拿起旁邊放著的盒子走到了遲老爺子的面前。
「遲老先生,這盒子上面有很明顯的指紋,只要找到指紋的主人,就能知道是誰在上面下的毒。」
盒子的蓋子上面的確留著一個明顯的指紋印記。
遲老爺子仔細端詳著,抬眸看向安也,懷疑著她口中信息的真假。
「不行,遲伯父,不能聽她,這或許只是碰巧廚師的指紋落在上面了。況且現在越司都已經出事了,就算是查清楚了原因,那越司也受到了傷害。」
周清沫立刻站出來反駁著,眼睛死死地盯著那盒子。
可就在這時,病床上面傳來了聲響,遲老爺子看了過去,遲越司驚奇的醒了過來。
「這......這怎麼可能!」
周清沫眼睛瞪大,不可思議的瞧著坐起身來遲越司。
站在安也身側的遲拓反應過來,眼珠轉動看向了安也,瞬間明白了過來。
「爺爺,我沒事,現在我可是好好的。」
他對著遲老爺子呲著牙笑了笑,又看向了安也。
遲拓替安也鬆了一口氣,至少遲越司沒有出事,那一切都好商量。
「行,拿著這個指紋區鑑定,我要看看是誰在盒子裡面下毒,要害我的孫子。」
周清沫聽見立刻慌了,攔下遲老爺子,聲稱道:「我好像看到有人往盒子裡面下毒,就是遲拓派人去買東西的那個人,不用去鑑定指紋了。」
「噢,是嗎?周小姐,那你為什麼剛剛不說呢,而且現在還如此的慌張,是不是因為此事跟你脫不了干係,所以心虛想要找替罪羊啊。」
她諷刺著,一步一步靠近著周清沫。
周清沫穿著高跟鞋不斷後退,踩著高跟鞋有些不穩,伸手扶住了柜子。
「你亂說什麼,我也是剛剛才想起來,我看是誰下毒這件事情就跟我有關係了不成。」
她心虛的反駁著。
安也與其一對比顯得更加淡定叢容,「那也只是你看到的,這有現成的證據為何不用,要是為了越司好,才不會這樣阻攔鑑定指紋。」
兩人相互爭執時,一旁的遲老爺子心中早已有了判斷。
他的拐杖往地上杵著,發出砰砰的聲響來。
「行了,這件事情我自有定論,正好你們倆都在,我在場宣布個事情。」
安也疑惑,剛剛遲老爺子的眼神在遲拓和周清沫兩人的身上徘徊著。
「遲拓,你和清沫的訂婚就此取消,之後也不用再有什麼聯繫了,你們去把清沫送回去。」
遲越司是遲老爺子唯一的底線,動誰都可以,就是不能動遲越司。
既然她觸碰了紅線,那就絕不可能進入他遲家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