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其幫助之下,醫生很快處理著周清沫手臂上面的燙傷,安也也回到旁邊站著看她。
「我有些渴了,你去幫我倒一杯熱水過來。」
安也聽到這話並沒有動,她剛剛就不應該幫著周清沫。
她的目光偏移開,周清沫見狀對著遲拓說道:「遲拓,你看她,都是她把我弄傷的,現在還不給我倒水,難道還要我自己去嗎?」
話中有些咄咄逼人又帶著些可憐,遲拓還在想著周清沫究竟是不是幾年前酒店裡面跟他發生關係的那個女人。
「安也,你去給她倒一杯水。」他隨口指使著安也。
聽到這話,安也眼睛不可思議地看向遲拓,冷臉看著他,想等著下一句話,可辦公室裡面沉默了好幾秒。
周清沫眼睛帶著得意看向安也,「聽見了嗎?還不快去給我倒一杯熱水來。」
雖然安也並不願意,可還是轉身去了茶水間,她從茶水間取出一個杯子,接了三分之二的熱水,杯子往後冒著騰騰熱氣。
她小心翼翼地回到了辦公室裡面,醫生已經給周清沫包紮完了。
「我送你出去吧。」秘書對著醫生說著。
醫生收拾好自己的醫藥箱點頭,對著周清沫叮囑著:「周小姐,一個星期內一定不能碰水,一個星期之後得換一次藥。」
說完話,醫生跟隨著秘書離開,辦公室只剩了安也三個人。
安也走到了周清沫的身旁將熱水遞給了她,「周小姐,這是你要的熱水。」
坐在椅子上的周清沫看了一眼,起身準備接過,單手接觸到把手的一刻,手腕一翻動杯子就被打翻,熱水潑灑在安也的手腕上面。
杯子啪的一聲掉落到地面,濺起了水花落在了安也的裙子上面。
安也躲閃不及,熱水燙到了手腕,她的眉頭微蹙,往後退了一步。
「不好意思啊,剛剛手沒勁,一時之間沒有拿穩。」
周清沫站在那裡說著,眼中絲毫沒有任何歉意,那陰陽怪氣能讓安也感受出來她是故意的。
手腕上傳來了陣陣痛感,被熱水潑灑的那一處迅速紅了起來,根本觸碰不了。
「嘶。」
安也下意識地輕喊出聲,滯後的刺痛感來襲,比先前燙傷時傳來的疼痛感還要嚴重。
看到地上倒下的杯子,遲拓回過神來下意識地擔心查看著安也的情況。
他拉住安也的手臂,看向那燙傷的手腕,「嚴不嚴重,我帶你去看醫生。」
遲拓的手被她冷漠甩開,一言不發地扭頭轉身直接離開辦公室。
「安也。」
見到她冷漠的反應,遲拓上前要去追,走到門口處被人拉住了。
周清沫急忙擋在遲拓的面前,委屈地看向遲拓,「我也被她燙傷了,你怎麼不關心一下我,而且我們可是......」
話沒有說完,言語之間她暗示著遲拓,那沒有被燙傷的手緊緊地拽住遲拓,不想要他離開。
遲拓停下腳步,轉身看向周清沫,腦海中回想起剛剛她所說的話,再次開口問起當年的事情。
「當年的事情你都知道些什麼?」
哪怕是現在聽到周清沫所說,他的心中還是有些懷疑和不確定。
周清沫低著頭咬住自己的嘴唇,「別的我也什麼不想要,我只希望你能夠對我負責。」
話音一出,遲拓的臉色難看起來,將眼前的人與之前的女人聯繫在一起。
看見他臉色一變,周清沫鬆開了手,試探地說道:「你陪陪我吧,這件事情可以之後再說的,我沒有這麼著急。」
遲拓望著門口,跟著她坐了下來,耳中並沒有聽周清沫所說的話。
「那我就先回去了,要是以後有什麼事情的話,我們之後再聊吧。我知道你是一個負責任的人,不會就這麼丟下我不管的。」
周清沫體貼地說著,眼睛時刻關注著遲拓的反應。
可是她心中還是有些擔心,怕這件事情拆穿發現並不是她,到時候自己連最後一條路也沒有了。
人從辦公室離開之後,遲拓走到辦公桌後的書櫃,打開了書櫃旁的抽屜。
抽屜裡面放著一個小小的盒子,遲拓將其從裡面拿了出來,單手打開了盒子,裡面放著當年和他一起在酒店的那個女人遺留下來的項鍊。
他緊盯著那個項鍊看了許久,門口忽然傳來了敲門聲,遲拓單手扣上了盒子,轉過身去看向門口。
韓洺從外面走了進來,「遲總,剛剛看周小姐出去,要不要送她回周家?」
「不用了,你過來我有事情吩咐你,你去查一查,周清沫在發生事情的當年所有的行程軌跡,都要一字不落的記錄下來,哪怕是一件小事情,也不能忽視。」
雖然不知道他要做什麼,秘書還是點點頭去做他吩咐的事情。
遲拓低頭看著那個盒子,周清沫剛剛所說的話只是她個人的一面之詞,自己能夠看出來她的心思。
現在還要查一查她是不是去了那個酒店,而那個女人跟周清沫是不是同一個人。
安也從遲氏集團出來,心中莫名的委屈起來,忽然不知道自己應該去哪兒。
馬路旁停著一輛計程車,安也走了過去坐上了車,「師傅,麻煩去這個地址。」
她將手機遞了過去,上面寫著遲家的地址,她現在一句話都不敢說,怕暴露了自己顫抖的聲線。
安也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遲拓本來就是他報復的一個工具人,可當她真正站在別的人生病的時候,還是莫名的感到心酸。
計程車很快到達了遲家,她付了錢下了門,調整好了心情往遲家裡面走去。
她打開大門,迎頭撞上了一個結實的胸膛,安也捂著自己的腦袋後退,揉了揉自己的額頭。
「安老師,你沒事吧。」遲寒州看著眼前的安也。
安也搖了搖頭,沒想到這個時候回到遲家還能夠撞見遲寒州,「我沒事,是我沒有看路,不小心撞到遲先生了,你沒事兒吧?」
原本因為李平一系列的事情,安也對遲寒州有著恨意,可是只有跟他接觸才能夠知道事情的真相,安也的心中很是矛盾。
安也垂下手來,手腕觸碰到了衣服,那摩擦感瞬間點燃了手腕上的刺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