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動,舉起手來!」警察面無表情地指著安也和陳笑笑兩人。
她們淡然地站在那裡,按照警察所說舉起了手。
安也轉眼看向李平,看著警察上前來檢查著李平的生命象徵,對著為首的搖了搖頭。
「現在你們涉嫌故意殺人,現在你們已經成為了嫌疑人,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會成為呈堂證供,你們也有權利請律師來。」
安也和陳笑笑當做殺害李平的嫌疑人被警察帶走,一人一輛警車往外駛去。
坐在車上的安也眼神空洞,腦海中回想起李平咽氣之前想要說的兇手。
她放在膝蓋上的手緊握起來,臉色變得兇狠,不管是誰她一定要那個人付出應有的代價。
來到警察局,安也將她和陳笑笑來到這裡的一切都告訴了警察。
「李平是我的朋友,他失蹤之前我們一直都在找到,今天一到地方的時候李平就已經被捅傷了,而且奄奄一息,在你們到達的前一兩分鐘咽了氣。」
陳笑笑和她說的話一模一樣,可警察卻依舊將兩人列入犯罪嫌疑人的行列。
「你們說的話還需要調查才能夠查證,現在需要暫時關押你們......」
對面的警察話還沒有說完,旁邊的門就被打開了來,他皺著眉頭看過去。
「怎麼了?這裡還在審問,你進來幹嘛。」
外面站著的警察跟他使了下眼色,「有人來保釋了。」
安也看了他們一眼,不知道還會有人知道這件事情。
陳笑笑和安也待在一起,「你知道是誰來保釋的嗎?」
她搖了搖頭,心中起疑,看到遲拓的那一刻更是吃驚,是他來保釋自己和陳笑笑的。
處理完一切,遲拓找到了安也,看著他旁邊陌生的陳笑笑表情有些變化。
但還是沒有多問什麼,心中不由得起疑,他怎麼不知道安也身邊還有一個女性朋友,而且從來都沒有見過她。
安也注意到遲拓起疑探究的眼神,反應過來跟著旁邊的陳笑笑說道:「你先走,我跟他一起回去。」
陳笑笑明白安也話中的意思,點了點頭,獨自一人往外走去,沒有看遲拓一眼。
她走上前主動跟遲拓交代著:「既然你已經發現了,那我就把一切都告訴你吧。」
遲拓很是意外,安也還帶有著別的目的。
「無論什麼事情,我們出去再說,這裡是警察局。」
警察局裡面人來人往,安也剛剛被他保釋出來,警察的目光還注視著他們,這裡不是一個方便說話的地方。
遲拓將安也帶到了自己的車裡面,安也坐在副駕駛室里轉過頭看著遲拓。
「你想說什麼?」
「其實我來到遲家是帶有目的的,並不只是為了當越司的家教老師,那不過是一個理由讓我能夠進入遲家接近你們而已,而你和越司是一個意外。」
安也的坦白讓遲拓眉頭緊閉,靜靜地等待著安也接下來要說的。
她一一向遲拓坦白。
「我是為了調查幾年前遲家豆腐渣工程而來,現在我發現此事跟遲寒州有關,而且他做著你們都不知道的事情,他的心思極其恐怖。」
「你是說他是這件事情的主謀,那今天那個李平?」
遲拓把她所說的一切都聯繫起來,試探地開口問。
「沒錯,李平也是豆腐渣工程的受害者,而且估計就是遲寒州下的手,前段時間李平就失蹤了,今天我們才找到李平的下落,然後就成了現在的樣子。」
看著眼前激動的安也,雖然他沒有完全相信安也的話,心中也對遲寒州存疑。
遲家幾年前的工程確實是害了很多的人,遲寒州也是負責此事的人之一。
安也默默地將遲拓的反應盡收眼底,她就是想要利用疑心讓遲家兩兄弟徹底鬥起來,兩敗俱傷。
無論這件事情是否跟遲寒州有關係,他們遲家人都跑不了,害了這麼多人,他們活該。
車停在酒店的停車場內,安也帶著遲拓回到了她酒店的房間。
打開酒店門,她便一路往屋裡面走去,從裡面拿出一個牛皮文件袋來。
「這些都是我調查出來的證據,要是你不相信的話你可以看看,我並沒有誣陷遲寒州。」
安也伸手將袋子遞給了遲拓,信誓旦旦地看著他,眼神沒有躲閃。
裡面的證據都是這麼久以來,陳笑笑幫她找到的,全部都是千真萬確的證據,沒有半分摻假。
遲拓將文件袋接了過來,手拿出了一些紙質證據,他仔細看了看,的確沒有摻假的痕跡。
「所以,你也是為了這些特意接近的我?」
他將東西放回到袋子裡面,認真地問著,那顆拼湊出來心要碎掉了。
安也搖了搖頭,眼眶中蓄積著淚水,「我只是想要進入遲家,但你是意外,我沒有想過這樣的,所以我也很糾結,但是現在李平死了,我真的一個人瞞不下去了。」
她的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珍珠一般奪眶而出,落在地板上浸濕著。
安也抬手將臉頰的淚水抹去,轉過頭不想要讓遲拓看到自己的樣子。
這一動作更加顯得她脆弱無比,但還是要在遲拓的面前假裝堅強。
遲拓本就對安也有意,去警察局保釋之前他猜想到安也有什麼事情在瞞著他。
現在對方主動坦白,他的心有些動搖。
遲拓再一次確認。「你說的都是真的?」
安也看著像一隻破碎的娃娃,「原來到現在你都覺得我說的是假的。」
她自嘲地笑著,眼淚卻控制不住再次蓄積在一起。
「你走吧,之後我們就不要再見了,遲家我也沒有理由再回去。」
安也轉過身背對著遲拓,面無表情地看著那拉起的窗簾,耳朵默默聽著身後人的動靜。
背後傳來一陣溫熱,一雙手抱在了她的腰間,頭頂傳來了遲拓的聲音。
「我相信你,我也知道工程的事情,沒有想到你承受了這麼多。」
安也只給遲拓交代了一半,沒有說豆腐渣工程的事情害死了她的父母。
她沒有動,任由著遲拓抱著自己,述說著他對自己的感情。
「你知道我為什麼要來保釋你嗎?因為我覺得你不會做這樣的事情,從你和我的相處我就看出來了,我愛你,我想跟你在一起,不管是發生了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