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遲拓安排著人想辦法救下安也,可是都礙於孫總躲在安也旁的懸崖處,根本沒有辦法找到機會拿下他。
孫總聽著遲拓的話,咬牙切齒地說道:「你這是在威脅我嗎?」
他手中的匕首再次靠近著安也脖子,完全不顧她的性命安危。
遲拓軟下性子來,「我只想我們之間的交易能夠成功,要是你傷了她,那兩個億的現金你也拿不到了,還不能平安出國,把刀松一些。」
聽到準備的現金和直升飛機,孫總低頭看了一眼安也,她的額頭冒出了汗珠,脖子處的劃痕經過剛剛的一下,已經變深,要是他再用力一點,可能就會割破安也的大動脈。
「你別跟我說這麼多,遲拓,你和安也害得我好慘,那兩個億的現金本來就是你們應該補償我的東西,你還要跟我講條件,她的性命現在在我的手中,信不信我馬上殺了她!」他的情緒激動起來。
遲拓小心朝著孫總和安也的方向走過去,安撫著孫總的情緒,「好,東西馬上就來了,不要激動。」
餘光看見遲拓朝著他們走來,他鬆開繩子,拉著安也的頭髮,匕首抵著她的脖子,整個人都藏在安也的身後。
「別過來,站在那兒,不然我就殺了她,讓你再也見不了她。」
孫總情緒近乎癲狂帶著人不斷往後退,兩個人距離懸崖邊只有幾步之遙,隨時都可能墜涯而亡。
安也眼睛緊緊的盯著面前的人,她能看出現在遲拓已經緊張的不行,哪怕是在跟孫總交涉,但目光一直緊盯著她。
感受到脖頸處的冰冷,再這樣下去那把匕首遲早會割破她的脖子,讓她失血而亡,她狠下心來準備拼死一搏。
「遲拓。」她大聲喊著他的名字,「你聽我說,我知道之前我們之間經歷了很多不容易的事情,我也明白你對我的心意。我也想告訴你,我愛你,僅此而已。我並不是因為你的背景和權勢,我只是愛你這個人。」
安也將心中所想摻和著真假一股腦地說了出來,她死死咬住下唇,眼中帶淚,強忍著不讓其落下。
面前的遲拓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他看出來安也的不對勁,心臟處開始有些不適。
「你給我閉嘴,別再給我弄這些有的沒的。」
孫總被安也的這一番深情告白,弄得有些懵逼,右手拿著的匕首也不自覺地往外移了一點,給了安也一個絕佳的機會。
「不管之後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我只有一個願望,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她猛地轉過身,推著孫總的肩膀往懸崖而去,兩個人的距離本就離得近,孫總踩空失去平衡墜下了懸崖,安也整個人也跟著往下而去。
「不要!」
遲拓快步上前,伸出手往外想要抓住安也的手,可事情發生的太快,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兩人快速往懸崖下墜去發出巨大的聲響,兩個人身體直接沒入大海中。
他的瞳孔驟然放大,震驚地看著懸崖底下的海浪,轉身往外跑去,嘶吼著:「快去把人給我救上來,不論是死是活我都要看見她!」
身旁的保鏢迅速行動,前往崖底打撈安也。
打撈行動一直進行了三天三夜,遲拓獨自下海了好幾次,全被身旁的保鏢帶上了岸,他不吃不喝的在懸崖底下等待著關於的安也的消息。
打撈隊的人浮出海面,往岸邊游著,遲拓快步朝著他的方向而去,緊張地問著:「怎麼樣?有消息了嗎?是不是已經找到她了?」
那人摘下面罩,看著遲拓的表情有些為難,可還是搖了搖頭,「沒有,我們已經在往外找了好幾百米,都沒有發現安小姐的蹤影,有可能她已經被海浪卷到了別的地方,現在這樣下去的話,生存的可能性不大。」
「什麼叫生存的可能性不大?這裡又不是深海,怎麼可能找不到人,你們要多少錢我都給你,只要把人給我找到。」
打撈隊的人嘆息一口氣,「遲先生,我們的打撈期一共只有這麼幾天,現在已經過去三天實在是……」
遲拓眼睛猩紅的盯著那海面,他根本不相信安也就這麼在他面前死了,腦海中浮現著過去的種種。
「繼續打撈,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他的聲音有些顫抖,心臟被人揪著一樣讓他呼吸不過來。
遲拓又在海浪邊待了好幾天,遲老爺子得知到他在海邊打撈安也的消息,讓遲寒州到達海邊將遲拓帶回。
「我不回去!」遲拓大聲吼著,不願離開這裡一步。
遲寒州看著面前沒有收拾的遲拓,眉頭皺了皺,「這裡我會替你看著的,你先回去,爸已經生氣了。難道你想讓爸直接把這裡的人都撤掉嗎?」
「不行,他不能這樣做,你回去告訴他,我是不會如他所願的,我也不會跟周清沫結婚。」遲拓痛苦地說著。
他像是深海中溺亡的人,怎麼也呼吸不了,神經過度緊繃使得遲拓有些恍惚,下一秒直接朝著地面暈倒了過去。
一處酒店房間內,陳笑笑端著一杯水走進了臥室裡面,看見床上睜開眼睛的人兒,高興地快步走過去。
「你可總算是醒了,你要是再不醒,我都要把你抬到醫院去了。」陳笑笑將水杯放在旁邊,坐在了床沿邊上,心疼的看著面前的人。
安也躺在床上,雙臂撐著坐起來,陳笑笑上前扶著,「你慢著點,剛剛才從懸崖上墜落下來,別這麼使勁,你還有恢復期呢。」
「我沒什麼事兒,就是腦袋有點暈,身體軟綿綿的使不上力氣。」她揉了揉自己的腦袋,下意識地舔了舔有些乾裂的嘴唇。
陳笑笑看見伸手拿起水杯遞給了安也,「看見你沒事就好,現在你覺得暈也是正常的,你可在海水裡面飄了不少的時間,如果不暈的話哪兒還是正常人啊,醫生也說了沒什麼大事兒的,你先喝點水吧。」
安也接過來大口大口的喝著水,滋潤著自己的喉嚨。
「我一共昏迷了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