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寒州看著他的舉動,沒料到遲拓在大街上會直接表示出來,他看向安也:「可是,安老師她倒是不願意的樣子。」
「誰說她不願意了!」他反駁著。
安也用力推開他,怒氣上頭,每一次遲拓都是這樣強制著她,弄得她十分不爽。
「我就是不願意了,遲先生說的沒錯。」她向著遲寒州說著話,「遲先生只是幫我拿下樹葉而已,這又怎麼了,我和你才是一點關係都沒有,你別忘了還有未婚妻。」
遲拓胸口劇烈起伏著,視線挪到了安也的身上,「你跟我怎麼就沒關係了,你可別忘了我們之間可比一般人親密得多。」
「遲拓,你注意點說話,這還是在外面。」遲寒州提醒著遲拓,他們的動作已經吸引了人的注意力。
安也撇過頭,無情的說道:「我做什麼事情都跟你沒有關係,少來管我。」
遲拓冷笑,盯著她看了一眼又看向遲寒州,「安也,你現在是換了一個目標是吧,你真夠可以的。」
落下這句話,他轉身離開,上了車踩下油門線直接開走了。
安也面對著遲寒州抱歉道:「不好意思,遲先生都是因為我才變成這樣的。」
經過這一鬧,遲寒州對安也與遲拓之間的關係有了新的認識,按照遲拓所說,她們現在的關係還真是不一般了。
「沒事,遲拓我比你了解他,他就是這個性子。倒是讓安老師受驚了。」
安也倒是很認同遲寒州的話,不過她還得逼一逼遲拓,這樣才能更接近自己的復仇。
她剛準備說話的手機響了起來,「抱歉,我接一個電話。」
手機從包中拿出來,跳動著李平的名字,她正常的按下了接聽鍵,「安也,你過來倉庫一趟吧,我有重要的事情跟你說,還是在老地方。」
「好,我這就過去,你等著我。」安也快速說完,掛了電話。
遲寒州開口道:「你有事情要忙?」
「是啊,現在得趕緊趕過去,實在不好意思遲先生。」她解釋著,沒有將具體的事情告訴遲寒州。
他表示理解,「那快過去吧,別耽誤了你的時間。」
安也從路邊打了一輛計程車,按照地址讓車開了過去。
路邊站著的遲寒州坐回到汽車上,嘴角默默揚起,「有意思。」
他發動著車往公司趕去。
安也抵達目的地,倉庫周圍沒有任何人的生活跡象,她輕車熟路的向著給李平安頓的宿舍走去。
宿舍門打開了一條縫,她揚聲喊著:「李平,我來了。」
過了幾秒裡面沒有任何的聲音,安也奇怪的推開門,往裡面走了過去,裡面空無一人,李平不見了蹤影。
她拿著手機撥打著李平的手機號,裡面機械的女聲傳來,她的餘光注意到桌面上留下來的一張紙條。
安也走過去看著紙條上面的內容,她越看下去眉頭皺得越緊。
紙條上要她立刻停止調查當年的豆腐渣工程項目,否則李平就會死。
安也心驚頓感不妙,立刻拿出手機撥打了陳笑笑的電話。
電話接通的瞬間,安也快速將發生的事情告訴給了陳笑笑。
「笑笑,幫我查一下李平現在的位置,他現在人失蹤了,我猜測是被人綁架了,還留下來一張紙條,讓我不要調查豆腐渣工程項目的事情,否則就讓李平死。」
「好,我現在就調查,你別著急,看看他的房間裡面有沒有什麼線索,或者他聯繫你的事情有沒有什麼異常。」
陳笑笑說道,立刻動手去查李平的位置和情況。
按照她的說法,安也觀察著宿舍裡面的狀況,沒有發現別的異常,而且還很整齊。
安也細細想著剛剛李平給她打電話時的情緒,沒有任何的異常,只是過於平淡,或許那個時候就已經出了事情。
陳笑笑用盡了自己的手段和辦法,李平的一點消息都沒有查到,更不用說查到李平現在所在的位置。
她再次用電腦查找著,依舊一無所獲。
「李平現在的位置我用了所有的方法,都查不到,只看得到他手機的定位是在倉庫宿舍裡面,然後信號就消失了。」
安也說道:「那就是有人從倉庫宿舍把他帶走的。」
「」不過你先不用擔心,李平之前不也同意了跟你一起報復遲家嘛。」
對於現在安也的情緒,陳笑笑有些擔心。
安也從倉庫宿舍出來,停在了倉庫門口,她抬眼向著倉庫裡面望去,「我知道了,笑笑,幫我再查找一下李平的消息,有什麼立刻通知我。」
「嗯,你一切小心,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直說就是,遲家不是一個好對付的。」
掛斷電話,安也站在倉庫大門口站了很久,李平跟她打的電話裡面究竟跟她要說的是什麼,現在又消失的無影無蹤,她很擔心因為自己報復遲家的事情,會影響到李平的生命安全。
安也嘆息一口氣,心中的壓力驟然升起,她抬頭看著天空,一群鳥從頭頂上飛過,落在電線桿上。
腦海中浮現出因自己而死的尹穎,她到底做的是不是對的,可是她無法放棄不為父母報仇。
濃烈又複雜的情緒在安也的心底綻開,越來越多的事情朝著她撲面而來,弄得安也心煩意亂。
她離開了倉庫,坐上了計程車。
「女士,你要去哪兒?」司機見安也坐上車沒說話,通過後視鏡問著。
安也下意識開口:「去遲……」
想到什麼,跟計程車司機說回到了姜家莊園。
姜家裡,姜語和遲越司不在,安也獨自在房間裡面待著,時間流逝的很快,一轉眼夜幕降臨。
安也一整天的心情都很低落,她畫了一個妝換了一身衣服往外走著。
魅藍門口,停著大量的豪車,不少男女都往門口走著,安也獨自一人往裡面走去,進門走過一個走廊,再次推開一道門後,巨大的音樂聲從耳畔襲來。
安也用手捂了下耳朵,適應之後放了下來,整個人開始沉浸在裡面。
卡座中坐著的男人和女人纏綿著,桌面上擺放著各種名貴的烈酒。
糜爛放縱的氣息讓她煩雜的情緒稍微平復了一些,安也走到吧檯,坐在了椅子上面。
她看了酒水單一眼,指著其中的一款調酒對著酒保說道:「幫我來一杯,百加得白朗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