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昀作為一個選擇困難戶，系統就偏偏讓他難以做出選擇。
如果詞條1【女大三抱金磚】和詞條2【阿姨我不想努力了】能同選，那他肯定選這個。
默認提供三個境界，加上原本的三個小境界差距能有六個小境界差距。
這樣能提升百分之六十的修煉速度。
他晉級下一層的時間還能再縮短一個月。
如果膽子大點，他萬一哪天娶個金丹級別的老婆，如果相差二十個小境界，那修煉速度能提升百分之二百。
當然只是想想，陳昀自不會認為自己真的能娶到金丹道侶。
總之這套雙修詞條體系，確實還是有些前途的。
可惜，這種詞條想要重複刷到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反正到現在陳昀都不曾刷到重複詞條。
所以無法同時選擇，只能選擇一個的情況下，似乎只能放棄1.2詞條。
至於未來可期，他可賭不起。
陳昀只能選擇3【雁過拔毛】，每賣出一個商品，就能獲得一個靈石。
相比之下，紫色的【金錢至上】每賺一個靈石，獎勵兩個靈石，就比這個詞條逆天的多。
但【雁過拔毛】如果好好利用，未必就比【金錢至上】差了。
正好緩解陳昀現在靈石不足的困境。
現在的陳昀已經無法想像，一年之後，靈石耗盡，他就只能放棄這種爽快的高速修煉，只能灰溜溜的從大房子搬出去，重新租個連個聚靈陣都沒有的小房子。
屆時他每晉級一個小境界都需要兩到三年。
嘖嘖嘖。
他可不想回去了。
那樣修煉如龜速的日子，他實在不想再經歷了。
「這個【雁過拔毛】得好好利用。」
「很顯然我得開店。」
「只是開店之事我早就問過，符店丹店手續繁雜，還要靈石抵押，築基修士擔保，唉，不好弄啊。」
「換個思路，誰說我必須就要開面向修士一類的店鋪了，我完全可以開一家不賣修士之物的店鋪，反正我是靠著走量，和薄利多銷來賺系統錢的。」
頓時，陳昀念頭通達。
如果不賣修士所需的符丹藥陣器之物，而是面向普通的凡人，那市場是相當的大，畢竟最多的還是凡人。
經過陳昀幾天的走訪調查，雲夢城內城的房租基本都在一千靈石以上。
有些偏僻的或許低一些，可陳昀追求的就是黃金地段，他要走量，自然不能弄個偏僻的小巷子開店。
但哪怕如此，房租都依然很高。
思來想去，陳昀索性放棄了在內城開店的想法，決定前往凡人居住的外城區開店。
雲夢城大部分凡人都住在外城區，主要靠著給仙人提供服務為生。
雲夢城較為籠統，嚴格意義來講，雲夢城是位於最為核心地段的一座內城。
這裡只有仙人修士，凡人想進入其中，需要經過嚴格的身份篩查，嫁給仙人老爺，或者為仙人老爺服務的凡人，需手持身份證明，方可進入。
其他無業無身份的凡人，一律禁止進入。
因此核心內城看著人多，實則真正的修士數量並不多，也就二十多萬的樣子。
絕大部分也都是為仙人服務的凡人。
而那些沒機會為仙人服務的凡人，只能滯留在城外，熬干精血，求一碗溫飽。
而外城的凡人則有數百萬。
西北城，城門。
陳昀一身青衣，額前留下兩束青絲，隨著隊伍緩緩走出內城。
一踏入外城，立刻就有種煙塵氣息迎面撲來，各種吆喝聲，牛羊聲，孩童哭鬧聲，打鐵聲紛紛入耳。
來來往往的人流，混雜在馬車牛車中艱難行進。
陳昀微微皺眉。
一眼看過去，這外城果然比內城破敗不少，先說街道狹窄，而且到處都是屎尿，往來的人流也大部分衣不蔽體，滿臉菜色，瘦骨嶙峋。
作為對比，仙城內城街道寬敞豪華，往來的人，哪怕是他這般落魄的仙人，起碼也不至於吃不飽飯，畢竟隨便做點什麼任務，就足夠一日三餐了。
陳昀似乎明白為何娶個凡女只需要一個靈石了。
這種環境，換做任何人都無法忍受。
可陳昀不同，他小時候在村子裡度過的，當時父親已經生出靈根，為了謀個好出路，他厚著臉尋親，才攀上了陳家仙族。
那一次，他帶著自己坐馬車走了七天七夜，他至今記得透過馬車帘子上看到外面繁華的城市，心中何等嚮往。
當時那種城市還遠不如這裡的繁華呢，他都無比羨慕。
陳昀一邊漫步在街頭，融入市井凡人之中，可他身上若有若無的仙人氣息，還是給他提供不少便利。
陳昀似乎就像長滿了尖刺的刺蝟，不少人都不敢擠著仙人，紛紛繞道而行。
陳昀想起來當年跟隨父親在陳府後門等了半夜，因為沒錢住不起客棧只能縮在角落，足足凍了一夜，第二天才被引見。
那個晚上，他記憶尤深。
陳昀漫步街頭，尋找著何時的店面，很快他就看到一家「靈符閣」的店鋪門前掛著旺鋪轉讓的字樣。
陳昀微微一笑，快步走了過去。
靈符閣。
一根雞毛撣子掃了掃已經落了一層清灰的靈符。
一個老者皺紋深深，行動遲緩，背著手，一陣唉聲嘆氣，他如今已經七十八歲高齡，本想這外城區沒人開符店，自己做第一個吃螃蟹的人。
沒想到，賠的棺材本都沒了。
外城區的人太窮了，壓根買不起靈符，哪怕這些靈符已經是成本價，乃至打八折，五折都沒人買。
倒是浪費了許多精力和符紙，白白折騰了兩年，為了及時止損，只能趕緊轉讓了。
希望有人能收了。
這時，一個容貌清秀的青衣年輕人笑著走入，老者也沒心情招待客人了，愛買不買，每次都唾沫熬干，也賣不出去一張符。
愛咋滴咋滴。
「老闆，這些符，都是你自己做的？」
「不錯，老頭子我是一階符師能製作下品靈符，當然都是一些常見的沒什麼用的符，純粹賺個餬口錢。」
老者說著，忽然老眼一喜，他看出陳昀體表靈光流露，修為竟然還不低。
「這位前輩，怠慢了前輩，勿怪，老朽老眼昏花了。」老者急忙拱手作揖，連連賠笑道。
「沒什麼，我也不過區區鍊氣六層罷了。」陳昀淡淡揮袖。
最近陳昀靠著砸靈石的修煉方法，其實已經進度趕上來了，現在他的進度相當於四靈根級別修士的進度。
若是三靈根及以上，大概在二十八歲左右就該考慮築基了。
「前輩要什麼符，我這裡都是一些普通玩意兒，惹您笑話。」
「符我不要，不過，我想盤下你這家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