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昀在這個問題猶豫了數秒,他就狠狠敲了敲自己腦殼。
可能是他窮的太久了,有錢不捨得花。
這還用考慮。
肯定是賭一把。
到時候靈石耗盡又能如何,大不了冒著風險做幾個任務,或者勒緊褲腰帶,實在不行,就繼續熬一熬等下個孩子出生。
萬一下個孩子是三靈根,直接再發一筆,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想到這裡,陳昀目光驟然堅定不移。
就這麼辦了。
這兩個月,他要將全部的精力都放在衝擊鍊氣二層。
誰也攔不住。
三日後。
屋外暮靄沉沉,這棟小院只有陳昀一家燈亮著,樓下黑乎乎的。
水晶石散發出淡淡的銀灰,柔和的灑落在屋內,亮如白晝。
陳昀覺得刺眼,打出一道法訣,讓亮光柔和了幾分。
燈光下,一個鵝頸挺白,身材勻稱挺拔,行走左立,有板有眼,明顯從小就研習貴族禮儀。
她緩緩褪去衣衫,任由陳昀目光檢查。
身體沒有疤痕亦或者其他的什麼痕跡,陳昀這才確定收下。
而女子從頭到尾都是面無表情,這也難怪,這樣毫無尊嚴,如同牲畜般任人挑選,誰也高興不起來。
「多謝老闆娘跑一趟,我收下了。」
「好啊,你房間是小了點,以後得儘快置辦個大的,我那邊姑娘多的是。」
陳昀哭笑不得,這是真把自己當種馬了,不過不得不說,有眼光。
送走老闆娘,陳昀坐在床上,放下筷子,當場立規矩。
「你叫王靈雲?」
「回夫君,嗯。」王靈雲起身盈盈一拜,一舉一動都頗有姿態。
「老闆娘應該和你說過我這裡的規矩,我不管你以前是什麼人,什麼來歷,我需要的只是一個溫順賢良的妻子,不是嬌滴滴的公主,你明白嗎?」
陳昀投去一抹凝視。
王靈雲短暫的對視,微微頷首,聲音酥脆入骨。
「是,夫君。」
「只要你聽話,我這裡其他的不敢多說,衣食無憂不是難事,我會好好照顧你的。」
「日後,最近你的工作就是洗衣做飯,照顧好蕊兒,以後你叫她姐姐。」
「是,見過蕊兒姐姐。」
沈孟蕊立刻羞澀的滿臉通紅,忙道:「其實,自從吃了夫君給我配置的湯藥,我已經恢復了元氣,如今已經能下地幹活了,不需要什麼服侍,我是伺候人的命,哪有被人伺候的命,以後你我姐妹相稱。」
「是,姐姐。」
「行了,沒事了。」
陳昀擺了擺手,繼續吃飯免得菜涼了。
沈孟蕊則是拉著王靈雲去一旁拉著手去門外偷偷說女子之間的體己話。
隨著隔著數米遠,陳昀也聽的一清二楚。
「妹子以後盡心盡力服侍夫君老爺,他會待你好的,姐姐可以保證。」
「就是老爺在那方面......」
兩人絮絮叨叨許久才拉著手進門,王靈雲冰雪般的臉蛋看到陳昀,不自覺的暈開一抹紅潤。
她沒想到,陳昀在那方面需求如此旺盛。
她也不知道自己能否適應的了,只能盡力而為......
一夜,雨瘦花紅。
最近天氣轉冷,已入深秋,已到了霜殺百草的季節,被窩內熱氣蒸騰,春光旖旎,實在讓人無法割捨。
在經過一個時辰的糾結後,陳昀還是掀被而起。
相比於女人,長生之道,更讓人激發鬥志。
如果能在修為上更進一層樓,有機會選到更加強大的詞條。
下個詞條說不定能一舉改變他現在窮苦的局面。
當然了,生娃大業也不能停。
生出靈根子弟,一方面是可以領取靈石,另外,這麼多靈根子女,萬一有一半個出息,後半生也有人指望。
陳昀一大早就前往靈丹閣,補充聚靈丹。
可在門口聽到不少人在議論昨晚發生的一件大事。
「聽說最近有人撿到機緣了,七隻二階毒蛟幼崽,賣了四萬靈石,發了好大一筆財啊。」
「誰啊?運氣這麼好!」
「那誰知道,這種事是絕密,這個消息還是拍賣行泄露出來的。」
「這個我可能有發言權,我表弟就是在拍賣行工作的,似乎是有一夥鍊氣修士在野外發現了一處妖獸巢穴,去的時候是六個人,結果不幸被毒蛟發現,只回來一個,其他人全被妖獸所殺。」
「可惜了,其他人沒這個好運嘍。」
本來眾人還挺羨慕的,一聽這個,頓時就感覺不怎麼羨慕了。
這時,一個年輕男子做出一副眾人皆醉我獨醒的姿態道:「你們懂什麼,這件事很明顯,是取了寶之後,互相殘殺。」
「誰不知道毒蛟極其護崽,若是讓它發現了蹤跡,幾個區區鍊氣修士,一個都回不來,多半是幾人發生內鬥,唯一存活下來的,手上沾著其他五人的鮮血。」
這樣一番話讓眾人更加毛骨悚然。
同道相殘啊。
陳昀聽了也是暗暗咋舌。
四萬靈石啊。
相當於中了彩票一等獎,甚至更甚。
餘生只要想著怎麼花靈石就行。
真特娘羨慕。
對了當初自己也有機會入伙的,幸虧沒去,不然現在可能,不,不是可能,是肯定是一具屍體了。
畢竟鍊氣一層,誰也打不過,跑也跑不掉。
幸虧自己穩健,不然小命不保。
「這個消息一出,已經有人懸賞七千靈石,要此人的信息。」
「錯了,現在已經漲到一萬了,高價懸賞,誰有此人線索,獎一萬。」
「據說驚動了不少築基大佬,嘖嘖,四萬靈石啊,連築基大佬都要眼紅。只要此人敢放出一點消息,絕對活不過明日。」
......
一處隱蔽的清雅獨棟園林,一道白橋左右,池水廣袤,種滿了清荷,可惜現在深秋,無法看到荷花開遍的景色。
繞過幾道迴廊,水榭,假山流水,一座二層小樓,在竹林掩映中,顯得愈發清幽隱秘。
「公子,這裡如何,這裡靈氣密度平時是二階下品,巔峰時能到二階中品,一個月只要一百五十靈石便可。」
「而且這裡有陣法保護,只要在您手持的木牌按壓指紋,沒有木牌絕對無法進入,您可放心。」
被稱為公子的男子戴著面紗,輕輕點了點頭滿意道:「我很喜歡這裡,這是一年的租金。」
男子揮手就扔出一個儲物袋裡面的靈石足足有兩千塊。
「多謝公子,公子真是痛快。」
「你退下吧。」
「是......」
見到女子走了,男子才緩緩摘下面紗,靜靜的池水倒影出一張臉,臉頰一側有一道老長的傷疤,從眼角延伸到嘴角,他輕撫著傷疤眼裡似乎也浮現出許多痛苦的回憶。
「都是你們逼我的。」
「我本想平分,你們卻想殺人滅口,我只能將你們全殺了。」
「只是可惜還有一個人知道此事。」
「如不除掉,我寢食難安。」
「陳昀......陳前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