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國內,皇宮之中。
公子扶蘇府邸,老太監微微躬著身子,站在公子扶蘇的身旁。
空蕩蕩的屋子裡,一老一少正在焦急的等待著什麼。
直至入夜,身穿鎧甲的鐘家老家主鍾劍方才悄然無息的來到屋外,低聲道,「公子,我回來了。」
公子扶蘇與老太監等了整整一日,此刻已是迫不及待。
「快進來。」
鍾劍推門而入,將屋門關好後,朝著公子扶蘇行禮道,「神劍鍾家的精銳都已按照公子的吩咐帶著您的親筆書信前往各國,公子不必擔心。」
公子扶蘇的臉上一直都掛著深深的憂慮,如老太監所言一般,那是一隻會吃人的妖魔,會妖法的怪物。
此番前往神農島,也不知會發生些什麼。
十餘只小船從玄武國的渡口快速離去,朝著不同方向出發。
極偏遠之地,小雞島上,也迎來了這麼一隻小船。
陳伯在海邊巡視,見著那身穿神劍鍾家服飾的年輕弟子登船入島,立即上前詢問。
而那位來自神劍鍾家的年輕弟子卻直接了當的詢問伍六七的下落。
「請問,玄武國首席大人是否在這島上?」
「你找他做什麼?」
「奉家主之命,有要事尋首席大人。」
陳伯暗自探了探這位年輕弟子的功力,察覺他只是一名武功一般的普通弟子後,便打電話將伍六七等人喊了過來。
當時,三個伍六七正在大保髮廊打牌,輸的最慘的那個臉上貼滿了白條。
雞大保說,鬥地主是門技術活,像白衣伍六七這種失憶的人跟另外兩個斗,鐵定必輸無疑。
然而,事實卻證明,打牌這種東西更多需要看運氣,哪怕白衣伍六七是一位失憶者,最後也是以一敵二,贏得最多,輸得最少。
年紀最大的西裝伍六七幾乎被白條貼滿了整張臉,由此,雞大保又總結出一條自認為很有道理的理論:年紀越大的技術越菜。
紫衣伍六七並不認同這個理論,並語重心長的對白衣伍六七說了一句話:你要珍惜現在的生活,等以後再過幾年,你就只能整日忙於拯救世界,連打牌的時間都沒有了。
西裝伍六七點著頭,附和道,「不光是要拯救你自己的這個世界,還有其他時空的爛攤子有時候也需要你來解決。」
相較之下,紫衣伍六七與西裝伍六七比白衣伍六七要顯得滄桑了許多。
雖然鬥地主很重要,但當得知有神劍鍾家的弟子趕來小雞島找自己有要事時,三個伍六七都沒猶豫,立刻放下手中紙牌,來到海邊。
然後,那位神劍鍾家的年輕弟子就懵了。
他一雙本就不小的眼睛真的越來越大,越發的感到不可思議。
目光在三個伍六七的身上來回流轉,最後支支吾吾的問了聲,「你們,哪位是首席大人呀?」
他並沒有見過真正的伍六七,但看見三個面貌幾乎一模一樣的男子時,不免感到詫異。
「呃···」三個伍六七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紫衣伍六七與西裝伍六七皆伸手指向站在二人中間的白衣伍六七,道,「他是。」
白衣伍六七也沒多說什麼,畢竟這裡是屬於他的時空,他自然更有資格說是這個時空的伍六七了。
在打牌期間,通過紫衣伍六七與西裝伍六七的講述,白衣伍六七已然知道了許多關乎自己過去與未來之事。
這大大小小所有的事中,只有一件是他感興趣的,那便是多年後,梅小姐成了自己的妻子。
紫衣伍六七與西裝伍六七來自不同時空,在他們二人的時空中所經歷的事件也大不相同。
西裝伍六七並未如紫衣伍六七一般,去到西遊世界,認識儒劍尊,收服千年惡靈。
在他的時空中,他遇上了其他的人,經歷了一些其他的事,也去過其他的時空。
不過,他們雖然經歷的人與事都不相同,但唯一不變的是他們的妻子都是梅花十三。
來自神劍鍾家的那位年輕弟子從懷中取出一封信,遞給白衣伍六七。
「首席大人,這是家主讓我親手交給你的信。」
「你們家主給我的信?」白衣伍六七疑惑道。
不僅是白衣伍六七,此時另外兩個伍六七也都對此感到不解,畢竟他們並未經歷過這件事。
「家主交代,首席大人只要看完這封信,便什麼都明白了。」
白衣伍六七打開信封,取出摺疊好的信,攤開。
另外兩個伍六七卻立刻一左一右的湊了過去,三人看著那信上所寫之事,皆露出了相同的表情。
「信上所言,當真?」西裝伍六七詢問那位來自神劍鍾家的年輕弟子。
「家主有所交代,說是信中內容千真萬確,乃他親眼目睹。」
「你們家主一共送出了多少封信?送到了多少個地方?」紫衣伍六七接著問。
「除了神農島之外,其他所有的國家與島嶼都送去了。」
「你回去稟報你們家主,就說我們會如約而至。」紫衣伍六七道。
「你們?」那位年輕弟子遲疑問道。
「對,我們!」紫衣伍六七肯定道。
「在下定如實回報,告辭。」
那位來自神劍鍾家的年輕弟子重新回到小船上,渡船回往玄武國。
白衣伍六七已經將那封信摺疊好,表情嚴峻道,「若信上所言屬實,玄武國的皇帝真的已經被妖魔吃了,現在的皇帝是妖魔所化,刺客聯盟也已經被他掌控,那妖魔一心要奪的能量石究竟又是用來幹什麼的呢?」
西裝伍六七道,「雖然我們暫且還不知道能量石的作用,但他既然已經親自前往神農島搶奪那島上的另一顆能量石,便已然說明,近日來小雞島的那幾個暗影刺客與斯特國王子都是受了他的指示。」
白衣伍六七問,「斯特國王子為何要聽他的,他只是玄武國的皇帝,還能指揮斯特國的王子?」
西裝伍六七道,「多半是因為那位假皇帝拿出了什麼誘人的條件來做交換,斯特國王子方才動了搶奪能量石的心思。」
白衣伍六七點頭道,「如此推理,也當無誤。」
兩個伍六七談論的火熱時,紫衣伍六七卻一直垂首沉思著什麼,一直沉默不語。
白衣伍六七問,「你在想什麼?」
紫衣伍六七搖搖頭,忐忑道,「不知為何,我總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就好像自己與那隻吞食玄武國皇帝的妖魔,有一種十分強烈的似曾相識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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