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一點都沒變啊!」龍城鋒銳的目光掃視趙飛宇,忽然一笑,「哦不,你變強了,嘖嘖嘖,真是令人震驚,誰能想到當初的少年竟然能達到現在的成就!」
「看來當年的我倒是還成就了你!」
「呵,說來我也奇怪,你手下竟然有那麼多聖人強者甚至是古聖強者為你而戰,而你自己卻只是一個聖人六層!」
趙飛宇上下打量著以前的勁敵,現在的他已經沒有資格再與自己為敵,可背後的東西趙飛宇還是要弄明白的。閱讀
「這背後,恐怕有些什麼見不得人的秘密吧?」
而龍城聞言卻沒有任何的驚慌失措,反而是一臉的理所當然:
「我背負神靈的意志,這些凡人為我而戰本身就是天經地義,又有什麼秘密呢?」
「哦?神靈嗎?」
趙飛宇最近聽這個詞語已經聽膩了,嘴角勾勒出一抹冷意的弧度:
「那就讓我來看看,你的神明賜予了你怎樣強大的力量,夠不夠與我一戰!」
他全身氣勢陡然攀升,周遭的無形虛空在其的強大意志下驟然扭曲起來,猶如一道巨大的手死死扣住了龍城的脖子。
要害受制,龍城立馬表現出難以呼吸的症狀,卻並沒有掙扎,甚至眼神中還略帶嘲諷地好像趙飛宇。
「你不敢殺我!」他聲音嘶啞地冷笑起來,「因為我對天族還有用,你以為我能僅僅憑藉長生堂的勢力潛入天族發動襲擊嗎?一切都是白虎族默認的,他們是不會讓你就這樣殺死我!」
「想必,你也知道了!」
「不敢殺死你?」趙飛宇冷冷一笑:「你以為我真的在乎什麼天族嗎?」
「只要我想,捏死你就跟捏死一隻螞蟻沒有什麼區別,不過既然老太君要我留你一命,我便暫且不取你的狗命!」
「不過你要記得,我不是不敢殺你,而是無所謂殺不殺你!」
他的眸光明亮微冷,居高臨下猶如神明在俯視螞蟻:「你已經不在我眼中!」
說罷,手上一松,龍城就像是被人遺棄的麻袋被丟了下去。
聽到這話,他的眼中驟然射出一抹冷意與憤怒,但隨意就消隱下去,冷笑道:「那我就多謝聖王前輩的不殺之恩了!」
「還有一件事!」趙飛宇緩緩起身,語氣不緊不慢,但目光卻尤其鋒銳:「在天河位面中被你們擄走的鈴鐺去哪兒了?」
「鈴鐺?」龍城一愣,隨即反應過來,笑道,「原來是那個靈物麼?」
「也罷,既然已經用完了,那就還給你罷了!」
說完,只見他袖口間光芒一閃,隨著清脆的鈴鐺聲響起,他袖口中有濃烈霧氣噴薄而出。
「毒氣麼?你還是喜歡用這種下三濫的戰術!」趙飛宇無所謂地搖了搖頭,這些低劣的事物已經無法對他造成絲毫影響。
掌下狂風呼嘯,滿天沉霧剎時被吹得無影無蹤,一枚金色的鈴鐺同時也落入了他的手中。
再抬頭時,龍城就已經不見了蹤跡。
「臭蟲!」趙飛宇搖了搖頭,不去理他。
看著手中光芒暗淡的靈物,趙飛宇皺了皺眉,神識探入其中,頓時感應到了沉浸在靈海中的微弱意識。
像是被什麼東西抽乾了力量導致意識薄弱。
「沒事就好!」趙飛宇鬆了一口氣,將鈴鐺別在自己的腰間,。
只要金玲的意識和本體沒有受到損傷,只是力量微弱的話,在他的身邊完全可以慢慢恢復起來。
「現在該回去了!」趙飛宇看了看天色,不知不覺見已經臨近傍晚。
心想再不回去該趕不上晚飯了。
身影一閃就消失在了原地。
在中天城一處人跡罕至的懸崖之下,一團黑霧驟然憑空出現,隨即一個人影叢中凝結而出。
正是龍城!
此時的他雙眼赤紅,面容猙獰著一拳狠狠轟在身旁的崖壁之上。
手落之處赫然被轟出一個上百米的巨大缺口,這股怪力之強悍足以令人咋舌!
「該死的趙飛宇,你怎麼會強到這種地步,這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啊!」他咬牙切齒,極致的憤怒甚至令臉龐都變得扭曲起來。
「我一定要變得更強,比你們所有人都要強大!」
「到時候,整個白虎星域都是我的養分!」
「我就是,神的使者!」
他豁然抬起眼眸看向了那深邃不見低的深淵之中,眼中湧現出難以遏制的渴望:
「神啊,給予您最虔誠的信徒力量吧!」
「我會是您在這世界的代言人,我就是您的奴僕!」
「神啊,賜予我力量吧!」
那漆黑陰暗深處,仿佛真的睜開了一雙血紅色的眼睛,毫無感情地看向了他。
天族神殿當中,老太君抬頭看著頭頂的星空,目光凝重:「看來,時間要比我想像中的要快很多啊!」
「老太君,您找我有什麼事嗎?」這時,族長天賜恭敬地走了進來,沉聲問。
「天賜啊,凜冬將至,三個月之內白虎星域內所有的窮奇之門都會崩潰,到時候才是真正的生死之戰!」
老太君幽幽地說。
「這麼快?」天賜顯然也沒有料到時間竟然如此緊迫,大驚失色,「之前預測不是在百年之後嗎?為何會突然提前到三個月?」
「天意難測!」老太君搖了搖頭,說道:
「我能感應到,那方存在中有一道偉岸的存在已經開始將目光落在了我們這個世界,正在推動戰爭的進程!」
「而首當其衝的正是我們白虎星域!」
天賜神色一凜,沉聲說道:「老太君放心,如今窮奇之門的位置已經被盡數遷移到極東之地的荒蕪星海當中,我等已經在前線建立一套固若金湯的白虎防線!」
「相信就算天魔族全力來襲,我等也能堅守陣地!」
「只是怕……」他神色微動,有些遲疑,「就怕有魔神柱降臨,若真到那時,恐怕我們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會付諸東流!」
老太君沉默了,魔神柱的降臨這是不可預測的,畢竟那樣的存在已經超出了她們所能理解的範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