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中一片安靜,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六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下方的少年,似乎還在等待著對方接下來的話。閱讀
少年卻是眨巴眨巴眼睛,以為大家都沒有聽清楚他的話,又認認真真地重複了一遍:「我想要瀚海街!」
「沒…沒有了?」天越長一愣,遲疑地問。
「沒有了,這還不夠嗎?」趙飛宇露出一抹憨厚的笑容:「如果不夠的話,我還可以再加的!」
「不不不,你真的很有眼光啊!」天越長聞言連忙擺手,嘴巴快要裂到耳朵旁了,生怕這個年輕人會出爾反爾,趕緊一錘定音,「好,從今以後瀚海街就是你的了!」
「哦不,旁邊的飛雲街和井巷街我也一併送給你了!」
天越長心裡重重地鬆了一口氣,暗暗笑道:「年輕人沒見過世面,果然好糊弄啊,一條街就給收買了,嘿嘿!」
雖然瀚海街面積不小,方圓足足十多公里,可對於東城區這一望無際的廣袤地域來說,就像是沙漠中的沙粒。
根本不值一提!
更何況,原本趙府有了一位古聖強者,整個瀚海街也默認成了趙府的地界,根本不需要跟天族討要。
也就是說,天越長算是空手套白狼了!
「那兩條街我就不要了,我只要瀚海街就算了,畢竟地兒大了也住不下!」趙飛宇嘿嘿一笑,隨即確認說道:
「哦對了,我說的是完全屬於我所有哦,不管我在這片土地上幹什麼,天家都不能有絲毫干涉!」
天越長見這個小傢伙這麼有原則,更是喜笑顏開,滿口答應:「放心,這事兒我能全權答應,瀚海街從今以後便是你的私有財產,你想幹嘛就幹嘛,我天族絕不干涉!」
「那就好!」趙飛宇這才鬆了一口氣,似乎心裡有一塊大石頭落下。
「這個小子果然是鼠目寸光,這麼好的機會不狠狠宰一刀,竟然要那鳥不拉屎的地界。真是腦袋進水了!」
幾位老祖無法理解地搖了搖頭,原本對於趙飛宇臨危不亂的讚賞隨即跌入塵埃。
就連三足金烏也有些疑惑趙飛宇的意圖,不過卻也並沒有任何擔憂。
畢竟這個世界上除了趙飛宇自己,恐怕也就只有它最了解這個傢伙了。
只有他在別人牙縫裡扒肉,絕對能別人從他手裡占便宜的事兒!
如果有,那也是你沒發現自己哪兒吃虧了而已。
「既然大家已經統一了戰線,那我們就先商量戰法吧!」天越長見眾人終於都沒有了意見,以免夜長夢多,起身說道:
「這件事畢竟關乎重大,必須要有十足的把握才可以!」
說著,天越長伸手在空中揮動,一張東城區全地形圖的虛擬投影頓時在手間成型,隨著他的指尖落下,處於中間的一個地方迅速放大。
眾人定睛看去,赫然是一處深不見底的無底深淵。
就想一張惡魔血盆大口,吞噬所有落入其中的生靈。
「這裡便是封印的入口,我們需要從這裡進入虛空碎片,在清理逃逸的域外天魔的同時加強封印!」
天越長抬頭環視四周,說道:「這就是我們的任務,其實只要過程順利,危險性並不大!」
「清理域外天魔?難道已經有域外天魔通過了封印?」北旭遼微微皺眉,有些吃驚地問道。
「不錯!」
天越長也不遮掩,徑直點頭承認:「如今封印的力量越來越微弱,對於一些氣息低微的域外天魔束縛力衰落,所以會有漏網之魚從裡面逃出來!」
「不過這些域外天魔太弱小,被外界的層層陣法禁制壓制,只能在虛空碎片間苟延殘喘,實力大多都在半聖左右,最強的也不過偽聖一二境界,數量不多,所以我想讓各大家族的年輕一輩接手這個任務!」
「一是讓那些年輕人歷練歷練,增加使命感,二是讓他見識一下什麼才是真正的浴血廝殺!」
天越長看向眾人,繼續說道:「而各位古聖以上的強者就跟隨著我一一起前往封印深處,加強封印!」
「大家覺得如何?」
眾人聽罷都是換換點頭,這個方案大致看下來是最優解,沒有其他毛病可以挑剔,不過趙飛宇卻莫名想起了那居住在白虎齋中的老人:「如果那人出手,恐怕要輕鬆很多吧?」
不過他也明白,白虎居士是隱士大能,修為甚至達到了聖王境界,怎麼可能與這些傢伙同流合污。
接下來,眾人就再討論了一下關於尋找的詳細計劃。
當然,這其中也包括了趙飛宇的歸屬。
因為為了避免各大世家中的人在執行任務中因公徇私,互相使絆子,所以年輕一輩實行的混亂式編隊,將各自的利益捆綁。
雖然這樣會減少戰鬥力,不過是一個防止內鬥的好辦法。
而趙飛宇作為「實力不濟的晚輩」,自然也被歸為此列!
這場討論執行了整整一天一夜,第二天清晨才完全落章。
「既然大家都對作戰方案沒有問題,那我們便開始吧!」天越長長舒一口氣,沉沉點頭說道,「現在就開始麼?」
趙飛宇一愣,有些吃驚:「這麼快?」
天越長卻皺眉說道:「事關重大,每耽誤一分鐘就多一份風險,為了避免夜場懵懂,所以必須速戰速決!」
「好吧……」趙飛宇汗顏,他本以為今天只不過是來商量對策,真正動手可能還要過幾天。
沒想到竟然如此緊急。
「唉,還得給寒香提醒一聲才是啊!」趙飛宇心中暗道。
他很明白,以寒香的性格要是自己沒有回去,恐怕不出幾天就提著刀子殺進天族府了。
趙飛宇微微抬起手,掌心中有奇特光華隱動,無窮奧妙自掌心向四周蔓延,下一刻,一隻金翅的鳥兒忽然扇動著雙翅從他的手間飛起。
有血有肉,就是一隻活生生的飛鳥。
「鳥兒啊鳥兒,回去告訴寒香,今晚少爺不回家了,讓她看好家等我們回去!」趙飛宇認真地囑咐一頓,手掌撤下,鳥兒頓時嘰嘰喳喳地從窗口飛了出去,消失在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