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康捂著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浮腫的臉,欲哭無淚:「我這是招誰惹誰了啊!」
就這樣,隊伍再次動身。
不過這一次杜海堂直接下令把武器全部都收起來,每個人都得在附近的花店買一朵花插在自己的頭上,而且必須時刻保持微笑。
雖然眾人都對這個莫名其妙的命令感到一頭霧水,不過也都照做了。
沿路的花店老闆可就為此嘴都笑開了花:「哎喲喂,這樣的好日子多久才有一次啊!」
……
而另一邊,因為主神空間中的時間和外界的不一樣,所以外界只是一個下午的功夫,主神空間中一個星期便已經過去了。
而三人的突破過程也已經到達了尾聲。
趙飛宇和寒香還在冥想狀態,身上的絲線變得晶瑩剔透,猶如翡翠一般。
趙飛宇和寒香還沒有醒,反而是三足金烏最先突破。
「真特麼的,是神清氣爽啊!」
天地之間驟然暴起一道清麗的鳳鳴,激盪的火焰仿佛巨海汪洋般遮天蔽日。那炙熱的火雲當中,一輪新生的太陽冉冉升起,耀眼而神聖。
下一刻,萬千火焰紛紛化作星光點點,一道驕艷身影翱翔天空。
那是一隻沐浴在金色火焰中的神鳥!
火羽焚燒,雙目中射出驚天神芒,日月也失去了顏色。
三足金烏盡情釋放著自己的氣息,滾燙的熱浪席捲整個大地,興奮地驚呼道:「原來這就是古聖境界,真是奇妙得令人難以想像啊!」
它感受著自己體內的神力隨著境界的質變而凝縮成了更為強大的聖力,與此同時他也感覺到了察覺到在身軀中迴蕩著的磅礴偉力。
光是這一聲呼喊便足以震死無數聖人強者!
在短暫的興奮之後三足金烏便收起了神通,站在一望無際的平原上左顧右盼,有些驚奇:
「這兩人真是慢,這麼久過去了都還沒突破,看來本神鳥還是那麼與眾不同啊!」三足金烏一臉自戀,正準備躺下睡一覺靜靜等趙飛宇二人突破完成時,忽然感應到外界迅速逼近的大量氣息。
如今他踏入古聖境界,雖然只是最低的第一層,可對於靈識的提升卻是飛躍性的,甚至可以在主神空間內感應到一些外界的氣息變化。
「完蛋,趙飛宇這傢伙還沒出來,這些人要是開找麻煩的話,把房子毀了那可咋辦?」三足金烏一想到寒香發飆的樣子就感到不寒而慄。
思索了半天,他才終於決定還得自己出馬才行。
鳥身上下忽然騰身金色火焰將周圍包裹起來,等到金炎褪去後,一個金絲玉縷的翩翩公子便踏火而出。
這便是三足金烏化形後的模樣。
三足金烏微微一笑,手中摺扇一頓:「就交給我吧!」
說罷身影隱沒,便徑直出了主神空間。
「就是這裡!」
杜康惡狠狠地瞪著眼前的宏大院門,就像一個告狀的孩童:「那個傢伙就住在這裡面,父親趕緊帶人直接衝進去,不然人就跑了!」
杜海堂和師爺對視一眼,隨即上前:「滾開!」
杜康悻悻地退了下來,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杜海堂對他的態度回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可一想到趙飛宇終於要遭殃了,他就忍不住一陣興奮。
甚至他都能想像到自己的父親以絕對的實力將這狗屁趙府呼成廢墟時的雄偉身姿了。
杜海堂終於站在了門前,杜康的眼睛一眨不眨,生怕錯過了精彩瞬間。
下一刻……
咚咚咚!
「請問有人在嗎?」杜海堂沉著聲音問。
「父親……」
杜康直接被驚掉了下巴,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這一幕,他甚至都開始懷疑眼前這個傢伙到底是不是冒牌貨了。
他們上門找事兒,哪兒有這麼敲門的?
至少都應該把門直接推平才符合氣勢才對啊?
可是杜海堂對身後的驚訝聲卻仿若未聞,見門那邊沒人作答,便想再度敲門,然而手還沒落在門上,塵封的大門這才緩緩打開。
三足金烏從門縫中伸出個腦袋,瞪著一雙鳥眼,問:「有事兒嗎?」
這突然冒出腦殼著實把杜海堂嚇了一跳,登登登退後了幾步這才止住身形,見竟然是一個衣著不凡的年輕男子,便面色一肅,拱手說道:
「想必您就是那位趙飛宇,趙公子了吧?」
「果然是找主人的!」三足金烏在心裡暗暗說,不禁有些佩服起自己的聰明才智起來了,不過這身份他可不能認,「你們認錯人了,我可不是那傢伙!」
杜海堂一愣,低頭看向杜康也在搖頭,不禁有些尷尬,說道:「既然如此,那還請您通報趙公子一聲,就說杜海堂前來拜訪!」
「有什麼事兒跟我說也一樣!」三足金烏表現的態度十分明確,那就是不讓進!
可總有人理解不到這層意思,一臉遲疑地問:「不知道……您與趙公子……誰更大?」
這個大,指的是地位。
而三足金烏卻偏偏理解成了年齡,一聽這話頓時不服氣了,冷哼說道:「趙飛宇那傢伙在我面前,就是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屁孩兒兒而已,就算是你在我面前也不過是一個大一些的小屁孩兒!」
「你竟然有資格懷疑?」
三足金烏這話說得的確沒有誇張的成分,作為上古神禽,他已經存在在世間千萬年,而這些修士最多不過千年年紀,趙飛宇更是只有不到幾十年而已,
和他比起來的確可以說是小屁孩兒。
三足金烏還生怕這些人不相信,將自己的氣息略微釋放了一些出來。
這一下可把杜海堂等人嚇壞了,甚至手都有些發抖:「古聖……」
雖然他們無法探查三足金烏的修為,可聖力與神力之間的差距卻是非常大的,光是這隱隱約約的氣息就能斷定。
眼前這個傢伙是一位貨真價實的古聖強者!
這個真相幾乎要將杜海堂嚇得暈過去。
同時對杜康的恨意也到達了無以復加的地步。
「老子這次回去,一定要把這狗日的屁股打爛!」杜海堂喘著粗氣,在心底發誓。
而一旁啥都不知道的杜康只覺得渾身發冷,不過也沒在意,只當冬天秋天快走了,初冬的寒意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