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醒醒，該走了。」
「喂，你怎麼又跟八爪魚似的，該醒了。」
床榻上，周宸捏著蕭淅臉蛋。
「唔……」少女迷迷糊糊，「睡覺……」
「都說了昨天別喝太多別喝太多，你一個勁灌，現在好了吧，睡不醒。」
「嗯……」少女又是哼唧一聲。
吧唧，啵~
什麼鬼動靜。
剎那間少女面色劇變，整個人如遭雷劈。
暈沉的意識一瞬間像是被閃電貫穿，那種從脊柱蔓延開了酥麻感，擴散至全身。
以至於令呼吸停滯，大腦宕機。
手臂上力量越來越弱，直至全身都好像使不上什麼勁。
噗通一聲暈暈呼呼墜下。
少女臉頰帶著幾抹紅暈，整個人呆呆傻傻。
「你在斬兵式上天賦不錯，但在法式方面天賦太差了。」
「身為我周氏弟子，就要多多精通，全方位精通，才能更好迎接敵人。」
「當然，你不用迎敵，我就是你的敵人。待為師回來，再傳授你更多技巧，更多兵擊之道與兵式。」
「走了，社團內有什麼事情及時聯繫我。」
說罷，穿戴整齊推門而出。
——
「周社長今天心情看起來不錯？」
同行列車上，艾菈坐在周宸前座，好奇問道。
「還好還好，一想到能砍灰靈我就開心。」
「周社長是個戰鬥狂熱者。」艾菈淺笑。
「還好還好。」
二人閒談之際，身形挺拔的青年從車門走入，按照座位，來到周宸左手邊位置上。
「兩位來的很早啊。」呂翼穿著一身半休閒的黑色禮服。
鼻樑上架著一個單面鏡，整個人又是一個新造型。
周宸不由得多看了對方幾眼。
這哥們造型方面，屬實有點騷包的。
沒等待多長時間，眾人到齊，紛紛進入到自己座位上。
天青城距離學府不算近，大概七百公里，整個行程將耗費三個多小時。
能在灰靈肆虐的情況下，三個多小時走完這些路程，其實不算慢。
反正比當時周宸開著輛小汽車，慢悠悠沿公路前行快得多。
車輛開始前行，不少人員戴上眼罩耳塞，拉起VIP座的小簾準備小憩一會。
周宸原本也是這麼打算的。
前座艾菈忽然開口，只是這次目標不是周宸，而是換成了呂翼。
「呂社長，我對這第五人甚是好奇，不知可否與你聊聊？」
「當然，艾菈閣下想了解什麼？」
呂翼溫和點頭。
「我和我國家進行了聯繫，在我們歐合土地上，也出現了一位『第五人』。他自稱來自於『幽霧教會』，執掌神秘莫測的幽霧之力。」
「據他所言，灰墟之塔才是真正的核心灰塔，擁有種種不可思議之力，創造出的途徑極其適合白星人體質。」
「萊昂斯，宮本良一還有天夏的趙山河幾位前輩恐怕都是灰墟之塔持有者。」
「他們體系都很大，可相較而言……呂社長牌技體系……」
言下之意。
人家要麼是異化者，要麼是什麼忍者。
你這打牌……是不是有點格局太小了？
很合理的質疑。
周宸估摸車廂內不少社長現在都豎起耳朵，好奇呂翼接下來的回答。
「誒，艾菈閣下這話可就錯了。幾位前輩在早期的時候體系其實比較單一，隨著後來不斷完善，加上廣泛傳播，才有了更多可能性。」
「牌技小嗎？其實不然，只是因為撲克牌比較簡單，我覺得拿這個切入比較好。」
「在我的預想中，將來能夠發展出更多分支途徑，比如說麻將，也是打牌；狼人殺，也是牌。」
「並且我最近在研究一款以三國為主體的卡牌途徑，注重於攻防以及計謀運用，想來前路比較有趣。」
我嘞個三國卡牌。
周宸繃不住了。
天夏有三國。
只是此三國非彼三國，但整體大差不差吧，都是一段紛爭歷史，名將輩出。
這時他斜前方心靈社社長，盧小鹿忽而開口，「倒是有趣。據說，持塔者只會同時存在一位。歐合帝國說自己是，我們天夏也如此說，那到底誰才是真正第五人呢？」
「我也在想這個問題。」
艾菈笑道，「大家都爭，反而不像真的，更像是恩……一種輿論戰，誰家有，誰就能占據上風。」
「艾菈閣下所說不無道理，知名度是很重要的因素，有此名號在，能夠吸引更多人修行相關途徑。」盧小鹿點點頭。
「喂，我說小鹿姐，你是哪邊的啊，怎麼跟著懷疑起我來了？」呂翼汗顏。
「不是我懷疑，我相信很多人心中都有疑問，恰好我提出來了而已。」盧小鹿搖搖頭。
「但另一方面，我聽說呂翼社長小時經歷過灰靈事件，遭到重大創傷。」
艾菈好奇道，「這種根基恢復，又將途徑推衍到五境程度，在幾次學府大比中奪得魁首，似乎只有灰墟之塔才能夠做的到。」
眾人有些迷糊。
說他是吧，有不少疑點，說他不是吧，從先前履歷來看，似乎又有很大可能。
「阿這。」
呂翼撓撓頭，隨後笑道，「好吧，被你們戳破了，其實我不是第五人，主要是騙人用的。」
「……」
「誒，天夏怎麼突然發布公告，說天夏從不知曉什麼第五人，也請各國勢力停止窺探與扣帽子？」
「他們說你能有今天實力，全靠自己努力，與灰墟之塔無關。」
幾名社長都有些詫異。
周宸連忙打開手機翻看起新聞。
果不其然，熱搜第一條就是天夏官方的澄清新聞。
然而評論似乎並不像預想中的那般。
反而更多人提出質疑，認為天夏此舉是在保護呂翼真實身份。
真真假假，虛虛實實。
彎彎繞繞，捉摸不清。
周宸只能說要不是真東西在自己這，他也得被忽悠的暈暈乎乎。
交談片刻，隨後車廂內越發安靜。
直到數小時後，列車緩慢停下。
拿好自身行李，眾人魚貫而出。
在踏出車廂的一瞬，周宸便看見不遠處一排接應者。
「歡迎歡迎，學府貴客遠道而來，我特地在城內設宴，為諸位接風洗塵。」
「我是蘇家在天青城的話事人，我叫蘇世征。」
「誒對了，我那親弟蘇世鏡……不知跟著回來了麼。」
「好像前幾天巡查司給我發了什麼信息，我忙著處理公務，沒來得及查看。」
他面帶微笑，穿著一身白衣，雙臂揮動，人畜無害般打起招呼。
視線打量一圈後，疑惑道，「嗯？他不在嗎？」
「哦我想起來了，巡查司還提到了周社長的名字，周社長是哪位，麻煩給我站出來，能說明一下情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