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奸人!

  「是你勾結榮國之人!」老者咬牙切齒,看著面前的章山,恨不能用手中的拐杖狠狠瞧在章山的腦袋上。

  聞言,章山冷哼一聲:「是我又怎樣?」

  「我也是為山城百姓著想啊!」章山站起身來,向下而來。

  「榮國之人找到我,若是我不將糧倉交出來,他們便要火燒山城,我又能如何呢?」

  章山緩步上前來,佯裝害怕的眸光之下卻是無盡的可恥。

  「難不成,要我用全城百姓換取那些糧草嗎?」章山眉心緊蹙,轉過頭來便狠狠捏住了老者的肩膀。

  他的手狠狠用力,莫說是頭髮花白的老者,饒是青少壯年經這樣一捏,也是受不住的。

  「老先生,你說呢?如果是我,你會怎麼做?」章山瞪大眸子,湊在老者面前,頗有些逼迫的樣子。

  老先生咬緊牙關,面色慘白卻沒有說一聲疼痛。

  「況且,榮國之人答應我,若是我投靠他們,他們將會給山城百姓享不盡的榮華富貴。」章山淡然一笑,這才堪堪放下手來。

  一個轉身看向身後之人,挑眉奸笑著:「這無論是對誰,都是一筆大買賣啊!這不比,讓百姓們在陳康健手下,整日擔心,要強許多嗎!」

  「報!」

  遠遠傳來一陣聲音,沈綰棠心頭一緊,一個閃身便飛身下房。

  待那人還未靠近前廳,便一記拳頭將人打暈。

  從那人手中抽出一封密函——岑霄前來攻打!

  沈綰棠眸子一顫,心頭也跟著顫了顫——這次,老天將他二人的心栓在一起。

  她沒有思索,抬起頭來便向報信之人的馬兒跑去,一躍而上,便向城門口而去。

  「他們的機關著實刁鑽,如今我們沒有破解之法啊!」

  海慶南眉心緊蹙,瞧著一波接著一波的將士上前去,卻又被打了回來,如今卻也只是向前挪動了不過十米之遠。

  岑霄骨節分明的手指捏了捏下巴,而後緩緩開口:「等一等。」

  「還等,等什麼啊等!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的道理你不是不懂啊!」海慶南卻再也等不及了,一躍上馬,從手下手中接過自己的長槍便要上前去。

  「你若不去,我自前去!」

  海慶南睨了一眼站在一旁一動不動的岑霄,隨即便要策馬而去。

  「沈姑娘!是沈姑娘!」

  不遠處,傳來一聲將士開心的吼聲。

  話音落下,岑霄陰沉的眸子這才泛起亮光,他二話不說便一躍上馬。

  「眾將士聽令!殺!」

  岑霄嘴角噙著笑容,他知道,這一局,他必勝!

  眾人重新燃起鬥志,呼喊的聲音也高了許多。

  城門之上,沈綰棠一眼便瞧出了機關所在之地,伸手敏捷便上前去,一拳將守著機關開關之人打倒在地,舉起長刀,便將開關砍下。

  方才還在投石的機關瞬間停止了運轉。

  城門之下,眾將士紛紛向沖向前去。

  城門守衛之人寥寥無幾,不過幾下便將城門撞開。

  城門之上,沈綰棠袖上的紅纓隨風飄揚。

  岑霄堅定的目光瞧著她,悠悠揚起嘴角——我來了。

  大軍衝進城門,一路便向陳府而去。

  沈綰棠一躍而下,不偏不倚落在了馬背之上,她隨手撿起地上被丟棄的弓箭,背在身上,便策馬向陳府而去。

  紅纓隨風飄揚,她眸子中的堅韌顯而易見。

  「你們不承認我沒關係。」章山冷哼一聲,挑了挑眉,手神神秘秘放在胸口處。

  將手從胸口處拿出來後,象徵著調遣軍隊的魚符便出現在他手上:「山城三成的軍隊在我手上,若是各位不信服我,我自然有的是辦法讓你信服。」

  瞧著洋洋得意的章山,眾人饒是恨得咬牙切齒,如今也實在是說不出什麼來。

  「各位,我並非要與各位為敵,為了山城百姓著想,各位還請各位,慎重考慮!」

  章山緩步走上前去,慵懶坐了下來,臉上已然露出勝利者的笑容,攆起酒杯,裝模作樣抿了一口,似是為自己提前慶功。

  聞言,眾人眉心緊蹙,面面相覷——若是讓眾人臣服於這樣一個毫無才學之人,還不如就讓山城像從前一般。

  「眾人若是臣服於你,這才是天大的笑話!」

  一個聲音傳了進來,聲如洪鐘。

  隨即,一支箭矢飛射而來,不偏不倚落在了章山座椅之上。

  眾人轉過頭去,雙眼一亮。

  沈綰棠邁著堅毅的步伐上前來,左手持弓,右手高高舉起信封。

  「章山,你可知罪!」

  沈綰棠眉心緊蹙,冷聲開口。

  還未等眾人緩過神來,便被蜂擁而來的軍隊嚇了一跳——瞧著朝廷的軍隊,眾人下意識的向後躲去。

  岑霄緊緊跟在沈綰棠身後,緊握著手中的長劍,狠厲的眸光掃視前廳中眾人。

  「沈綰棠,你是老鼠還是蟑螂?地牢中你都能逃出來?看來我當真是小瞧你了,把你抓住當日,就應該就地解決!」

  章山冷哼一聲,將插在座椅之上箭矢拔了下來,不由分說便將箭矢一分為二。

  「殘害百姓,殺害忠良,這便是你的所作所為!」

  沈綰棠冷哼一聲,將信封打開後,沈綰棠將裡面的東西緩緩展開,展示給一旁山城之人過目。

  「這位王匠人,各位可還熟悉?」沈綰棠眉眼底隱著怒意,眸光晦暗不明。

  眾人一眼便認了出來。

  座上的章山更是一時間慌了神,驀地站起身來便要衝上前去。

  岑霄一個箭步衝上前去,長劍死死抵在章山脖間,冷冽的眸子仿佛三冬寒冰。

  「如今護衛山城的機關,皆出自王匠人之手,匠人兩年之中制出百餘件機關,可到頭來,卻被章山這賊人幽禁於地室之中,含恨而終!」

  一番言辭畢,兩行熱淚順臉頰而下。

  眾人眸子一震,不可思議的眸子緊緊盯著沈綰棠。

  「你所言,可真切?」方才那位老者聲音顫抖,歷盡滄桑的眸子也跟著顫抖。

  沈綰棠高高舉起手來:「我以亡母之名起誓,若有半句虛言,不得好死!」

  「王匠人拼死留下言證,就在地室玄鐵籠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