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杜博實一見這陣容,心裡是既緊張又興奮。
蕭長弓,這可是商會總部的副會長啊,而徐泰安,更是整個大夏鑑定界的泰斗人物之一。
這二位,竟然一同屈駕漢江了。
這重視程度,搞不好,他會直接被提到京都總部的商會去,擔任重要職務,且錢財嘉獎方面,也不會是一筆小數目。
「蕭會長,徐大師,您二位竟然親自來了,實在是令下屬受寵若驚啊,快請坐,快請坐。」杜博實卑躬屈膝的邀請道,然後又喊,「小劉,泡茶。」
一行人沒動。
蕭長弓這時更是直入正題,問道:「盒子,哪來的?」
「從一個什麼也不懂的婦人手中收上來的,下屬身為商會之人,商會的利益當屬重中之重,所以也沒多大點事,您看這,還勞煩您二位親自南下。」
純屬場面話。
實則,心裡都不知道激動成什麼樣子了。
「婦人?」蕭長弓和徐泰安對視一眼,均是不解。
「是啊,都說傻人有傻福,也不知道這麼貴重的東西,怎麼會在這種普通人手上,估計是祖上傳下來的,否則也不會不識貨。」杜博實解釋一句。
說完。
他似乎又想起什麼似的,「哦,對了,剛剛有兩個小子為盒子的事還來找過我,說什麼,這盒子是咱們商會當年買下的那塊。🐤🍟 ➅➈ⓢнυ𝓧.℃ⓞ๓ 💘💜」
這話一出,頓時引起了蕭長弓和徐泰安兩人的注意。
當年那塊天玄沉香木,與現在的盒狀可截然不同,若不是徐泰安這位經手人親自鑑定,又發現了盒子上雕刻的『如龍』二字。
縱然是他們,也無法確定用來打造這個盒子的天玄沉香木就是當年的那塊
。
而,
見兩人來了興趣,杜博實解釋的更加詳細了,「他自稱這盒子是他的,不過被他送給婦人的女兒了。」
「然後,那個婦人在未經過她女兒同意的情況下,把盒子偷了出來賣給了我們商會,屬於交易不合規,打算用三百萬收買我,讓我把盒子交給他。」
現在回想起來。
杜博實依舊覺得想笑,「我對商會的忠心是天地可鑑的,若我杜博實是貪財之輩,豈不自己把天玄沉香木黑下,區區三百萬,就想讓我背叛商會?」
這種話。
在場根本沒人會當真,對於一部分人來說,天玄沉香木是不可求的寶貝,但對有人的而言,卻是燙手山芋。
顯然,杜博實屬於後者,這一點他自己也心知肚明。
蕭長弓等人雖然不會把他的話當真,但也不會點破,他們現在更關心的,是杜博實口中的那個人。
「依下屬看,就是那婦人事後知道盒子是天玄沉香木,嫌賣少了,就找了這麼兩個傻缺來演了出戲,並留下了電話號碼和姓氏,搞得像真的一樣。♞♢ 6❾ѕн𝔲x.𝐜o𝐦 ☢🐊」
姓氏。
蕭長弓抓住他話中的重點,「姓什麼?」
「姬吧。」杜博實想了想,嘲弄道:「他的意思,貌似是我們在知道他的姓氏後,就會主動聯繫把盒子給送回去,您二位說,這不是逗比是什麼?」
話音落下。
他突然察覺到,蕭長弓和徐泰安兩人的表情,在他說出這番話後,變的緊張了起來。
「怎麼了?」杜博實見狀,整個人也跟著莫名的感覺有些不自在。
下一秒。
他就聽到了句,讓人腦門一轟的話,「這盒子,是咱們商會的那位話事人,用當年商會買下的那塊天玄沉香木造成,送給太子爺的!」
「太子爺,就姓姬,你說怎麼了?」
嘶!
杜博實瞬間瞪大眼珠子,滿臉難以置信,這……
這位起初還以為自己撿了大漏即將升官發財的副會長,瞬間面如死灰,哆哆嗦嗦道:「蕭會長,您,您可別故意嚇我啊,下屬膽小,經不住一嚇。」
「現如今的太子爺,不應該,姓魏嗎?」他接著試探道。
「咱大夏只有一位太子爺,那就是前任總督姬老爺子的孫子,至於為什麼,你段位太低,沒必要知道。」蕭長弓沒有解釋。
轟!
杜博實臉色瞬間煞白。
是真的。
那個被他當成傻缺的傢伙,是他媽大夏首任總督的孫子!
此刻,沒人知道他內心有多麼不安,如果只是沒歸還盒子還好,畢竟無知者無罪,想來姬如龍也不會怪罪他,關鍵是……
「蕭會長,徐大師,您二位一定要救我啊。」杜博實突然跪了下來,求饒道。
嗯?
蕭長弓眉頭微皺,「什麼救你?按照你的意思,這盒子是太子爺送給別人的,最後被那個婦人給偷出來賣了,跟你沒關係,太子爺應不會怪罪你。」
「否則,就不會留下姓氏和電話了,現在當務之急,是趕緊聯繫太子爺,按照他的指示把盒子送過去。」
「我,我叫他……滾蛋了。」
杜博實說完這句話,只感覺肝膽俱裂,站都站不穩了。
蕭長弓:……
徐泰安:……
現場。
死一般的寂靜。
然後。
「牛比!」眾人紛紛豎起大拇指。
杜博實臉色發白,這絕對是他有生以來,做的最瘋狂的一件事,他現在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趕緊找到姬如龍留下的電話,把盒子給乖乖送回去。
……
雲霧山。
莊園中。
穆元洲坐在院子裡,精神萎靡,徹底沒了一代刀王的那種氣質。
在他的面前,放著的是一把通體暗紅的匕首,這是那天,許嫣然從山下帶回來的。
突然。
一陣腳步聲傳來,是許嫣然。
「有消息了嗎?」穆元洲沉默許久,才問出了這句話。
許嫣然看著短短兩三天下來就仿佛蒼老了好幾歲的穆元洲,心中不知道是什麼滋味,但最終,她還是點了點頭。
「唉!」
穆元洲緩緩起身,嘆了口氣道:「下山吧。」
「乾爹!一定要這樣嗎?您老人家,給齊老將軍求求情,說不定……」許嫣然咬著嘴唇。
當朝冠軍侯賜匕首。
沒人知道他的具體打算,但大概率,是要她乾爹死。
「沒用的,走吧。」穆元洲搖了搖頭。
許嫣然臉色一白。
不久後。
多年來,從未下過山的刀王穆元洲,乘坐專屬座駕,朝市區而去,結果難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