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
武閣大張旗鼓所製造出來的勢頭,可謂前所未有。
加上,金氏這種以帝族自稱的龐然大物公開下場為武閣站台,本就人滿為患的廣場,氣氛更是抵達頂峰。
而,就在所有人都猜測,姬如龍什麼時候來,亦或者究竟敢不敢來的時候。
現場。
忽的起了陣大風。
揚塵四起,籠罩半空,周遭樹林,更是盡數彎折。
「什麼情況?」
「發生什麼事了?」
人群躁動,忍不住抬手遮蔽視線。
萬里晴空下突然來了這麼陣風,本身就透露著詭異,更何況,勢頭還這麼猛。
不遠處。
寧溫抬起手,身後長劍,居然是自行顫動起來,並發出一道道刺耳的劍鳴,似乎被什麼東西給觸動了般,尋常情況下,這種事,幾乎是不會發生的。
只能說……
「我的劍,居然在怕?」寧溫始終從容的臉上,露出不可思議。
人還未來,光是無形中鋪開的氣勢,就擁有如此威勢。
真人。
得多恐怖?!
作為寧氏這一代年輕一輩中實力最為強橫的存在,他能獨身一人代表整個寧氏帝族來此,就說明了他的實力。
原以為,今天這一戰,會代表寧氏帝族在俗世徹底打響名號,同時,以這一戰為基石強勢出世。
現在看來,似乎有些懸。😎🐨 ➅➈s𝓱𝓾𝓧.𝒸O𝓂 ♢🐻
不!
寧溫伸手撫摸劍柄,一道威勢並不足以代表一切。
畢竟,常年征戰沙場,手中沾染了無數鮮血的鎮北王,在氣勢上本身就不是他這種韜光養晦,不曾出世的人所能比的,他的強項,是劍。
堅定想法後。
寧溫又恢復了那副從容的模樣,靜靜等著。
不久。
塵埃落定。
人們這才發現
,現場多了輛商務車,由於貼著膜,看不清裡面。
相較於金燁爍先前出場的那種陣仗,這輛商務車就形同大海中的一葉孤舟,它就靜靜的停在那裡,悄無聲息。
現場。
數以萬計的目光,紛迭而至。
其實,關於來人的身份,眾人基本有了猜測。
這時。
商務車靠著廣場這邊的車窗落下一道縫隙,伴隨有煙霧緩緩飄出。
「本王今日,推翻武閣勢在必行,想阻止,或想殺本王的人,給你們半個小時時間準備,免得說本王欺負你們。」
眾人:……
一己之力,挑翻全場?
這尼瑪,是何等霸道!
一片死寂過後,現場又是掀起軒然大波。
「呵,簡直可笑,你鎮北王不過是從軍伍中殺出來的一介武夫,口氣竟是這般大。🎄💀 ❻➈𝓼Ĥυ𝔵.ᑕ𝕠𝓂 🐤🐯」一道不屑的聲音,緊隨而至。
是聶輝。
人群紛紛幸災樂禍起來。
用武夫二字形容鎮北王,實在貼切,聶輝此舉,恐怕是打算更進一步攀上金氏那位帝子。
果然!
富貴險中求。
「接著說。」商務車內給出三個字。
聶輝盯著半開的窗口,冷笑不止道:「你不知道,武道榜上的各路強者,已經全部聚集在閣內嗎?其中,封神級大能不在少數。」
「你雖然是大帝之境,可常言道,雙拳難敵四手。」
「另外,帝族金氏的帝子不久前蒞臨武閣,放話為武閣站台,你以為今天還是在煙臺湖嗎?這樣的局面,你竟然還在這大言不慚,簡直是不自量力!」
聶輝的言行舉止,固然堪稱膽大妄為,可事實如此。
今天針對他鎮北王的捕獵局,規模本身就空前絕後,加上帝族金氏的下場,也印證了一個消息。
帝族。
不可能就來了一宗。
鎮北王固然強悍,曾被世人譽為當世第一戰神,可那也只是相對而言。
武閣武道榜上強者齊聚,加上一宗帝族,完全足以不費吹灰之力的將其碾死,還別說,這渾濁的水面下,究竟隱藏著多少大神!
所以。
鎮北王今天來這,不亞於主動赴死。
偌大的廣場連接武鬥台,中央間隔數百道石階,聶輝注意到,那裡站著數道身影。
其中。
金燁爍赫然在列。
只是現階段,他們沒有下場。
聶輝表現的心情越發強烈,當即更是對著商務車呵斥道:「鎮北王,你之罪行,天下皆知,今日武閣之舉乃替天行道,你的下場,已經是命中注定。」
「我現在,對你轉達金氏帝子的命令,立馬下車滾進去磕頭請罪,興許,還能求得一道全屍,別再執迷不悟。」
這下。
你鎮北王該怎麼辦?
是乖乖認慫,還是一條路走到黑?
聶輝見商務車沒有動靜,當即有些懊惱,「老子跟你講話,你沒聽見吶?」
說著。
就要去扒商務車的門。
可就在這個時候,車門突然打開,率先落地的是一隻被擦得油光發亮的皮鞋,再然後,紫金絲線打底的戰袍,公開亮相。
等,
姬如龍整個人徹底出現在眾人視線當中,現場剎那死寂。
鎮北王的名氣固然大,但真正見過他本尊的人,卻少之又少,原本以為他會是一個常年飽受風霜,鬍子拉碴的武夫形象,沒想到,竟是如此的出塵。
身材修長,非但不
顯瘦弱,反而巍峨如山嶽,在那套驚世駭俗的戰袍加持下,整個人的氣場,更是蓋世無雙。
特別,是那張臉。
英俊非凡,卻又不失陽剛之氣。
細細觀察之下,更讓人心驚肉跳的是,明明這個人近在眼前,可卻始終難以記住他的具體容貌。
看得清,又看不清,如霧裡探花,讓眾人覺得十分不真實。
這個出場,明明沒有任何值得一提的華麗點,但帶給眾人的震撼,比金燁爍那時還要恐怖。
兩者的區別就在於,這個人就站在這裡,無需其他襯托。卻能帶給人,最直觀的心靈震撼。
有些人。
天生就是主角。
這句話。
眾人此刻算是有了深刻理解。
姬如龍抬手,慢條斯理的繫著上升的領口,「隱世帝族,也要來湊熱鬧?」
正值愣神之際的聶輝,陡然間反應過來,惱羞成怒道:「如此漫不經心的提及隱世帝族,我看你真是找死,有功夫在這譁眾取寵,還不趕緊去請罪!」
哼哼!
鎮北王又怎麼樣。
今天,還不是被他聶輝,指著鼻子羞辱?
等他今天死在這,今後他聶輝的行為傳出去,註定名揚四海。
光是想想,聶輝就覺得激動。
「自己當狗,為什麼要奉勸別人也學著你當狗?」姬如龍這時,才撇了聶輝一眼。
聶輝剛想反駁,就聽姬如龍繼續補充一句,「另外,當狗之前,就沒想清楚,自己找的這個主人,有沒有資格替你把腰杆子撐直?」
聶輝:……
這叫什麼話?
「你父親,大概不知道你今天的行為。」
姬如龍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忙完找你。」
聶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