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 ☺💛
太驚世駭俗,讓現場一雙雙本就惶恐不安的目光,再次劇烈擴張。
趙明淵作為趙正傳的親兒子,又是現階段趙氏集團擺在明面上的話事人,縱然是放眼整個漢江,有能力讓他死的人,也屈指可數。
關鍵是……
『我還沒消氣,但拿你們這些小嘍囉開刀又太無趣,故此,殺個趙明淵泄泄恨?』
你聽聽,這他媽是人說的話?
一個在本土地位不俗,人盡皆知的名流人士,到了他這裡,不過是一時興起,想踩死就踩死的螻蟻。
「你先前,原話怎麼說的,貌似是【你們知道,今天這場發言有多麼重要?你們那一百萬的小事,縱然延後辦,那也是理所應當】,還有印象沒有?」
中途。
姬如龍走到劉易洪身邊的時候,突然停下腳步,然後繼續質問,「一個戍守邊疆的將士之死,一個國家未來之棟樑的學員之死,延後辦,是理所當然?」
劉易洪麻溜起身,整個人拘謹又惶恐,「是我的問題,我檢討,我跟您保證,今後絕對不會出現這樣的問題,歡迎您監督。」
畢竟。
兩條血淋淋的例子擺在那。
再加上,姬如龍的身份,基本確定是關外的邊軍,並且絕非小卒,在這種人面前,他還真只有低頭的份,不然,怕是難討好果子吃!
「這個世上,沒人能讓我下跪!」姬如龍搖頭。👻♕ ➅❾𝓼ħⓤ𝕏.ᑕⓄm 👺♥
劉易洪臉色猛變,哪裡聽不出,姬如龍這是話裡有話?
畢竟。
他先前仗著自己身份地位不俗,揚言讓姬如龍給鄒廣下跪道歉,現在局勢反轉,他也做好了姬如龍會秋後算帳的準備。
只是,他再怎麼著,也是本土有頭有臉的人,且現場的人嚴格來說都是他的下屬,今天要是當眾給跪了,以後怕
是真的再也站不起來了。
「這就沒必要了吧?我充其量也就為鄒廣說了幾句話而已,再放肆些說,劉某人畢竟年長你不少,傳出去,人家該說邊軍太霸道不是?」劉易洪蹙眉。
姬如龍只是看著他。
一秒。
兩秒。
「嗯?」
「對不起!」劉易洪腦袋一嗡,終於承受不住壓力,當場嚇跪。
轟!
姬如龍抬手,一巴掌下去連人帶桌椅通通掀翻,「跟我耍性格?」
「你聽好,我邊軍就是這麼霸道,過幾天等我騰出手,讓你好好認清楚代價這兩個字的份量,準備準備,和你的行業生涯告個別。」
旋即。
收回巴掌,正式離場。
眾人:……
待到姬如龍兩人的身影徹底消失,在場的人才敢反應,「劉台,您沒事吧?」
「媽的,沒想到葉青雲那傢伙是從關外下來的,這下事情可難辦了。✊💚 ඏ☆」劉易洪站起身,甩了甩有些發嗡的腦袋。
一旁。
其他人同樣是愁眉苦臉。
邊軍!
這兩個字,所具備的份量,太過驚世駭俗。
「你親自監督,趕緊讓人把今天的發言全部撤掉。」劉易洪在一陣沉默過後,連忙對著齊項田囑咐道。
關於這點。
不用他提醒齊項田都知道該怎麼辦。
姬如龍雖然從頭到尾都沒有提讓他們刪掉今天的發言,但有些東西,是不用說的,如果讓鄒廣先
前的發言持續在網上發酵,天知道還會引起什麼後果!
「趙家那邊?」齊項田揉了揉額頭。
「還趙個雞毛,我能感覺到趙家要出大事,剛剛那個傢伙,就算是在邊軍中,也絕對不是簡單角色,趙家這次踢到鐵板了!」劉易洪道。
另外……
「你剛剛聽到沒有,那傢伙說,趙氏暫時不能群龍無首,所以,才打算挑趙明淵下手。」劉易洪後知後覺,又是一陣頭皮發麻。
嘶嘶!
「您的意思是?」
「一個邊軍的死,不是那麼好善了的,葉青雲確實只是一個平民出身,但身為邊軍的一員,他的背後,站著的是那位『冠軍侯』!乃至,整個大夏國!」
「他們不單單要讓主張將葉青雲滅口的人陪葬,還要將他們的家業,背後的勢力,連根拔起。」
此刻。
劉易洪表現出了極為清晰的思路,「漢江,要重新洗牌了!」
重新洗牌。
簡簡單單的四個字,卻在冥冥之中,決定了無數人的命運。
「劉台,您就任這麼多年,有沒有聽到,關於那位『冠軍侯』的一些信息?」齊項田聽他提及這個名字,心中似是想到了什麼。
劉易洪搖頭,「身份太高,職業太特殊,這麼多年大家提到這三個字,也就只能大概的推測對方是從京里出來的,年齡,身高,姓名等信息一概不知。」
換言之。
這種權傾山河,坐鎮一國邊疆的存在,幾乎已經超出了普通人的範疇,只活在傳言當中。
「你是想說,方才那個傢伙?不可能!」劉易洪一口否定,「那種把持朝綱,在某種程度上甚至能做到一令下達,
三軍莫敢不從的存在怎會親自南下?」
「更何況,他才多大?一個二十四五歲的『冠軍侯』,你敢信?」
齊項田蹙眉。
實際上,他心裡也不信。
但方才,他距離鄒廣最近,也是唯一一個,清楚鄒廣為什麼先後態度轉變如此之大的人。
要知道。
起初的時候,姬如龍還沒有自爆邊軍的身份,就算秦天拿出了他收錢的證據,鄒廣也不至於,慫到說跪就跪的程度。
具體原因,完全是因為,秦天出示了某樣東西給鄒廣看了之後,鄒廣整個人就跟丟了魂似的,哪怕是姬如龍當時讓他跪過去,他也沒有一絲絲的猶豫。
「行了,都打起精神來,處理一下善後工作,至於今天發生的事,爛在肚子裡,對誰都好!」最後,劉易洪交代了一聲,帶著人離開。
啪!
齊項田雙手微抖,點了支煙,但效果微乎其微。
他並不覺得,這件事到這就算結束了,畢竟,姬如龍臨走時的話,他聽的真真切切。
「千里之堤毀於蟻穴啊,當初趙家找上來的時候,要是能想到再觀望觀望,如今也不會落到這般地步。」
一時大意,二十載的努力和付出,付諸東流!
……
某街道,一間簡陋的平房裡。
「狗雜種!沒有我們這群人在暗地裡出生入死,哪有你的今天?」一個眼角有著明顯疤痕的漢子,看著鄒廣的發言,眸子中,殺氣縱橫!!!
稍許。
漢子打開通信錄,找到一個電話打了過去,「是我,準備準備,前兩次被人截胡了,這次無論如何也得親自送這狗雜種下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