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他這種地位,個人安危已經是整個家族的重中之重,故而身邊二十四小時都有人貼身守候,唯獨在垂釣的時候,他不喜歡讓氣氛被嚴肅給破壞。
故而,將保鏢給留在了外面。
他口中提及的錢立,就是他的貼身保鏢。
其實。
方才宋別婉和姬如龍幾人爭論的時候,他就已經知道了,之所以沒過來,就是在暗中聯絡,以備萬一。
宋別婉聽到錢立他們進來的消息後,變的更加有恃無恐,「好,這幾個傢伙敢不給爺爺你的面子,到時候,定要讓錢立好好教訓他們。」
宋侯山寵溺了點了點頭,旋即又看向姬如龍道:「你們想來也聽到了,老夫不屑以勢壓人,但你們凶我的寶貝孫女,這件事,卻不能不給一個交代。」 .🅆.
「當然。」
「經常光顧這煙臺湖的人都願意賣老夫一個面子,如果你們也願意拿著釣具離開,老夫可以對你們從輕發落,也免得壞了眾人的雅興。」
何錯之有?
就從輕發落?
說的冠冕堂皇,還不是仗勢欺人!
宋別婉聽自家爺爺這麼說,越發得意,敢跟他們宋家作對,簡直找死,這幾個傢伙,恐怕還沒意識到,他們是什麼人。
「聽到了沒,還不拿著東西滾蛋,爭取從輕發落?真把自己當東西了!」宋別婉呵斥道。
姬如龍輕抬了下手。
宋別婉見狀,以為他們是準備收拾東西滾蛋了。69ᔕᕼᑌ᙭.ᑕOᗰ
不曾想。
接到暗示的秦天當場兩個健步貼近,揚起巴掌就抽在了宋別婉的臉上。
嘶嘶!
這一舉動,太突然,也太膽大妄為。
宋侯山怎麼也沒想到,有人敢對他的寶貝孫女動手,正準備怒喝,秦天轉而就兩巴掌抽在了他的臉上,不僅敢打他孫女,連他本
人,一樣照抽不誤。
「一點小教訓,不是什麼人,都會依著你們的性子來的,現在走,還來得及。」姬如龍出聲提醒。
現場。
一片死寂。
宋別婉瞪大眼珠子,滿臉難以置信。
從小嬌生慣養的她,半點受過半點委屈,更何況是被人當眾掌摑這種事?
「你們廢了,本小姐不打斷你們的四肢,丟下這煙臺湖,從此就不信宋了!」宋別婉嘶聲力竭的吼道。
同時。
宋侯山也是滿腔的怒火,當場沉聲道:「麻煩哪位釣友替老夫通知一下煙雨台的管事,讓他們清場,這湖中的魚,也的確長時間沒有過新的養料了。」
嘶嘶!
宋侯山這話一出,眾人頓時大驚。
這是,動了殺心啊!
這時。
其他人也無心垂釣,目光全都放在此處。🎈🐧 ☺💛
宋侯山非但掌管著門威不俗的宋家,且本人醫術超群,京都內不知道多少大佬,都欠他人情,有著如此依仗和底氣,玩死個把人還真就不怕被追責。
所以。
一群人看向姬如龍等人的目光,不禁變的有些憐憫起來,在宋侯山這樣的人物面前,乖乖低個頭,道個歉也不算折損了面子。
怎麼就,偏偏要自尋死路呢?
也就在一群人如此想著的時候,鋪天蓋地的肅殺氣息,伴隨著一陣沉悶的腳步聲而來。
釣台在顫抖。
腳步聲。
簡直要蓋過嘈雜的雨聲,那種人還未到就掀起的恐怖氣勢,實在太嚇人。
緊接著,眾人就見一列全員配備重甲,統一黑皮手套的軍伍踏進現場,並且,迅速將姬如龍所在的釣台圍的水泄不通。
這……
禁軍?
一群人寂寂無聲,實在是因為,禁軍乃是總督的親軍,能讓他們出動的事,非同小可。
這時。
宋別婉也是小臉雪白,她再刁蠻,也知道禁軍不是他們宋家能夠惹得起的,現在被禁軍圍著,心裡難免有些打晃。
倒是宋侯山,淡定自若。
「別慌,爺爺我曾救助過他們禁軍的一位統領,我的話,他們會給些面子,我去問問,到底出了什麼事。」宋侯山看出孫女的不安,頓時安慰一句。
這下。
宋別婉才淡定了些。
想著。
他又得意了看了眼姬如龍三人,似乎在說,看到沒,我爺爺的人脈已經通天!
直到現在,他們依舊沒意識到,禁軍是為姬如龍他們來的。
「這位統領,老夫宋侯山,不久前給你們陳統領治過傷,請問你們這是?」宋侯山找到領頭那人,試圖搞清他們的目的。
結果。
領頭那位氣宇軒昂的統領,僅僅是撇了他一眼,「閒雜人等,通通滾開!」
宋侯山:……
就在他愣神之際,這位統領就來到釣台之下,眼中滿是忌憚的對姬如龍說道:「王爺,我們奉命前來留您一段時間,不會打擾您垂釣,還請您配合。」
轟!
這話,無異于晴天霹靂,直接讓宋侯山和宋別婉大驚失色。
王,王爺?
「我想走,你們留不住。」姬如龍搖頭道。
禁軍統領
渾身緊繃,滿頭冷汗道:「軍令難為,就算留不住,也要盡力留,還請王爺不要為難我們這些當差的。」
「侯著,別吵。」姬如龍吩咐一聲。
禁軍統領鬆了口氣,連連點頭。
這這這……
看到這一幕的眾人,沒有一個不瞠目結舌。
權勢?
人脈?
在這位當世為王,連大將軍都二話不說砍了的存在面前,值得一提嗎?
沒看到連禁軍統領,在他面前,都大氣不敢喘?
宋別婉都嚇哭了,抱著自己的爺爺哭喪著臉道:「怎麼辦啊爺爺,他是鎮北王,是王爺啊,我們居然,居然……」
宋侯山此刻比他也好不到哪去,幾乎想都沒想,就拉著她朝著姬如龍的背影跪下,「老朽宋侯山攜孫女宋別婉拜見王爺,先前之事,還請王爺勿怪。」
「老朽,老朽有眼無珠,一時糊塗衝撞的王爺,實在……」
話音顫抖。
明顯是太過害怕了。
他所依仗的那位禁軍統領,身份已然不低了,但尼瑪仔細想起來,那人不正是去攔邊軍結果被打斷了幾根肋骨,因為害怕傷及根基,才找他醫治嗎?
光是想想,他都是一陣頭皮發麻,面前這人,不誇張的說,碾死他宋家,就跟碾死一隻螞蟻般簡單。
可想他先前,竟在這位面前不知死活的蹦躂。
宋別婉也是被嚇的魂飛魄散,跪在地上不知所措,而最讓他們感到不安的是,宋侯山的這番話下去,並沒有得到具體答覆。
態度不明。
如刀在脖,叫人心驚膽戰。
姬如龍目不斜視,透過湖中心的煙氣,看到了陣陣金光。
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