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洋醒來後,就一直躺在床上,他是深深地鄙夷了一把自己的荒唐與墮落。
主要是昨天好死不死的宿舍里其他幾個人都沒回宿舍,給了他足夠的空間。
加上他現在對丁意的意志力已經過於薄弱,昨晚是格外的淫靡,那種時候,他腦子裡好像已經容不下理智的存在。
但他現在覺得有點彆扭以及更加鄙視他自己的原因是,昨晚那些丁意拍給他的照片以及視頻中,
有一張照片的里,除了有丁意凹凸到極致的身段,還有在不遠處一個穿著內衣的女生的小半邊身子。
其實照片裡只能看到那盈盈一握的腰部曲線,以及腰部上下位置都有的弧度。
上是飽滿,下是挺翹!
完美到極致的曲線,不同於丁意微微的豐滿,也不同於其他人清瘦的苗條。
這個曲線每個部位都是堪堪合適的完美感。
那一刻江洋腦海里陡然浮現出的念頭是,丁意的閨蜜身材也非常的好。
該說果然物以類聚嗎?
美女的朋友也是美女。
本質上,不論看電視還是去海邊,也是有機會看到這麼好的身材,就算沒有,抖音上也大把的瘦腰,拉腿,加大雷。
江洋不至於多想。
可人有時候真的很奇怪,那種氛圍下,他突然就很好奇丁意閨蜜長什麼樣子?
還有為什麼要配合丁意做這麼荒唐的事?
如果說懶惰是人類科技進步的原因,那好奇可以算的上是人類淪陷的開始。
江洋沒到那個程度,但昨晚完全無思考能力的時候,還是不由自主的在腦海里多了一個人。
醒來後,他有些自責,可那時候他好像真的揮不掉腦海中的念頭。
墮入欲望的種子終究會開出淫靡的花朵。
江洋努力把腦中浮現的貼在一起的兩個身影驅逐出腦海。
然後重重嘆了口氣。
這好像是每個無恥男人的夢想吧?
那種氛圍下,他怎麼可能不多想?
江洋啊江洋,你夠了啊,現在已經是個渣男了,不認識的人,還是丁意的閨蜜,你也能起心思。
你還是不是個人了。
罵了昨晚的自己幾句,江洋簡單的洗漱了一下,就開始整理自己的論文。
之後就將注意力轉入金融市場,還是先賺錢吧。
雖然,好像已經失去了之前這麼做的理由。
但有錢,才有一切。
等江洋忙到中午的時候,坐在椅子上又開始發了會呆。
他想起了陸輕音,他已經很久不敢去想她了。
想起陸輕音離開時的眼淚,江洋抓了抓頭髮。
陸輕音如果知道自己現在這個樣子,應該會哭吧?
這麼想著,突然自嘲的笑了一下,自己這算樂觀嗎?
那丫頭哭是會哭的,但說不定還會一邊揍自己一邊哭。
陸輕音脾氣從來也不是很好,估計失望之餘,也絕不耽誤她發狠拆了自己。
那支粉色的甩棍說不定哪天就會落在他頭上。
心裡懷著愧疚又想念的想了陸輕音很長時間,他甚至有點想給陸輕音去個電話。
可手機拿在手中,最終也是沒有撥出去。
最後又是嘆了一口氣,就像許以薇說的,他真的捨棄不了,也做不出選擇。
這個選擇太難了,他不會!!
他要對的起陸輕音,
可蕭笑呢?
丁意呢?
不論哪一個,他如今好像都放不下。
好像也都虧欠良多。
至於以後,以後再說吧,就算最後落了個誠哥的結局,他也認了。
他應得的。
在江洋胡思亂想之後,電話響起,是丁意的,江洋收拾了心情,接起電話。
兩人都沒有提昨晚的事,好像沒發生過一樣。
最後相約一起去吃了一頓飯,下午的時候又一同去辦理了一些開戶的資料。
丁意全程都端莊大方,和別人說話也是一副頗為知性禮貌又有距離感的姿態,
甚至讓江洋恍惚中想起第一次見丁意時的樣子。
那時候他怎麼也不會想到,他和丁意會有這麼一天。
「想什麼呢?」丁意繫上安全帶的時候好奇問道。
江洋下意識掃過丁意劃胸而過,深陷其中的安全帶,好吧,其實還是不一樣。
以前自己可不會這麼沒分寸的用眼去看。
「沒什麼,謝謝你。」
「切,和我說這個?」說完又不忘說道:「其他的我也不懂,就不勸你了,但你自己要有數,知道嗎?」
江洋明白丁意的關心:「嗯,今晚有事嗎?請你吃飯?」
丁意眼睛亮了一下:「你有時間?」
「有。」
丁意帶著笑容說道:「那就去,只要你有時間,我肯定也有。」
江洋明白丁意話里的意思,只要他不陪蕭笑,丁意都有時間陪他。
江洋已經不再去給自己辯解,也不增加心裡的糾結,
笑了一下問道:「想吃什麼?」
丁意開心的說道:「吃個好的,不給你省錢了,算下來,你這也算千萬富翁了。」
江洋也有些恍惚,他真的賺了不少,不過錢在帳戶里,總缺少真實感,
錢很難賺,他從來都知道,可一旦在某些行當進了門,又容易到不可思議。
口中回道:「分給你就沒有了。」
丁意白他一眼:「誰要你分?」
嘟囔一句,也不說這個:「其實想吃你做的飯,不過時間不太夠,而且吃大戶的話,……去江月樓吧。」
「很久沒去了,也不知道它們家現在味道怎麼樣,而且這名字改的挺有意思。」
丁意一邊開車,一邊隨口說著話,說完最後一句的時候,看向江洋,打趣道:「很巧呢,我們不是才討論過女兒的名字嗎?」
江洋沒有注意到丁意話里明顯是故意的省略。
就算討論,當時討論的也是他女兒的名字,可從丁意嘴裡說出來,少了幾個字,隱隱有種多了幾個字的感覺。
像在說,我們女兒的名字這種既視感。
江洋沒有注意到丁意的話,因為他現在有點吃驚,丁意說的是江月樓?
丁意怎麼知道的?那個總經理周晴不是說還沒換名字嗎?
還不等他多想,丁意已經好奇的問道:「你又怎麼了?和我在一起老走神。」丁意話里有些小姑娘的嬌嗔。
江洋趕忙道:「沒什麼,就是江月樓是哪?」
「你沒去過?它家口味還不錯,以前去過兩次,是剛改的名字,以前叫海悅樓。」
「改的還挺好聽的,江月樓,和你還挺有緣分。」
江洋已經聽不太清丁意後面的話了。
已經改名字了嗎?
那是不是意味著顏汐月那個瘋女人回來了?
有了這個念頭,江洋突然覺得頭皮發緊。
「哦,海悅樓啊,我知道,它什麼時候改得名字?」
「好像也就一兩個星期,我也是因為這名字才注意了一下。」
江洋努力呼出一口氣:江洋別多想,也許是你想多了呢?
那個瘋女人應該不會也不正常的,雖然她本身就不正常。
這麼想著,甚至想開口對丁意說換個地方。
可猶豫之後,還是沒開口,躲是沒用的,也容易讓丁意多想,還不如去看看。
也許就是自己想多了。
江洋在心裡安慰著自己,畢竟如果改名字意味著顏汐月回國了,已經一兩個星期,
真的有問題,自己應該早就在某一天被押上車去見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