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六十八章 我是無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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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憑藉著孔白禾和魏玄衣對顧淵的了解,昨天看到那張字條的時候,他們就已經猜到顧淵會做些什麼了。

  只是緊趕慢趕,還是慢了一步,也還好,這邊還沒完事,不然,逼又要被顧淵一個人給裝完了。

  而諾爾茲還想撲上來繼續糾纏顧淵,卻被孔白禾一記橫掃逼了回去。

  「沒玩了是不?不把我當人?」孔白禾看上去有些生氣,陰沉著臉質問道。

  我還在這呢!

  諾爾茲死死盯著孔白禾,孔白禾也是一點都不慣著,手中銅鐧便朝著諾爾茲的腦袋砸了過去。

  「你看你爹呢!」

  諾爾茲臉色大變,只得趕緊後退,這要是稍微慢一點,腦漿都得被這一銅鐧給敲出來。

  他停頓一下後,再次舉起手中黑色的巨劍,像是戰士般發出嘶吼,臉上的血管都爆了起來,三個大步跨到了跟前,將巨劍朝著孔白禾砸了過去!

  黑色巨劍與銅鐧碰撞在一起,孔白禾往後退了一段距離,諾爾茲同樣連連後退。

  「啊!」他又開始對著孔白禾發出咆哮。

  「……」孔白禾臉都有些黑了,「大哥,咱動手歸動手,你能別大喊大叫的嗎?媽的你扁桃體老子都看見了……」

  說話時候,他揮舞著手中銅鐧,將諾爾茲一次次壓了回去。

  「這個人交給你了,我去幫顧淵!」魏玄衣說道。

  孔白禾看了她一眼,本來想要說顧淵那邊也不需要幫忙,但是思索片刻後,還是點點頭。

  「你去吧。」

  不過等他開口的時候,發現魏玄衣已經跑出了幾十米。

  孔白禾心中一陣悲涼。

  好嘛!

  根本沒打算等我回答啊……

  他轉過臉,盯著諾爾茲,也不著急,進退有序。

  現在的諾爾茲,渾身氣勢已經到達了一個頂峰,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納入體內的力量也會慢慢消散,氣勢開始下跌。

  反正他暫時也不著急,更沒必要和諾爾茲硬碰硬,乾脆直接放慢自己的節奏。

  解決諾爾茲這樣的對手,孔白禾完全可以做到兵不血刃。

  ……

  凌鴻博望著跑在最前面的亞歷山大,心裡叫苦不迭。

  在這種狀態下,他並不奢求自己能跑多快,只要跑的比亞歷山大快就夠了。

  可他就想不明白了。

  亞歷山大這老登,都已經是一把年紀了,怎麼能跑的這麼快呢?

  這聖主教廷主要教的難道就是逃跑嗎?

  一直以來。

  凌鴻博對於自己的速度都是非常有信心的,但是現在,他對自己產生了懷疑。

  不過,當他轉過頭去看的時候,卻並沒有看見顧淵追來。

  就在他以為對方已經放棄的時候,突然,前面發出了一聲轟響。

  凌鴻博立刻轉過臉朝著前方張望著,卻看見一陣塵土飛揚。

  拎著刀的顧淵,已經破土而出,將一路狂奔的亞歷山大攔截。

  從一片塵土中,顧淵的身形顯現出來,眨眼間就已經到了跟前,手中的鎮邪刀綻放著寒光,勢必要取走亞歷山大的項上人頭!

  這的確將亞歷山大打了個措手不及,他慌忙抬起手,手中牽引著金光,金光將鎮邪刀彈開,趁著一瞬間產生的衝擊力,他的身體也快速後退。

  後退的過程中,他腳下也帶起了一陣塵土,原本是想要趁著這個機會和顧淵保持安全距離,但是顧淵卻絲毫不給他喘氣的時間,腳下連點,身體如鬼魅穿行,又是蠻不講理的一刀如石破天驚,瘋狂肆虐。

  亞歷山大就如同狂風中的小樹苗,面對如此強勢的風吹雨打還得節節敗退,他就算是想要做些什麼,也騰不出手來,所有的能力和注意力都放在了防禦上。

  不遠處的凌鴻博看到這一幕,兩條腿都開始打顫了。

  在他看來,顧淵徹頭徹尾就是一個瘋子!

  他已經殺了好幾個聖主教廷的人,卻絲毫沒有罷手的意思,依舊是殺氣騰騰,這分明就是想要將他們給團滅了!

  本來還被他寄予厚望的亞歷山大,好歹也是聖主教廷的神父,可面對顧淵的攻擊,活著就已經很不容易了。

  靠不住,根本靠不住!

  他轉身朝著另外一個方向逃跑,反應遲鈍的他終於意識到自己這個時候其實是該求援的,可當他剛掏出手機的時候,一陣涼風嗖了一下吹到臉上。

  憑藉著身體自然反應,他倒是往旁邊閃躲了下,可臉頰還是被玄清匕首劃開了一道口子,他伸出手摸了一下,一開始只覺得有些涼嗖嗖的,但是等看到手上沾染鮮血後,頓時嚇得發出一聲慘叫,劇烈的疼痛感也隨之而來。

  與此同時,他手中的手機也飛了出去。

  魏玄衣重新握住玄清匕首,往前走了兩步,抬起腳踩下去,將手機踩了個稀巴爛後踢到一邊。

  「你……你幹什麼!」凌鴻博目眥欲裂。

  「你猜?」

  「小孩子呢還猜!」凌鴻博咬著牙,說道,「你們是不是沒完了?我警告你!那些聖主教廷的人,你們殺了也就殺了,可如果你們敢對我動手,那就真的沒有迴旋的餘地了!」

  魏玄衣看著此刻惶恐不安的凌鴻博,握緊手中的玄清匕首,一雙美目綻放殺機,用奚落的口吻說道:「你很怕死嗎?」

  聽到這樣的問題,凌鴻博差點被氣到原地爆炸。

  「廢話!誰不怕死啊!」他咆哮道。

  魏玄衣冷冷道:「原來,你也知道啊?你怕死,難道,秦孝就不怕死嗎?你們殺死他的時候,有沒有想過,他內心有多少遺憾和恐懼呢?」

  凌鴻博的臉上陰晴不定,一時間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了。

  其實這兩天,他只要閉上眼睛,就能想到那天在坐禪山上,當秦孝倒下的那一刻看向他的眼神。

  那眼神包含了太多的東西,有無助,有不解,有質疑,有悲傷……

  這一刻。

  他似乎真切體會到了些什麼。

  「殺他的人,是聖主教廷,冤有頭債有主,我是無辜的!」凌鴻博又趕緊說道,「你們殺了他們,就不許殺我了哦!」

  「但是,你一直都在他們身邊,你明明可以阻止,你也有這個能力,但是你不敢,你不願意,你覺得不過就是一個妖物,死了就死了,能有多大點事呢?你表現的好點,說不定還能得到聖主教廷那些人的認同,不是嗎?」

  說完這話,魏玄衣懶得再聽他嘰歪,拎著匕首就朝著凌鴻博殺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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