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九章 走進木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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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厲雲仙伸出手指著面前一棵樹。

  顧淵很快就在那棵樹幹上看到了淺淺的痕跡,只是看著有些抽象,隱約間能看出來是兩個孩子手拉著手。

  只是隨著樹木的生長,不仔細看已經快看不出來了,而且,這刻在樹上的圖案,也是被不斷拉伸,這才導致現在看著有些扭曲。

  「走吧,沿著這個方向。」顧淵說道。

  他朝著前面張望著,前面有些幽暗深邃,一眼不著邊際。

  顧淵這一次是一條路走到黑,不過在繼續往前走的過程中,也會觀察著周圍的樹木。

  結果也沒有讓顧淵失望,之後顧淵等人又在兩棵樹上找到了當年瑪麗留下的塗鴉。

  這也讓顧淵更加堅定了信心。

  「應該就是這個方向了,這一次肯定不會有錯。」顧淵正色說道。

  可走著走著,常義心裡就有些發毛了。

  「這是不是有些不對勁啊……一個小女孩,竟然敢跑這麼遠?」常義忍不住問道。

  沈舒陽輕咳了一聲,說道:「別忘了,那個小女孩,很有可能就是個精神病患者,別人不害怕她都算是膽子大了,她還能害怕什麼?更何況,在她的世界裡,還有哥哥陪著她呢。」

  「說的也是……」常義頓時就無言以對了。

  終於,那一間神秘的木屋,出現在了顧淵等人的視線中。

  「在那!」常義幾乎是蹦了起來,臉上寫滿了激動,這種成功尋覓到的滿足感,是尋常人難以理解的。

  反觀顧淵等人,似乎都還挺沉得住氣,最多就是鬆了口氣,一副如釋重負的樣子。

  那一間陰沉沉的木屋,靜靜矗立在叢林深處,顧淵心中計算了一下,從他們現在所在的位置到艾爾古堡,大概有五公里的路程了,這還是直線距離。

  可這裡在森林之中,想要完全不偏移方向,本身就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常義剛往前走了兩步,身後的顧淵突然皺著眉頭,說了一句話。

  「不合理啊……」

  「嗯?什麼?」沈舒陽看著他。

  顧淵靜靜地凝視著不遠處的木屋,又四下環顧著,說道:「這麼遠的距離,一個小女孩,是怎麼找到這裡來的呢……」

  「日記里不是說了嘛!是她哥……」沈舒陽剛準備解釋,突然想到什麼,頓時臉變得煞白。

  而常義此刻也打了個寒噤。

  是了……

  雖然瑪麗的日記里說過,是她的哥哥帶著她帶來這個秘密小屋的。

  可問題是。

  之前他們都已經確定了,瑪麗或許是有精神分裂,那個「哥哥」根本就不存在,也許是為了保護自己,也許是因為太過於孤獨,那個小女孩幻想出了「哥哥」這麼一個角色。

  可是,如果「哥哥」是幻想出來的,又怎麼可能指引著她來到這裡呢?

  特麼的瞬間細思極恐啊!

  本來顧淵他們還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但是認真思索起來,原本被認為拿到手的「線索」,仿佛一瞬間都變得模糊起來了。

  沈舒陽等人,此刻都陷入沉思,他們覺得自己似乎是掉進了陷阱里,而且不管怎麼爬,都爬不上來了。

  最後還是顧淵拍了一下手。

  「先不想這些了,反正咱們現在都已經到了地方,總不能就在門口轉悠一圈吧?先進去看看,有什麼話,等回去之後再說。」

  「嗯!」沈舒陽等人都點點頭。

  厲雲仙跟在顧淵的身後,朝著那間小木屋進發,她望著面前這個男人的背影,心中暗自感慨。

  自己之前的感覺是沒有錯的,顧淵這種人,會提出問題,但是,在大家迷茫的時候,又能夠迅速指引方向。

  這就是一個主心骨所需要具備的特質。

  而厲雲仙也知道,單憑自己的能力,想要從這第三道考驗中脫困出去,難度不是一般的大,能夠搭上顧淵的船,必然是一件輕鬆的事情。

  來到木屋前,也不知道這間木屋在風雨中存在了多久,搭建木屋的木頭早就已經腐朽,像是稍微吹那麼一口氣,整個木屋就會瞬間坍塌,可又一直矗立在這裡,穩如磐石般。

  木屋看上去並不大,大概也就六到八個平方,看上去也很簡單,甚至連一扇窗戶都沒有,現在已經無法推測木屋剛被建造出來的時候是什麼用途,可能是守林員居住的地方?

  前提是這裡有守林員……

  「這上面還有一把鎖哎!」沈舒陽驚訝道。

  他突然想到顧淵之前的行事風格,頓時受到了啟發,甚至都不需要顧淵提醒,伸出手,只是稍微那麼一用力,那個掛在門上的鎖就被扯了下來。

  與顧淵不同的是,沈舒陽的力氣可能稍微大了一些,他本意只是想要將鎖給取下來,結果沒想到,那扇木門連帶著鎖一起垮了下來。

  也幸虧沈舒陽反應快,順手撐住了木門,然後將其扔到了一邊,裡面一片灰塵,他伸出手,在面前輕輕揮了兩下,然後嘴裡往外吐了吐,好像被吸進肺里的空氣都滿是塵埃。

  「這地方應該很久都沒有人來過了。」沈舒陽說道。

  「廢話,連艾爾古堡多少年都沒人居住過了,更何況是這裡呢?」常義在一旁說道。

  沈舒陽沒有說話,手中憑空多了一個手電,他打開強光手電筒,一道光束瞬間迸射,照進了木屋裡面。

  雖然現在天還沒有黑,但是森林中光線原本就有些昏暗,而這木屋透光性更差,黑黢黢一片。

  顧淵就算不藉助手電筒,其實也能看清楚木屋裡的情況。

  在這件並不算大的屋子裡,竟然還擺放著一張木架床,還有一張大概只到膝蓋高度的桌子。

  桌子上同樣蒙了一層厚重的灰塵,一個古銅燭台放置在桌子的中央,上面還有一個燈罩,旁邊還有一盒松木火柴,沈舒陽嘗試了一下,不出所料,火柴早就已經打不著火了,顧淵拿出一個打火機嘗試著點燃,驚訝地發現這燭台竟然真的還能點燃。

  原本黃豆大小的火苗有些昏沉,但是等套上燈罩後,瞬間明亮了許多,明晃晃的光連同著他們的影子一同映在了牆上。

  牆上的影子,隨著燭火一同搖曳著,像是游離在外的魂魄。

  「諾,給你。」沈舒陽給顧淵遞過來一個手電筒。

  「那你呢?」

  「我還有。」沈舒陽說話的時候,已經從藏天玉中又拿出來一個手電筒。

  顧淵對著他豎起了大拇指。

  常義很困惑:「你沒事準備這麼多手電筒幹什麼?」

  「我藏天玉里的東西多著呢,只要是你能想到的,我這都能找到。」沈舒陽說道。

  「我不信,你掏出個航母給我看看。」常義不屑一顧道。

  沈舒陽立刻拒絕和常義交流了。

  正經人誰閒著沒事和槓精說話?

  顧淵也沒搭理他們,而是手裡拿著手電筒,打量著木屋內的情況。

  首先,引入眼帘的就是牆上一些塗鴉。

  瑪麗作為魯尼·艾爾的女兒,有沒有繪畫天賦暫且還不好說,但是,她似乎是有這個愛好的。

  可突然,顧淵皺起眉頭,似乎想到了什麼。

  「奇怪了……」

  「嗯?」沈舒陽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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