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淵猛然回過頭,其他幾人,也都是開始環顧四周,他們在尋找著聲音的來源,卻一無所獲。
那個叫易渠清的女孩,臉上更是寫滿了驚恐。
顧淵皺著眉頭,朝著前面走了兩步。
剛才那個聲音好像說……
歡迎來到,艾爾古堡?
的確,看著這裡的風格,很容易聯想到易三秋莊園內那巍峨氣派的古堡,不過風格上還是有些差異的。
外面那座存在於現實中的古堡,似乎只是一種做舊的風格,但是這裡,仿佛真的有一種說不親道不明的……歷史的塵埃。
就在眾人懵逼的時候,那個聲音又響起了。
「昔日的艾爾家族,在這個國家延續了三百年的輝煌,他們曾經是貴族,可到了魯尼·艾爾這一輩,戰爭後的動盪讓艾爾家族失去了往日的輝煌。魯尼·艾爾失去了父母,失去了一切,家族數百年積攢的財富,如今卻只剩下這一處古堡。
值得慶幸的是,魯尼·艾爾,在二十歲這一年,認識了他現在的妻子,艾爾一家人,依舊住在這空蕩蕩的古堡中,只是魯尼並不算一位出色的畫家,他的畫作始終無法得到認可,只能勉強度日,好在,他偶爾還是能賣出幾幅畫,勉強維持生活。
原本,魯尼一家幸福的生活在這裡,直到有一天,災難降臨,艾爾古堡,竟然成為了這個幸福一家人最後的墳墓……」
「是誰!到底是誰在說話!」常義突然大吼了一聲,「給老子出來!」
他聽了半天,可那聲音虛無縹緲的,似乎是從四面八方傳來,根本沒辦法確定方位。
顧淵看了常義一眼,說道:「先不要這麼激動,好歹先讓人家把話說完。」
常義猛地轉過臉,盯著顧淵,憤憤道:「不用你教我做事!」
「哎,我說你這人!」洛譯都有些氣不過了。
就在這時,那個聲音又響起了。
「先不要激動,請記住我接下來說的每一句話,因為這將會直接影響你們最後能收穫什麼,得到什麼,也許,你遺漏的一條信息,就有可能使你死在這裡……」
那渾厚的聲音,聽著有些冰冷。
顧淵環顧四周,臉上的表情也有些古怪。
很顯然,他們現在面對的,就是三生境的第三道考驗了。
可現在,無論是剛才神秘的聲音透露給他們的信息,還是他們現在所身處的環境,都讓顧淵有種強烈的割裂感。
這三生境還真是夠玄妙的啊,明明已經存在許多年了,可之前的第二道考驗中,就有人是處於現代都市環境。
難道,三生境給他們製造的環境還可以與時俱進,不停更新疊代,就像是系統升級一樣?
現在更離譜了。
這特麼直接整到國外去了,還是國外貴族古堡,魯尼·艾爾……
常義此刻的憤怒,顧淵其實能夠理解。
與其說是憤怒,不如說是對未知的恐慌。
就像之前面對黑暗,常義明明是非常要強的性格,卻並沒有沖在最前面。
他和易渠清不一樣。
當聽到那個聲音的時候,易渠清的臉上就寫滿了緊張和不安。
而常義雖然並沒有表現出這種姿態,但是他內心的惴惴不安卻是用「憤怒」的方式表達出來。
這就是典型的色厲內荏。
常義還想說話,但是這一次卻被沈舒陽喝止了。
「別忘了,現在還是三生境的考驗,而接下來我們能夠得到的信息,極有可能決定我們的去留,如果你想失敗的話,我沒什麼意見,但是,不要拖上我們!」
沈舒陽的一番話,也讓常義清醒過來。
他深吸了口氣,果斷保持沉默。
畢竟,他還想著堅持到最後,得到拳譜,以此來證明自己比顧淵要強呢!
等到眾人安靜下來後,那個聲音又一次響起。
「接下來,你們將要在艾爾古堡待三天三夜,而你們要做的,就是找到殺死古堡主人一家的兇手,在這過程中,你們可以憑貢獻,得到『古堡的祝福』。」
顧淵嘴角微微抽搐著。
這三生境的第三道考驗,雖然做到了與時俱進,更新了版本,並且營造了一種不錯的氛圍感,但是這說話的方式……
有點中不中洋不洋的,就像讓他們立馬出發,前往落杉磯人民醫院……
顧淵強忍著這種不適,打起精神認真聽著。
就像那個聲音剛才說的那樣,接下來,對方說的每一句話,可能都是線索與提醒。
「請記住我下面的話,接下來,請務必遵守古堡的規則。
第一:在你們當中,會被選定一個『狡詐惡徒』,ta有著超自然能力,當有人落單時,且觸犯了ta的原則,將會被ta使用規則之力抹殺。
第二:當人數超過兩個人時,ta將無從下手。
第三:如果有人單獨將ta找出來,將會直接獲得最後的勝利,獎勵也會變成『神明的祝福』,其他人則直接被淘汰。
第四:當午夜十二點的鐘聲敲響時,請立刻回到樓上的房間裡,且三個房間請務必住滿。
在古堡中,將藏著重要的線索,請記住,無論是你強大的武者還是超凡,清醒的頭腦和敏捷的思維,將會決定你人生的高度和生死。」
那個聲音,終於安靜下來。
即便常義又扯著嗓子喊了兩聲,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了。
「顧淵,這第三道考驗,聽著怎麼怪怪的?」洛譯皺著眉頭說道。
「是啊,而且,那個聲音的意思是,在我們之間,還有一個狼人?這不是狼人殺嗎?那別人呢?沒有角色嗎?比如預言家什麼的……」沈舒陽也說道。
顧淵搖搖頭。
「我也不知道,不過,這應該就是對我們所有的提示了。」
他轉過臉,看著窗外,外面的光線,已經徹底暗了下來,黑夜來襲,明亮透徹的窗戶,此刻更像是一面鏡子,映著他們此刻的模樣。
顧淵慢慢走到沙發錢前,坐了下來,也不知道沙發的填充物到底是什麼,坐下來的時候,仿佛整個身體都陷了進去,這種過度的柔軟,起初會非常舒服,但是坐的時間久了,就會覺得身體酸痛。
就像是過於鬆軟的床墊,還沒有木板床睡著舒服。
而其他幾人,此刻都警惕起來,時不時掃視著身邊其他人。
就在這時,顧淵突然拍了一下大腿。
「這個規則……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