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顧淵現在的狀態，李思明洗了把臉後問道：「你這精氣神可不是很好，別忘了今天還有和劍宗弟子的比試。」
「沒事，反正是要輸的，就當……我現在在放水吧。」顧淵笑了笑，不以為然道。
李思明對顧淵現在的狀態感到不滿，他皺起眉頭，說道：「劍宗弟子，可以讓你學到很多東西，就算是要輸，你也得先摸清楚劍宗弟子的套路。」
看李思明如此嚴肅，顧淵也趕緊挺直了腰板。
「李隊長放心，我會把握好這個度的。」
李思明這才點點頭。
不多時，劍宗的弟子就給他們送來了早餐。
吃飯的時候，李思明問道：「想好了嗎？看你想了一晚上。」
「我覺得，現在還沒辦法確定小夏到底是不是劍靈聖體呢，暫時思考這個問題，都有些為時過早了。」顧淵說道。
李思明有些哭笑不得：「你想了一晚上，就得到這個答案？」
顧淵苦澀一笑，道：「李隊長，我不瞞你，其實……我還是有些擔心……」
「擔心什麼？擔心伏宗主？」李思明看穿了顧淵的心思。
顧淵並沒有否認。
雖然他也不想把人往壞處想。
可他和伏蒼蘭之間又沒有什麼交情，這可能還涉及到夏幼之的生死，顧淵自然是小心小心再小心了。
李思明「嗯」了一聲，說道：「因為我了解她，你有所顧慮，也是正常的，不過，相比較之下，我認為小夏在這裡可以受到更好的保護，伏宗主的實力，遠比你想的還要強大，她甚至都不需要什麼劍靈聖體來提升自身實力。」
「你當然是幫她說話了……」顧淵小聲道。
李思明瞪了他一眼：「別胡說八道，我和伏宗主之間並沒有什麼複雜的關係。」
「哦……是嗎？」顧淵表情古怪。
心說老李還真是不可信啊，現在就開始睜著眼睛說瞎話了。
李思明笑了笑，臉上突然露出了追憶的神色。
「說起來，我和她認識，也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那個時候，我應該是和你差不多，而她的性格，倒是有些像魏家那個小丫頭。」
「魏玄衣？」顧淵探著脖子問道。
「嗯，魏玄衣，都是一樣的大大咧咧，虎頭虎腦？哈哈！」說到這，李思明會心一笑。
顧淵看著李思明現在的表情，也忍不住跟著笑了出來。
在他的印象里，李思明一直都是穩重，不苟言笑，似乎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可時間久了，難免會忽視很多，就比如現在，看著李思明臉上的笑容，顧淵才猛然想到。
是啊，即便是老李，也曾經年少過。
「不過那個時候，我還不知道伏蒼蘭是偷偷留下山的，那個時候的她，是上一任劍宗宗主最得意的弟子，也是天賦最高的，不過，她卻有一顆不安分的心，總想著出去鋤強扶弱，斬妖除魔。」
李思明坐在椅子上，曬著太陽，繼續說道：「那時候，我們倒是相處很久，彼此之間也幫了不少忙，聯手斬殺許多妖魔，不過後來，劍宗的人還是來找她了。」
顧淵猜測，伏蒼蘭大概就是那個時候對李思明產生感情的。
他問道：「李隊長，伏宗主挺喜歡你的，是吧？」
李思明笑了笑：「也許是吧。」
「那你呢？」顧淵問道，「你對伏宗主，是什麼樣的感覺呢？」
「說實話，在那段時間，我是真的將她當成隊友，甚至準備引薦她加入鎮妖司的。」李思明說道，「我信任她，就如同你信任方宇，她的性格，也值得人信任，在她心中，對善惡有著非常清晰的認知。」
顧淵點點頭。
他知道，李思明和他說這些，無非就是想要告訴他，伏蒼蘭值得信任，自己可以將夏幼之送到劍宗來。
「那個時候，徐前輩應該也在吧？」
「嗯，其實一開始她就和我說過，說蒼蘭對我不一樣，不過那個時候我並沒有多想，只覺得是她想多了。」李思明哈哈笑道，「我還開玩笑，說全世界可能就她覺得我是個寶了。」
顧淵點了點頭，心裡突然有些同情伏蒼蘭了。
其實之前，李思明並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而是說，那個時候，他是將伏蒼蘭當成隊友。
現在呢？
或許，有那麼一瞬間，李思明是欣賞伏蒼蘭的。
只是在李思明的心裡，已經裝滿了對徐青枝的思念。
伏蒼蘭就算現在做的再好，再優秀。
又怎麼能比得過一個已經離開這個世界的人呢？
這本身，就不是一場公平的對決。
聊了一會，劍宗的弟子也來了。
這是邀請顧淵和李思明前往比斗場的。
跟在那位劍宗弟子的身後，李思明和顧淵被帶到了並不算遠的比斗場地。
準確地說，劍宗的比斗場，應該被稱之為「劍場」。
這是一處大到不像話的教武場，有意思的是，在這一片教武場的四個角落，分別有四根石柱，像是插進土裡的石劍形狀，光是露在外面的劍柄，便有兩米長，再加上下面半截劍刃，加在一起大概也有六七米高了。
昨天被郝傑帶著到處遊覽的時候，顧淵就注意過這裡。
而在這裡，也已經匯集了不少劍宗弟子。
他們滿懷期待。
顧淵的事跡，他們已經聽說過了，也對這個鎮妖司的「新鮮血液」充滿好奇。
不過，他們對待顧淵並沒有什麼敵意，大概率也是因為，劍宗和鎮妖司的關係一向不錯。
反倒是和其他洞天福地關係一般，甚至偶爾還會發生衝突。
在其他洞天福地的人看來，劍宗應該就是一塊「反骨」。
而在劍場的另一頭，則是平地而起的高樓。
那裡是絕佳的觀賽地點，簡直就是VIP包廂。
此刻，伏蒼蘭還有劍宗那幾位長老，就在那裡。
「你在這待著吧。」李思明看了眼顧淵，說完這句話，就朝著高樓位置進發。
而此時，身著勁裝的張欣和郝傑，已經衝著顧淵揮動手臂。
等顧淵走到跟前，張欣笑嘻嘻道：「顧淵，今天我和郝傑就是你的對手，我們可不會放水哦！你要小心了！」
「咳咳，那你們是一個個上，還是一起上啊？」顧淵問道。
「這話說的！」張欣不樂意了，「我們劍宗的人可不會以多欺少！自然是車輪戰了！」
郝傑揉了揉鼻尖，心說車輪戰聽著也不值得驕傲吧……
（今天第六更，別問，問就是肝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