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三章 我當然知道
武場上，不少人都衝著顧淵打招呼。
魏玄衣也跑了過來。
除此以外，還有鞏迪馮瀟吳寧。
顧淵看到吳寧，才想起來之前先生交代的話。
「對了，吳寧，我家先生讓你這段時間先做好準備，不久後，會有斬妖軍的人過來接你。」
吳寧微微一愣，旋即，點了點頭。
「謝謝……」
顧淵笑了笑：「不用謝我，先生說了，你去斬妖軍，是斬妖軍的幸事。」
頓了頓，他伸出手，輕輕拍了一下吳寧的肩膀。
「有句話，我覺得是不該說的，可想了很久，還是得說。無論如何，我希望你能平安歸來。」
吳寧笑著應了一聲。
「我會活著。」末了，又補充一句，「努力的活著。」
去了斬妖軍，便是生死有命富貴在天，誰也不敢保證自己能夠完好無缺的回來，可即便如此，每年都有許多人奔赴戰場，與妖物廝殺。
在這個國家，從來都不曾缺少真正的勇士。
很快。
星城武道學院的院長紀清魚也趕了過來。
關憑躍苗主任等人，當然也沒有缺席。
今天對於星城武道學院的學生們而言的確是個大日子。
站在臨時搭建的高台上，身著一身米色套裙的紀清魚神情肅穆。
而關憑躍等人，同樣是西裝革履。
顧淵就覺得，自己可能穿的過於隨意了，只是武道學院似乎從來都沒有校服一說。
畢竟有許多二十多歲的年輕人了，還讓他們穿著校服到處跑，實在是有些尷尬。
旋即，便聽見紀清魚的聲音通過足夠一米高的音箱傳到了每個人的耳中。
望著台下排列整齊的武道學院學生們，紀清魚神情嚴肅。
這段時間的她，有些心力交瘁，還去了一趟京城，當然，不單單是她，其他幾個武道學院的院長們，也都去了。
現在，看到台下的學生們，紀清魚也發現，這應該是最近這些年，畢業人數最少的一次。
對於大夏國而言，這是一場災難。
一下折損了那麼多武者和超凡，所造成的影響不是眼前，而是長遠的，最起碼三四年的時間裡，沒辦法徹底回血。
其實，如果不是因為顧淵等人，折在試煉之地的學生人數，可能還會多很多。
她嘆了口氣，沒有再去想這個問題。
「諸位同學們，今日，是你們即將離開武道學院的日子……」
這樣的演講，也不是紀清魚第一次進行，說了大概十分鐘，隨後，身為星城武道學院副院長的關憑躍，也站在台上說了幾句，只是側重點不同。
如果說，紀清魚是給同學們描述未來生活的美好，以一種打雞血的方式讓他們對外面充滿嚮往，那關憑躍就是給他們澆一盆冷水。
「在武道學院，管理你們的是校規。但是走出校門，一旦你們犯錯，將會有更加嚴厲的處罰等著你們。
請記住，無論是鎮妖司還是除魔署，他們不單單只是針對妖魔，還有利用自己能力，危害這個社會的人，即便，你們曾經是武道學院的學生！」
顧淵等人，聽得還是很認真的。
最後，還是紀清魚上台，用一句「願諸位同學，歸來仍是少年」結尾。
「接下來，就是每一位武道學院的畢業生們最喜歡的環節了，你們的畢業禮，是聖碑的饋贈，而能得到什麼，則是你們的運氣和造化，當然，也和你們在武道學院的種種表現有關。
同學們，你們在武道學院的日子，可以假裝很努力，你們可以欺騙老師，欺騙同學，甚至可以欺騙自己，但是，你們騙不了聖碑。」
「當然，也不是每一位學生，都可以得到聖碑的饋贈，所以，請各位排好隊，依次走到聖碑前，接受最後的洗禮！」
顧淵看著聖碑，內心滿是期待。
此時，紀清魚也走到了顧淵跟前。
「顧淵，你留到最後。」
「啊？」顧淵臉上露出驚訝的表情。
這不讓自己走後門也就算了。
怎麼還讓自己最後呢。
「院長，您這是殺熟啊！」顧淵開玩笑道。
紀清魚翻了個白眼。
「少廢話，先跟我來。」
將顧淵帶出了隊伍，紀清魚才壓低嗓子，小聲說道：「你小子是不是缺心眼啊？忘了剛進武道學院的時候，聖碑出現的異象了？」
顧淵這才反應過來。
「原來您是擔心這個啊？」
紀清魚輕撥了一下頭髮，道：「我倒是無所謂，只是李隊長交代了。」
顧淵「嗯」了一聲。
紀清魚又看了他一眼，說道：「聽說，你是準備留在星城鎮妖司了？」
「嗯。」
「挺好的。」紀清魚笑著說道，「之前我還擔心，你會去斬妖軍呢，那地方太危險了，不適合你。」
顧淵有些驚訝。
「連您也這麼認為啊！」
「其實我一點都不驚訝，憑藉著我對李隊長的了解，想想也知道，他肯定不會讓你去斬妖軍的。」
顧淵抓住對方的話，咧著嘴笑道：「看來，紀院長真的很了解李隊長啊，這應該算是紅顏知己吧？」
紀清魚瞪了他一眼，呼吸的節奏都變了一下。
「別胡說八道。」
突然，顧淵想到什麼。
「紀院長……」
「等等……叫我院長，或者叫紀姨。」紀清魚打斷道，「紀院長這三個字，我越聽越覺得彆扭……」
可能就像是一個姓姚的女人，不願意別人叫她姚姐。
顧淵笑了笑。
「說吧，你想問什麼？」
「您以前，好像也是鎮妖司成員，而且，是李隊長帶著你的，對吧？」
「嗯，是這樣，怎麼了？」紀清魚好奇問道。
這也不是什麼秘密，顧淵剛剛進入武道學院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
她只是好奇，顧淵為什麼會突然詢問這個。
顧淵眼睛一亮，深吸了口氣，趕緊問出了自己心中最想問的問題。
「那，紀院……紀姨，您知道顧天明和李素衣是誰嗎？」
這是顧淵父母的名字。
紀清魚微微一愣，皺起眉頭。
「還真是有些熟悉，你讓我想想……」
顧淵頓時激動起來，他保持安靜，不敢催促。
過了好一會兒，紀清魚的手才拍在額頭上。
「我想起來了，顧天明，李素衣，我當然知道是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