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是我找到了鎖孔。」
「你說什麼？」
牛闖從腰帶里抽出一個鐵絲，然後領著蘇涵出了門。
「你看好了！」
牛闖把鐵絲插進鎖孔。
這樣開鎖蘇涵在電視裡倒也看過，可現實里還是頭一次，她就不怎麼相信，憑一根鐵絲能開開這麼複雜的鎖？
「咔！」
蘇涵神還沒愣完，門就開了。
「真……真開了，這麼快？」
牛闖心說哪那麼容易？要是真讓他開，也能開開，怎麼也得幾分鐘。
關鍵指紋就能弄開，誰費那個勁兒。
牛闖是偷摸摁了下指紋，門就開了。
蘇涵又嘆了口氣：「我把密碼告訴你，不用你再用鐵絲了。」
「你們倆在外面幹嘛呢？快來吃飯，吃完飯，我還得回去把東西拿些過來。對了小涵！你租這個房子花了多少錢，實在不行咱們搬回家去住得了。」
田鳳榮一邊把早餐接了，一邊嘮叨。
一提到房租，蘇涵就臉一紅，那可是看在她「第一次」的份兒上。
牛闖一看蘇涵也一陣心虛，買家可是他。
「媽！咱們那兒太小，多個病人咋住？再說，咱們家連個空調都沒有，再把老人熱壞了。房租多少算我的，您就放心住。」
田鳳榮一想也是，他們家以前加上衣帽間才能湊夠三個屋。
那衣帽間放上張床，都調不開屁股，現在多個病人，怎麼住？
「好吧！小涵！牛闖雖然賺得不多，也讓他幫你分擔分擔，你把房東的電話給他，房租讓他拿。」
「不不不！」蘇涵嚇得直搖頭，還給電話？這麼大的房子一個月才幾千，牛闖還不得問明白了？
「房租我交就行。」
牛闖知道她怕什麼，喝了口豆漿說道：「不用電話號碼，我把錢給你，你再給房東。」
蘇涵覺得也不好拒絕，接著說道：「要不你每月給我四千，剩下一半我交。」
田鳳榮：「牛闖！不行你每月月賺多少錢，留一千零花，剩下的都交家裡。」
「這樣不行！一月一千太少了。」
聽到蘇涵還知道擔心自己，牛闖覺得這個妹妹還是挺好的。
「我又沒有對象，也沒什麼花錢的地方，就這麼定了。」
牛闖剛說完，電話就響了，葉佳倩！
沒事她是不會給自己打電話的。
他扔下筷子就跑到窗邊：「有事嗎？」
「旭日的技術總監要辭職，就是下面的人也帶走不少。我打聽了一下，全去了鴻天。」
臥槽？挖牆腳挖到老子頭上了。
「你等著，我馬上去。」
牛闖剛放下電話，田鳳榮就說道：「你公司有事？」
「嗯！媽！我讓刀子來幫你搬家，我得去公司有點事。」
「別讓人來了，我不喜歡你那些亂七八糟的朋友，我自己能行。」
額……牛闖也沒辦法，刀子他雖然本性不壞，可田鳳榮就是不喜歡勞改犯。
「那行！我先走了。」
……
牛闖到葉佳倩辦公室時，她也不知在跟誰打電話，說了幾句就掛了。
這次可沒一見面就往牛闖身上撲，而是皺著眉說道：
「軍工那邊的任務很急，研發項目都攢了一大堆，這時候人被挖走了，簡直是釜底抽薪。」
「鴻天這招兒太狠了。」
牛闖發現，葉佳倩從根兒上還是個女強人。生意順的時候，她可以跟自己風花雪月，現在一出事，她就沒那個心情了。
「鴻天的技術總監是誰？」
葉佳倩稍微一愣，登時明白了牛闖的打算：
「你不會是想去挖鴻天的人吧？」
「為什麼不行？興寧歡挖咱們的人，咱們不能挖她的？」
葉佳倩還是搖搖頭：「不能她卑鄙，咱們就學他們吧？」
牛闖一陣無語，葉佳倩這樣的人做事，就是屁事太多。
人家都欺負上門兒了，還講啥道德呢？
「你啊！就是好人脾性！幹什麼都得光明磊落。那是對待好人的，你跟小人、壞蛋還講什麼原則、規矩，吃虧的是你自己。」
「這樣！我先把鐵妞兒叫來先頂一陣，其他的我去辦。小人我當，比壞，老子是她祖宗。」
見牛闖是鐵了心了，葉佳倩只好把電腦拿過來：
「那你看看這個。鴻天的技術總監叫方素馨！二十八歲以前在科技大學當教授。」
女的？
牛闖一看照片，長得算是漂亮，就是帶著個黑邊大眼鏡，眼鏡片子厚得眼睛都顯得變形了。
「她有什麼愛好？看著像個老學究。怎麼到的鴻天？」
葉佳倩搖搖頭：「我就知道這麼多。」
牛闖暗裡嘆口氣，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對手都不了解還怎麼爭？
「我先把鐵妞兒找來。」
查人方面，還得是鐵妞兒。
……
軍工集團在旭日有個辦事處，鐵妞兒為了躲李偉洲，一早就來了。
接了電話就到了葉佳倩的辦公室。
「二哥！你找我幹嘛？」
牛闖把電腦推給她：「幫我查查這個人。」
「每次找人家就是幹活兒。」
儘管有怨言，鐵妞兒還是在電腦上敲起來：
「我幫你行，你今天也得把數據採集給我弄好了。」
「好好！我讓你幹活就動動手指頭，你那個，我得丟半條命。」
沒一會功夫，鐵妞兒就把資料查了出來。
「臥槽？」牛闖一看資料就有點頭疼。
這個方素馨真是老學究，一心就是程序。
在大學時跟丈夫結婚，結果就是因為太不懂生活，老公出軌她閨蜜。
她離婚後可能是在學校鬧心，就到了鴻天科技。
方素馨的生活很簡單，家裡、公司兩點一線。
最大的消費不是吃穿和化妝品，反而是方便麵。
連外賣她都懶得點。
加班是常有的事。
搞得她下面的人怨聲載道的。
不愛錢、不愛打扮，一點欲望都沒有，就這樣的人雜挖？
葉佳倩看完資料也一陣咋舌，鐵妞兒連一個人的性格、愛好、生活瑣事這樣的東西都能查到，那是什麼神仙人物啊？
「二哥！你查她是想挖她？」
牛闖長嘆一聲：「我是想挖她，可不知從哪兒下鏟子。」
鐵妞兒嘿嘿一笑：「還有你二閻王辦不成的事兒？你那麼壯，把她糊弄上床，我就不信她憋了那麼多年，能一點不想？」
「滾犢子！」這招對付寧歡還湊合，成天扭著腚走路，那也能下得去手。
方素馨！連裙子都不穿的女人，拉倒吧！
「你以為我開玩笑吶？我告訴你，女人看女人才最准，她性格孤僻，息怒無常純純的內分泌失調，通俗的說就是缺男人。」
「你不信問葉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