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牛哥幫了我，我就是想……想請牛哥吃個飯。」
我的天啊！吃飯整那麼黏糊幹嘛？
「你不用請了，我請啊！你快回家學習，快走快走！」
老謝說著就把謝小溪往外推。
「哎？爸！牛哥幫了我，還是我請他吃飯吧！」
「我跟你牛哥關係好，我請也一樣。」
牛闖一陣苦笑，這老謝真誠啊！看不上就不藏著掖著。
「牛闖！你先吃，面快坨了，我送送小溪。」
「哎！」牛闖答應一聲就打開面盒。
老謝生拉硬拽的把謝小溪拉了出去：「你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對牛闖有意思。」
謝小溪攥著衣角，身子還直扭：「哪有！」
「還哪有？都寫臉上了。從小到大，你撒過慌嗎？你會撒謊嗎？你找對象我不攔著，你總得找個差不多的吧？」
「其實牛哥挺好的。」
老謝一拍腦門子：「我的小祖宗啊！他好在哪兒？」
「初中畢業，長得還沒你爸好看。一個月就掙三千來塊錢，養自己都吭哧吭哧的。」
「你跟著牛闖還有好日子過嗎？」
謝小溪：「那那……牛哥人好？」
「好個屁！人好能當飯吃啊？小溪！爸媽供你念書，花了多少錢？我們不指望跟你大富大貴吃喝不愁，就像你以後別那麼難。」
「可也不能看著你剛爬出窮坑，又進了火坑吧？」
謝小溪被說的眼淚含眼圈兒：「爸！我知道了。那我先走了。」
老謝知道謝小溪就算這麼說，也是沒徹底斷了心思，她雖然懂事，可也有個倔脾氣，不撞了南牆是不會輕易罷休的。
這事還得從牛闖那邊動手。
老謝回去的時候，崗亭那裡停了台紅色的保時捷跑車，一個美女坐在車裡，伸出一頭大波浪的腦袋跟牛闖不知聊什麼。
老謝悄悄湊了過去。
「牛闖！我知道以前對不起你，我也承認我是為了名聲害了你。可我現在後悔了，你跟我去鴻天，旭日給不了你的，我可以給。」
牛闖看著寧歡的俏臉，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
「別！好馬不吃回頭草，我在這裡呆得挺好的。」
「可是他們明明要升你，又改變主意，這不是耍你嗎？這樣的公司還有什麼值得留下的？我可以讓你當保安經理，年薪一百二十萬。」
老謝聽得瞪大了眼睛，自己難道看錯了？
一百二十萬啊！他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多錢。
牛闖向天打個哈哈：「你覺得我來是為了錢？」
「不是嗎？牛闖！我承認，你現在不知認識了哪個大佬，讓駱駝都害怕你。可你總歸還是個窮人。就別在我面前裝清高了。」
寧歡一臉的看不起：「骨氣也不能當飯吃，過了鴻天這個村，可就沒機會了。」
「那你多慮了，你們鴻天我還真看不上。老子雖然不是什麼好馬，也不吃回頭草。」
寧歡沒想到牛闖拒絕的這麼幹脆，看了牛闖幾眼，一踩油門兒，車子就開了出去。
老謝是邊盯著跑車邊回到崗亭：「牛闖！這麼好的條件你都不去？」
年薪一百多萬，大學生也掙不到。
「這裡面的事老哥你不知道，誰的工錢我都能賺，就她的我不賺。」
老謝聽到了一些寧歡道歉的話，至於兩人的事，老謝猜不出。
不過有一點是肯定的，牛闖有窮死不要飯的性格。
老謝暗裡嘆了口氣，這性格不能說不好，可惜吃虧。
「牛闖啊！我們家小溪是個死心眼兒，頭裡我已經把話都跟你說明白了，你看……」
牛闖正禿嚕方便麵呢！含糊不清的：
「老哥放心！我拿小溪當妹妹，保證不往那方面扯。以後小溪找我，我也不去。」
「哎！」這下老謝放心了，又掏出個鹹鴨蛋給牛闖。
「牛闖你也別介意！趕明兒老哥給你找個條件相當的。」
……
馬上下班的時候，牛闖接到了田鳳榮的電話：
「闖啊！今晚回來一趟，我托你二嬸又給你介紹了個姑娘。」
又介紹對象？牛闖聽的是一個頭兩個大。
「這個姑娘好，農村出來的，在蓮城打工，要的彩禮也少。人家說了，主要看人品。你接上小涵，一起回來看看。」
牛闖還能說什麼？
答應一聲，掛了電話就去技術部。
蘇涵後來知道牛闖的升職通告是技術出問題，並沒覺得多可惜，還覺得就該那樣。
像李闖這樣的人，怎麼可能升職比她快？
「蘇涵！下班一起看電影？」王鵬來到蘇涵的工位。
最近王鵬追她可是追的緊，蘇涵覺得王鵬雖然不錯，不過距離喜歡還差很多。
蘇涵剛要拒絕，牛闖接著就來了：「蘇涵！下班一起走啊？」
有王鵬在，他沒法明說是田鳳榮的吩咐，只是指指電話。
上次蘇涵在酒吧發火，牛闖分析是因為面子，誰願意有個當保安的「表哥」？
何況要是讓人知道是個勞改犯，她更沒面子。
蘇涵卻沒看清楚，臉一沉：「我幹嘛跟你走，我下班要去看電影。」
「你能不能別沒事就來找我？八竿子打不著的表哥，你還真當我是你妹妹了？」
蘇涵說完，王鵬也說道：「牛闖是吧？什麼人有什麼人的圈子，你覺得你這樣的，應該跟蘇涵有交集嗎？」
兩人的聲音都不小，技術部的人都看了過來。
「我就說吧？這個小保安是看上蘇涵了。」
「也不看看自己什麼德行，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嘛！」
牛闖一聽這些話，火噌就上來了：「你們踏馬哪隻眼看到我要追蘇涵了？」
他可以忍蘇涵，並不會慣著別人。
牛闖這一吼，四周的人全都噤若寒蟬，乖乖低頭忙自己的。
「還有你，你踏馬以為你是誰？別對我指手畫腳，我跟我妹妹說話，有你什麼事？」
王鵬被說的臉上陣紅陣白，還委屈地看向蘇涵。
「牛闖！王鵬是我最好的朋友，你吼他幹嘛？我告訴你，要不是阿姨，我這輩子不想跟你有什麼交集。」
王鵬一聽，胸脯立馬挺了起來，看牛闖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臉。
「都吵吵什麼？」唐俊聰從經理辦公室出來，一看到牛闖，一臉冷笑的就湊了過來。
「牛闖！你一個看大門的，誰允許你來技術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