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牛闖這邊倒無所謂,出關也不用額外納稅,就是弄個批文,也不算走私。
反而這麼一來,國內被追加了關稅的商品,還省下了國外的大筆關稅。
「這個就包在我身上了。」
康納去酒櫃拿出酒給牛闖倒了一杯:「那咱們以後就以貨易貨,合作愉快!」
愉快!可不愉快嗎?自己這邊拿貨什麼價錢?換回來的電子元件能賣什麼價錢?
牛闖就在琢磨,能不能換個光刻機呢?聽說這玩意兒不好買。
當然現在還不行,得把康納的膽子練出來。
兩人正喝著,秘書來報,陶銳來了。
康納一皺眉:「這女人瘋了,逼著我對付江家。你說人家兒子是你們國家部門的領導,二總都打退堂鼓了,她非來逼我。」
「你這邊的事別讓她知道,不然她指不定還怎麼鬧呢!讓她進來吧!」
康納還不能不見自己這個二嫂,不然二總那邊不好看。
陶銳一來就繃著臉,康納笑臉相迎:「二嫂!啥風把你吹來了?有什麼事打個電話,我過去不完了?還得麻煩你跑一趟。」
牛闖是真佩服康納,明明討厭陶銳,還能談笑風生的。
換了自己就不行,不動手已經很不錯了。
陶銳想不到牛闖也在,上次牛闖一掌拍斷一根大理石柱子,可是給陶銳嚇不輕。
她臉上緩和了點,主動跟牛闖打招呼:「牛總也在啊!」
牛闖點點頭,算是打招呼了。
陶銳這才對康納說道:「康納!江家現在是已經到了懸崖邊兒了,只要推一把就下去了。」
「我那個混蛋姐姐現在到處聯絡,連四五十歲的都要招來當女婿,你不能讓他們翻身啊!」
女婿?給江詩韻找的?
怎麼說江詩韻跟他還有一吻之情,牛闖注意起來。
原來是江家押了批貨,而這批貨還是康納發到國外的。
只要康納讓這批貨晚兩天,那江家就得賠錢。
到時別說女婿了,就是找個爹,江家也得破產。
當然了,康納違約,也得賠錢。
「你賠多少錢算我的。至於他那個兒子,我保證他不會怎麼樣。他就是個不能人事,還專門找歪門邪道滿足自己的窩囊廢。」
額……
牛闖在一旁,感覺這信息量有點大啊!江辰那方面不行?
還靠歪門邪道找滿足?
「二嫂!不是我不幫忙,你不知道這次的貨主是誰?是黃有光!他可是國際有名的軍火商。我晚兩天,一旦耽誤了他的事,他敢拿槍把我崩了啊!」
黃有光?牛闖感覺這名字這麼耳熟呢?
他趕緊打開手機,那裡有個帳簿,都是外面人給他送錢的帳,就是托他照顧六監獄裡面的老犯。
其中一個就叫黃有光。
「康納!這個黃有光是不是五十多歲,還少了一半耳朵?」
康納一愣:「牛總也認識他?」
牛闖心說他更認識大莽。
當時牛闖還沒出去,這傢伙敢跟牛闖玩兒橫的,還拿田鳳榮威脅他照顧他兒子。
結果牛闖派大莽去,給他踹茅坑了沒嗆死。
後來黃有光就老實了,那見了牛闖,比見他爹還親。
沒辦法,牛闖手下全是些不要命的硬手子,就算在國外也不安全,何況他兒子還在六監獄。
「哦!接觸過一次。」牛闖沒有接著說,他是不想多事。
可是陶銳注意到了。
「康納!你們先聊,我那邊還有點事。」
牛闖抓起康納給的鑰匙,與其關心他們的事,還不如看看別墅里誰等自己。
至於江詩韻,反正她只要裝傻,牛闖就看看誰敢把她從自己那裡帶走。
現在牛闖知道江詩韻為什麼想離開那個家了,四五十歲的都找,這不是賣閨女嗎?
「牛總!」陶銳追了出來。
「聽牛總剛才的意思,你跟黃有光不只是認識那麼簡單吧?」
牛闖點點頭:「的確,我們算是朋友。不過,你們的事我不想摻和。」
陶銳看看四周:「牛總能不能賞光喝杯咖啡?我保證是給牛總送錢的。」
他們這個檔次,送錢可不是一星半點了。
「好吧!」牛闖指指旁邊的咖啡廳:「就那裡。」
兩人找了個角落坐下,陶銳從包里拿出一份文件:
「這裡是江氏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只要牛總讓黃有光不追究康納,我就把這些給你。」
「二嫂真會開玩笑,你要他們破產,我要他們的股份幹嘛?一起還債?」
「不!我是收購,只是江家破產。裡面具體的運作我一兩句話說不清。你要是不放心,我也可以直接給你錢。只不過得我收購了江氏以後,慢慢給你。」
原來陶銳也沒錢了,只能拿這些股份來抵。
牛闖不知道她具體怎麼運作,好像是只要搞得江家沒錢,他們就得賣股份,她就能收購成功。
這時,陶銳突然抓住牛闖的手:「如果牛總還不滿意,我可以陪牛總一宿。儘管我不是原裝的,年紀也大了點,但我保證我乾淨,技術一流。」
牛闖聽得一陣汗,他跟江詩韻還不清不楚呢!怎麼能再跟她小姨發生關係?
「你就不怕那個二總?」
「你不說我不說,誰會知道?」
牛闖心說,老子就知道。
「還是牛總覺得一次不夠?」
明明這麼刺激的話,陶銳卻說得一本正經的。
其實江詩韻跟陶銳有很多相似的地方,都是那麼漂亮,也都有種仙氣飄飄的氣質。
即使是在勾引牛闖,牛闖也不覺得她多yin盪。
「二嫂誤會了,我沒那個意思。要不這樣吧!你把江詩韻家裡的情況都告訴我,我幫你一次也行。」
陶銳眉頭一皺,好像很為難。
牛闖就奇怪了,說自己仇家的醜聞還這麼猶豫?
陶銳喝了口咖啡,喘了很久才開口:
「好吧!我全告訴你。但你不能說出去。其實我被趕出家門,不是因為詩韻的爸爸多看了我兩眼,而是他把我睡了。」
「他下藥把我迷暈,上了我!」
陶銳咬著牙,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強忍著悲傷、憤怒,娓娓道來:
「那時我剛十九歲,考上了京都大學,借住在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