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妞兒不等說完，就看到牛闖直瞪她，馬上改口：
「租的！你哥對兄弟們沒得說。」
牛闖鬆了口氣，又差點露餡兒。
不過蘇涵好像並沒完全解除懷疑，偷偷用手機又給「買家」發了條信息。
牛闖手機一震，他剛想摸手機，看到蘇涵拿著手機正看自己，趕緊裝作撓痒痒，又接著跟大家喝酒。
蘇涵接著又發了一條兒，牛闖心裡這個急啊！要是不回，蘇涵照樣起疑。
早知道房子鑰匙讓鐵妞兒送楊樹上車時給好了，白白讓蘇涵懷疑自己。
「你們接著吃，我去看看那幾個不長眼的。」
蘇涵眼珠子一轉，也跟了上去：「牛闖！我去洗手間。」
蘇涵剛走了一半兒，「買家」的信息就來了：
[你能不能別發這些沒營養的？我晚上有應酬，沒時間回你這些：晚安、你最近怎麼樣的。]
蘇涵一看就愣在那裡。她是沒看到牛闖起來時，把手機塞給了鐵妞兒。
牛闖裝作奇怪地轉過頭：「怎麼了？」
「啊？沒事！」
滄濟海幾個都被趕進了地溝里，這地方，蓋上板子，蹲蹲不下，站站不起來。
坐下就更不行了，人多，根本坐不開，何況底下太髒了。
這可是牛闖他們弄得坑人神器。
「把蓋子打開吧！」
把板子一拿開，滄濟海就開始求饒：「大哥！我們知道錯了，求求你放了我們吧！要多少錢我們都給。」
其他幾個也跟著是點頭兒，這地溝里的罪真不是他們能遭的。
牛闖掏出煙，跟耗子他們每人點了一根，牛闖才蹲下身：
「你們知道蔡成旭為什麼不自己來找茬？」
本來他們是不知道，先被折騰一頓算是知道了：
「因為你厲害。」
「不完全！其實兩年前他就知道我厲害，因為我曾敲斷過他一條腿。今天他挑唆你們來，就是看看我現在身後還有多少靠山。我這麼說你們明白嗎？」
傻子才不明白，他們就是蔡成旭送來挨揍的。
滄濟海幾人是都咬牙切齒的，恨不得敲了蔡成旭。
拿他們當探路的炮灰，怪不得他自己不來呢！
「等我回去了，我踏馬活剮了他。」
「瑪德！一個靠女人上位的軟飯男，看我怎麼收拾他。」
他們一個個在底下過嘴癮，耗子湊到牛闖跟前小聲說道：「剛才我問了，全是京都的公子哥兒，家裡都挺有錢，你看……」
牛闖覺得這火也扇差不多了：「不是有錢嗎？每人一百個！交錢就可以走，不服讓他們繼續找人。」
「得嘞！」
本來牛闖是不會要這麼多的，可跟蔡成旭扯上關係，要越多他們越恨他。
牛闖回去後又喝了不少，走路都有些晃了。
蘇涵趕緊自告奮勇，要送牛闖回去。
大家也不好攔著，就幫著蘇涵把牛闖弄到車上。
一直等車慢悠悠地走了，大莽才撓撓頭：
「老大喝多少能醉成這樣？我跟他在一起這麼多年，就沒看他醉過。」
耗子一敲大莽腦袋：「要不說你傻呢？趕緊幫著收拾吧！」
耗子可是看到，蘇涵架著牛闖出去，牛闖跟抱著蘇涵一樣。
蘇涵也是抱的牛闖緊緊的，能這個姿勢，誰還不醉了？
沒錯！牛闖根本沒醉，要不是來個五六斤白酒，根本別想撂倒牛闖，何況還只是啤酒，牛闖可以一直喝。
本來從修配廠到家，二十分鐘都用不上，蘇涵愣是開了一個多小時。
到了樓下，蘇涵雖然渾身的汗，可還是很興奮，畢竟她可以自己開車回家了。
「牛闖、牛闖？」蘇涵叫了兩聲，見牛闖沒反應，更高興了，扛起牛闖胳膊，又是架著牛闖回家。
……
田鳳榮早就睡了，蘇涵小心地把牛闖弄回房間，站在牛闖跟前好一會兒才喘勻了氣。
「牛闖、牛闖？」
草！叫魂兒呢？想幹嘛趕緊的吧！老子還憋著泡尿呢！
牛闖要知道她這麼點路能開一個多小時，高低走之前得去趟廁所。
見牛闖沒有反應，蘇涵彎下腰，湊近牛闖的臉。
牛闖身子一緊，這就來了嗎？
牛闖還以為蘇涵要親他呢！結果人家奔他腦袋去了。
嘶！
牛闖感覺蘇涵在抓自己頭髮，可惜太短了，蘇涵根本抓不住。
接著蘇涵又直起身，猶豫了一陣，又伸手往牛闖的褲子裡伸。
臥槽？這……過分了啊！
蘇涵好像很緊張，手伸的很慢。
就在蘇涵的手要摸到正經東西的時候，田鳳榮突然一聲：
「小涵！是你們回來了嗎？」
「啊！是！」蘇涵答應一聲，趕緊跑了出去。
「媽！我們今晚在牛闖廠里烤全羊來著，牛闖還給你帶回來一條羊腿。」
「這孩子！你們吃就得了，我這麼大歲數了，吃什麼不行？」
聽到聲音遠了，牛闖睜開了眼睛。
什麼情況？又薅頭髮又想扒褲子的，蘇涵到底要幹嘛？
牛闖一骨碌下了床，趁著蘇涵和田鳳榮去車裡拿烤羊腿，牛闖得趕緊方便方便。
「媽！你先睡吧！我去趟洗手間。」
牛闖剛方便完，外面蘇涵她們就回來了。
臥槽！牛闖閃身就進了淋浴間，接著就聽到蘇涵進來的聲音。
「唉！怎麼可能呢？」
哎？你倒是說全了啊？啥玩意兒怎麼可能啊？
「嘩……」
飛流直下三千尺！
蘇涵方便完就出了洗手間，還在牛闖房間跟前停了兩秒，長嘆一聲才回自己房間。
要不自己就把內褲給她？看蘇涵長吁短嘆的，牛闖有點不落忍啊！
儘管知道蘇涵這是不正常的，可也不能看著蘇涵不開心啊？
……
第二天一早，牛闖從裡到外換了一身，一出來，正好跟蘇涵打了個照面。
蘇涵眼睛一亮：「牛闖你換衣服啦！我給你洗。」
好像跟誰搶一樣，蘇涵衝進房間，連衣服帶褲子都給抱走了。
田鳳榮捆著圍裙，滿手麵粉的就從廚房裡出來，看著蘇涵的房間一臉擔心：
「你都換下來什麼了？」
牛闖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衣服、褲子，還有……內褲！要不我偷偷看看蘇涵在幹嘛？」
田鳳榮一把抓住牛闖：「不用！我覺小涵這孩子不會拿你衣服做什麼奇奇怪怪的事。」
牛闖心想：不做奇奇怪怪的事，她那麼高興幹嘛？
「媽！你去做飯吧！鍋里的油條都快糊了。」
「哦哦！」田鳳榮趕緊跑回廚房。
牛闖一個下湊到蘇涵房門前，耳朵貼上去一聽：
「吱嘎、吱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