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能胡說呢？我什麼時候占了第一手了？」
龍勝楠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你說你的，我就是這麼說了。
「不是！你還是不是大姑娘？有你這麼說話的嗎？」
「得得得！我這麼說也是為了你。」
「啥？」牛闖眨巴著三角眼兒合計，咋的？鐵頭警花兒看上自己了？
要是這樣，這麼說沒毛病。
「我家想把我嫁給你哥！」
「我哥？」
話已經聊到這裡了，龍勝楠也不隱瞞了。
「你不但有個哥，還有一個妹妹！你爸下放前已經結婚了。」
好像晴天霹靂，牛闖震得大腦一片空白。
已經結婚了，那自己媽……
「說實話！你爸長得比你好看多了。人家那三角眼兒，屬於直角三角形，三十、六十、九十，你這個是等腰三角形，跟人那個沒法比。」
「你媽當初就是看你爸帥，又是城裡人，就貼上了。」
又是一個雷！
自己媽是第三者，自己是私生子？
從小到大，牛闖都被罵野種，沒爸的野孩子。
他不知為這個打了多少架，結果真是這麼回事。
踏馬的！有老婆了還到處惹事，生了又不管，老子有什麼錯？為什麼讓我被嘲笑？
「也就是說，你是我嫂子？」
自己踏馬找二婚的都被嫌棄，親生的就訂了龍勝楠這樣的極品妞兒，憑什麼？
龍勝楠見牛闖臉上陰晴不定的，還以為是自己做得有點過分：
「他們承認，我沒承認。另外，你也放心，我沒說出來你名字。你們家除了你爸，估計也沒人知道你。」
牛闖笑了，笑得悲涼。二十多年，恐怕牛國慶自己都忘了還有自己這麼個兒子了吧！
龍勝楠這麼說也挺好，要是自己那個狗屁哥哥真在乎他，說不定還能來，到時……
「王爺躲在老酒廠的家屬樓。」
牛闖說完就走。
鐵妞兒這邊查的並不順利，寧歡曾出國一年，關鍵這一年只知道在國外的商學院讀書，其他的什麼都沒有。
氣得鐵妞鞋都脫了，大腿架在椅子上，咬著牙敲鍵盤。
牛闖一進來，要是換了以前，看到鐵妞兒這姿勢，怎麼也得說她幾句，這不是走光，簡直成了展覽了。
可是現在，牛闖瞟了一眼，抓起桌上的奶茶就往嘴裡倒。
「二哥！你這是咋了？」
「瑪德！這麼多年了，我以為我爸那混蛋只是始……什麼終棄，再見面，我也是他家老大。」
「沒想到他根本是婚內劈腿，我踏馬還有個哥！」
鐵妞兒聽了一點沒覺得意外，這些她早知道了。
牛闖明明知道她什麼都能查出來，還是不找她查，鐵妞兒就知道牛闖心裡是矛盾的。
他是既想知道真相，又害怕知道。說白了，他就是怕事實跟他想的不一樣，會失望。
現在知道了，鐵妞兒知道牛闖心裡肯定不好受。
鐵妞兒直接把穿著黑絲的大長腿伸到牛闖腿上：
「哎！原味兒的，還是現摘，要不？」
「你給我滾！」牛闖直接拍了鐵妞兒腿一下。
鐵妞兒露出了笑容，牛闖還知道罵人，就表示牛闖還正常，要是不說話才嚇人呢！
「哎！要不我帶你賺錢去？我的錢可花得差不多了。總不能還朝你伸手不是？」
「怎麼賺？」
「資料里有提到過王爺，他可是國際A級通緝犯，抓住他，上面獎勵兩千萬。提供線索都有五百萬。」
「多少？」
牛闖「噌」就站了起來。
踏馬的鐵頭警花一個錢字兒沒說，這踏馬的便宜嫂子心眼子不少啊？這麼多錢想獨吞？
「我知道他在哪兒，走！」
牛闖是有錢，小錢看不上，上千萬呢！這個他哪能放過？
老酒廠家屬樓就在棚戶區不遠，牛闖和鐵妞兒到的時候，四周已經有很多警察了。
牛闖恨得牙痒痒，鐵頭警花行動倒是快。
「警察已經找到人了？」
牛闖有些心疼的回道：「我告訴他們的。」
鐵妞兒一下就泄氣了：「草！還以為能大賺一筆呢！來了這麼多警察，沒咱們什麼事兒了，走吧？」
「來都來了，我帶你去見見你師母。」
「師母？」
楊樹的老婆，她開的那個小超市就在不遠。
牛闖帶著鐵妞兒走了進去。
今天的人還不少，超市門口就有好幾個男人坐在那裡喝飲料。
看到鐵妞兒，一個個恨不得把眼珠子沾鐵妞兒身上。
還有的直搓下巴。
「牛闖？」楊樹老婆一看到牛闖就迎了出來。
「哎呀！你現在可是咱們棚戶區的英雄，新合同太公道了，我們家光補貼就有一百多萬，加上房子，我們家徹底翻身了。」
「嫂子太客氣了，這不是順手的事？給你介紹下楊哥的徒弟——李甜甜，你叫她鐵妞兒就行，她已經把楊哥撈出來了，下午就能到蓮城。」
「真噠！哎呀大妹子，你們沒騙我吧？」
楊樹老婆說著就拉起鐵妞兒，直往屋裡拽。
牛闖其實也是假公濟私，兜里煙沒了，就去貨架上掏了一盒。
看楊樹老婆跟鐵妞兒聊的挺熱乎，就自己跑門口抽。
那幾個男人不時看下對面一個小旅店，一個還抱怨：
「瑪德！人家摟著娘們在裡面舒服，讓咱們在這裡喝風，這叫什麼事兒啊？」
另一個湊了上來：「哎？你們說那個老王放著寧歡那小浪蹄子不動，找那姓辛的娘們兒，他咋想的？」
「這你就不懂了吧？娘們兒多懂事？你拍下屁股，人家就知道該換姿勢了，大姑娘你拍下試試？高興了說你討厭，不高興能吼你句幹嘛！」
「哈……」
一提到寧歡，牛闖就注意了，再說姓辛的娘們兒，牛闖就肯定他們跟鴻天有關係，就是不知這老王是誰。
牛闖叼著煙直接進了對面的小旅館。
辛總那樣的能在這地方陪人上床，本身就挺可疑的，牛闖怎麼也得弄清楚。
「闖子？」店主大娘一下就把牛闖認出來了。
這一片可都是當年的老街坊，哪有不認識牛闖的？
再說就是以前不認識，牛闖還站在安盛國旁邊喊過大喇叭呢？
「二大媽！店裡是不是有對男女上去了？」
「今早上剛來，就在201耍流氓呢。咋了？」
「把隔壁房間的鑰匙給我，我有事。」
牛闖說完，二大媽就露出壞笑：「你個小兔崽子，是不是去趴牆根兒？老娘們兒你也不嫌棄。」
說是這麼說，二大媽還是把鑰匙給了牛闖。
牛闖也懶得解釋，拿著鑰匙就上了樓。
這種小旅店的隔音可沒那麼好，牛闖拿個杯子倒扣在牆上，裡面聽到了裡面的靡靡之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