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母當初可以說得上是神仙眷侶,兩人的醫術都十分高超,在北海市的上層圈子十分出名。」
「平日裡哪個大家族家裡面有人得了重病,都會邀請你父母去醫治。」
「你父母心地善良,受到邀請都會前往治療,所以在上層圈子也得到大家的敬重。」
「但是在某一段時間的時候,你父母的名聲在上層圈子突然就變了,大家開始對他倆避之不及。」
「具體的原因我也不太清楚,不過應該跟上層的人有關,宗主可以沿著這個方向調查下去。」
曲超聽完大長老說的那些話之後瞬間就沉默了。
心裏面十分不是滋味。
他不明白。
父母那麼好的兩個人,怎麼可能會得罪其他人?
除非是牽扯到了別人的利益糾紛,然後才會被針對。
能夠讓父母一夜之間被北海市的人避之不及。
說明父母得罪的人是有一定地位的。
對方竟然敢明目張胆的製造車禍讓父母死亡。
就說明他們已經把證據銷毀的差不多了。
想要調查,肯定十分困難。
且不說這件事情已經過去那麼多年,想要從頭調查,確實十分棘手。
不過曲超從來沒有想過放棄。
大長老看了一眼有些失神的曲超,嘆了口氣。
「宗主,我覺得這件事情咱們還是順其自然,我並不是說阻止你調查此事,我是害怕你被當初你父母得罪的人注意到,或許也會引來血光之災。」
自從決定調查這件事情的時候,曲超就沒有想過畏懼。
「我相信該死的人肯定不是我的父母,雖然我對他們的記憶已經有些模糊,但我知道他們是很好的人。」
「所以我一定不可能讓他們就這麼冤死,血海深仇,非報不可。」
「現在時間也不早了,大長老還是儘快回去休息,我想自己一個人在這裡呆一呆。」
大長老張了張嘴,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
既然曲超已經決定了,他說再多都是徒勞。
大不了到時候藥王宗就跟對方對上,爭個你死我活。
大長老此時已經做出了決定,無論如何都要跟隨曲超。
他下山之後,只剩下曲超一個人在亭子裡面坐著。
曲超似乎有些麻木,雙眼無神的看著正前方,陷入了沉思當中。
他想到了當初父母對自己和妹妹的關愛。
父母出車禍那天,他還開心的在家裡面等著父母帶回自己喜歡吃的零食。
可等到的卻是父母死亡的噩耗。
不知何時,曲超手裡面捏了一張照片,上面是他們一家四口。
這是唯一留下來的一張照片,還是當時妹妹三歲的時候去拍的全家福,至於其他的照片,他費盡心思都沒找到。
傷害父母的那個人,似乎想要磨滅父母,在這個世界上存在過的痕跡,幾乎把所有的東西都毀了。
他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和妹妹並沒有受到背後之人的侵害,安全的長大。
同時也無比的慶幸,妹妹還好好的。
後半夜的時候,後山上的寒氣是有些重的,曲超的手下給他送一件披風,然後又默默的退到了暗處。
一直到天亮,曲超才後知後覺。
原來自己已經在後山待了一晚上了。
曲超閉著眼睛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電話鈴聲在這之後響了起來。
是芍藥打來的電話。
曲超不放心妹妹在北海市的情況,於是就把芍藥留在那裡,時刻盯著妹妹。
擔心妹妹那邊出了問題,於是他快速接通電話。
「什麼事?」
「宗主,小姐在學校被人欺負了。」
曲超聽到這話,瞳孔微縮,「我馬上回來,如果對方動手打人,你也立馬動手阻止。」
芍藥點了點頭。
曲超從後山回去,就立馬收拾自己的東西要下山。
各位長老知道曲超才剛回來,就要走的時候,就立馬出來阻止。
「宗主,你才剛回來,這麼快就離開,於理不合。」
「藥王宗的弟子都還沒有見過宗主,宗主不妨再多待幾日。」
「宗門內還有許多事情需要宗主處理,希望宗主不要那麼快離開。」
各位長老攔在曲超的院子外邊,不願意讓曲超離開。
曲超冷冽的看著眼前的幾位老頭子。
「我妹妹被人欺負了,你們不是那麼不希望我當這個宗主嗎?」
「如果真對我那麼不滿意,你們另請高明,來當藥王宗的宗主。」
「如果我身為一宗之主都沒有辦法決定自己的去留,這個宗主我不當也罷。」
曲超這話說的十分嚴重。
其他的長老面面相覷,以大長老為首,沒有人再敢阻攔曲超的去路。
宗門內的事情,到目前為止,曲超每一件都處理的非常好,所以他們挑不出任何毛病。
這也是大長老恭維曲超的原因之一。
「我們應該相信宗主,他一定是一個有責任心的人,不會放任藥王宗不管。」
「宗主也是遇上了急事,大家都讓開,不要阻攔宗主。」
「希望宗主有時間多回宗門看看。」
曲超沒有回覆,從院子出來之後,就以最快的速度回到學校。
坐車的話,需要好幾個小時才可以到達。
元是曲超直接派人安排了私人飛機,到達北海市郊區的時候,又急忙坐車到學校。
他到的時候都已經是一個小時後的事情了。
結果妹妹這邊還是被為難的狀態。
他才剛到學校門口,就看見許依然把自己的妹妹維護在身後。
她此時也正和一個二世祖爭吵。
「你這人是不是聽不懂人話?我們都已經說的很清楚了,你的東西不是我們拿的。」
「有我們許家在身後,你覺得她有必要拿你的東西嗎,不過是一條項鍊而已,又不是什麼無價之寶,你這人別得寸進尺。」
二世祖翻了個白眼:「我相信許大小姐肯定是對一條小小的項鍊不放在心上。」
「但是你身後這個人就不一定了,畢竟像她這種人,平時想要帶一條好的項鍊,恐怕都非常困難。」
「再說了,我今天也沒想著把她怎麼樣,只不過是想讓她出來給我道歉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