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之前就已經得知了陶歡的到來,所以看見他倆回來之後就立馬讓人給他們套上了防護服,不僅如此,還把陶歡帶到了隔壁的房間。
這樣既是保護了陶歡,也是保護了研究院裡面的其他人。
雖然大家基本上都集中在研究當下的這種病毒中。
但不可能所有人統一研究,不然到時候大家都感染了病毒,就沒有人能夠繼續研究。
曲超本來打算跟著一起進去,但是被陶歡拒絕了。
「超哥,你不能進來,我可以聽從你們的安排,在接下來的任何試驗當中,我都可以配合,但我唯一的要求就是他不能進來。」
曲超皺著眉,有些不能理解。
「為什麼?在這裡,你跟我是最熟悉的,我在你邊上,你反而不會那麼害怕。」
「你放心吧,我們大家一定會齊心協力把你治好,絕對不會讓你受到任何傷害。」
陶歡擔心的並不是這個,所以堅持讓曲超出去。
「我並不擔心不會好,不僅不擔心,反而還非常相信你們一定會讓我活著離開。」
「這裡有這麼多的精英,區區一個病毒,根本就算不了什麼。」
陶歡這話算是在安慰自己,也算是在鼓勵大家。
曲超聽到這番話後,就越發的不能理解,既然不擔心,那為什麼不能讓自己進去?
「目前我對這個病毒的研究也挺多的,所以我需要了解具體的現象和情況。」
陶歡再次拒絕。
「不可以,你如果想知道任何現象,可以詢問研究院的其他人,我相信他們也能夠準確無誤的給你描述我的症狀。」
曲超實在是不理解,難道是剛才來的路上得罪了她嗎?
要不然為什麼不讓他進去?
曲超還在疑惑的時候,陶歡也擔心被曲超誤會,所以說出了心中的擔憂。
「我不希望你被感染病毒,在前一段時間的時候,你的身體才剛剛受過重創,如果不小心染上病毒,身體的免疫力可能不夠。」
曲超嘆了口氣,萬萬沒有想到,陶歡不讓自己進去,居然是因為擔心自己。
「放心吧,沒事的,我的身體素質還算可以。」
不管曲超說什麼,陶歡都非常的堅持。
曲超看了一眼四周。
大家看向他倆的眼神都帶了一絲揶揄。
曲超有些無奈。
為了不浪費時間,他只好選擇在外邊等待。
要不然陶歡根本就不願意配合。
「那就麻煩大家了。」
說完這話,曲超就從房間裡面退了出來。
他實在是沒有想到,有了病人之後,反而不能研究了。
另一邊,醫院的鬧劇還沒有結束。
那些病人到目前為止都還在繼續為自己的自由爭辯。
不管院長和其他的醫生以及警察怎麼解釋,他們都想要離開醫院。
在他們的認知當中,待在醫院和等死沒什麼區別。
而且還有非常重要的一個因素。
那就是要是真的研發不出最終的藥物抑制這種病毒,那他們在醫院的這些人是真的沒有活口。
不僅如此,到時候為了杜絕這種病毒的傳播,說不定還會把他們丟在醫院這邊自生自滅。
與其等到那個時候,自己都動不了了,還不如趁著現在就進行反抗,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
那些病人都是抱著這樣的態度想要離開醫院。
但不管他們怎麼鬧。
醫生和警察都不可能讓他們安全離開。
到目前都還沒有把這種病毒研究的十分透徹。
所以是萬萬不能讓他們走的。
也不是說要拿他們來做實驗,只是擔心他們出去後會傳染給其他人。
最後。
在警方耐心的解釋之下,大家才終於安靜了不少。
也有可能是他們鬧得時間有點久了,感到疲憊,所以才停了下來。
不管他們停止這場鬧劇的原因是什麼,但是現在已經足夠,至少不用擔心他們再繼續鬧事。
這件事情也算是暫時告了一個段落。
警方這邊一直都在想辦法採取強硬的手段,對醫院的進出,人和物都嚴格把控。
在他們的插手之下,最近一段時間的病人數量只有小幅度的增加。
雖然沒有做到完全被抑制,但目前的這個結果已經非常不錯了。
相較於剛開始的一天,就有幾十個病人出現類似的症狀,現在真的是好了很多。
雖然目前的情況整體來看還比較好。
但其實在醫院裡面的人就會發現情況並沒有那麼好。
因為最開始感染病毒的那一批人情況越來越嚴重。
他們每天待在醫院裡面,鬱鬱寡歡。
到時都希望在徹底死去之前可以回家一趟。
但顯然沒有這個機會。
最開始感染的那一波人已經開始出現了其他的症狀,他們每天都非常的難受,鼻子似乎一直都有鼻涕,總之像是被堵了一樣。
又過了兩三天,醫院裡面的病人甚至開始流鼻血,口吐鮮血。
看起來非常的恐怖。
甚至還有人病情嚴重,直接被送往ICU。
這些人的情況,每一天都在增加,實在是讓人不寒而慄。
又過了兩天。
醫院裡面已經開始死人了。
雖然只有一兩個人。
但還是鬧得醫院人心惶惶。
大家都不想死在這裡。
所以每天都有人在門口哀求保安,可以把他們放出去。
但是保安也知道這裡面關的人都是含有病毒的人。
所以根本就不可能放他們出去。
不僅如此。
他們還要把口罩戴得好好的,免得被感染。
現在出也出不去,也沒有更好的藥物進行緩解。
所以大家的心情都非常難受。
醫院每天都被哭聲環繞,無論在什麼時候,都能隱隱約約的聽到有人哭泣的聲音。
警方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每天都看見大家傷心欲絕。
他們在這裡待著都有些沒有欲望。
實在是傷心的人太多了,他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這天中午,警方再一次遇見了想要強行離開醫院的人。
他們再一次站出來阻攔。
那些病人知道自己不可能離開之後,開始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看守的警察也覺得非常無奈,他們都知道這些病人是不希望在這裡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