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他媽的,也不看看你現在是什麼德性,也敢侮辱我?!」
嘴上說得凶,甚至連髒話都飆了出來,但實際上,光是看著張洋此刻冷冽的表情,王仁久也不由得感到有些心悸。
加上馮瘸子之前帶這麼多人都被收拾的這麼慘,王仁久現在更不敢跟張洋輕易動手,因此只能面紅脖子粗的撂下這句話,然後便破防離去。
並且因為王仁久擔任農經站站長平時就不幹什麼好事,導致自然不會有村民為他說話,甚至還覺得張洋幹得好。
只有黃艷茹忍不住沉重的嘆氣:「本來以為生活好不容易走上正路了,偏偏又來了這種事,老天爺,難不成真的要把我們家逼上絕路嗎?」
張洋搖了搖頭:「嫂子,不用擔心,這件事情我來處理就行。」
「阿洋啊,嫂子知道你有本事,但那可是六萬塊錢呀!現在距離月底只剩幾天了,咱們家該去哪裡借這六萬?」
對於黃艷茹而言,六萬塊錢就和天文數字一樣,沒什麼差別。
但對於如今的張洋而言,這個數字,不過也就是自己跑一趟推銷的利潤而已。
搬運工人們已經將家電裝載齊全,看著煥然一新的家,黃艷茹卻高興不起來。
包括起來後的張小燕得知這件事之後,一開始的欣喜也被沉默所取代。
只有張洋一個人去了後院,用接下來一整個上午的時間,繼續煉製出了足量的化血丹和更多的補氣丹。
等到午飯時,在飯桌之上,黃艷茹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阿洋,要不你看看,這些電器先退回去算了,不然這一時半會,咱家根本拿不出這麼多錢呀。」
張小燕跟著點頭:「對呀,哥,我們已經習慣以前的日子了,苦一點累一點也沒關係,只要咱們一家人能夠在一起,那就比啥都強。」
張洋本想安慰嫂子和妹妹不用擔心,就在這時,張洋家門外又傳來了一聲熟悉的喊聲:
「黃姐,小燕,你們在家嗎?」
「是晴姐!」張小燕眼前一亮,「她怎麼來了?」
沒錯,來的就是孫晴,白襯衫加上牛仔熱褲,光潔白皙的大腿上還有著點點細汗,齊肩短髮披散,夏日的靚麗打扮和明艷的氣質,就引得羅慶村里不少男人都連連側目。
這幾年裡,孫晴一直都很照顧張家的情況,有幾次張家碰到危機,都是孫晴一家幫忙熬過去的,正因如此,如今的孫晴來張家做客已經是稀鬆平常的事情。
只不過這次孫晴的表情也很凝重,剛進門便直奔張洋:「我剛剛在鎮上聽我爸說,王仁久上你們家來了?他到這裡幹什麼?」
張洋也不避諱,將剛剛發生的事情告訴了孫晴,而孫晴也皺緊眉頭,表情頗為不忿:
「王仁久好端端的為什麼要來找你們家的麻煩?這說不通啊?」
張小燕更為生氣:「虧我大哥以前對他這麼好,這個白眼狼!」
門外響起了另一個人的聲音:「要我說,這事百分之百和羅思明脫不了干係!」
「孔侯?你怎麼也來了?」
孔候一推眼鏡:「我上午在鎮上吃早點,就碰見王仁久帶著他的幾個狗腿子在街上耀武揚威呢,還談起了你們家的事,我一聽就知道,肯定是他過來找麻煩來了。」
孫晴有些好奇:「但你為什麼說和羅思明有關係呢?」
「這個就更簡單了,但凡了解內幕的就知道,王仁久能混上農經站站長的位置,基本上就是投靠了羅思明的緣故,他現在完全就是羅思明的狗腿子,除非是羅思明指示,不然他有啥理由要來找阿洋的麻煩?」
這樣一來,一切就都說得通了。
孔候接著嘆了口氣:「唉,可能還是你剛剛回來就太高調,我早就知道羅思明肯定不會放過你的,如果當初就是他陷害的你,那如今他就更沒理由放過你了。」
「當務之急,是這六萬塊錢要怎麼湊。」孔候主動提出來,「我現在手頭不算寬裕,但也能擠出一萬塊錢來,你先拿去救急,還錢以後再說也不遲。」
黃艷茹連連擺手:「這怎麼好意思......」
「黃姐,沒事,我也就只能幫到這一萬的忙而已,關鍵是剩下五萬塊錢要怎麼湊。」
一干人等大眼瞪小眼,只有張洋沒有說話,還在思索著什麼。
這副樣子看在孫晴眼裡,她便以為張洋也在犯愁。
短暫猶豫了幾秒之後,孫晴才不由分說,一把拉住了張洋的手,將他拉進房間。
「孫晴,你這是?」
等進了房間,孫晴便關上了門,張洋的臥室內,只剩下二人的呼吸聲。
猶豫了片刻,孫晴才轉過身來:「我有辦法,能給你搞到五萬塊錢。」
雖然猜到了孫晴是為了錢的事情才單獨找自己說話,但開口就是五萬,仍舊有些出乎張洋的預料。
「你哪來的五萬塊錢?我沒記錯的話,你到現在都沒工作,只是在自家藥鋪里幫幫忙吧?」
孫晴有些微微臉紅:「我當然沒這麼多存款,但我家裡這麼多年,也算是有點積蓄。」
「你難不成要我找你爸借錢?」
「哎呀,當然不是!」孫晴跺了跺腳,「我、我家裡給我存了一筆錢,是給我當嫁妝用的,理論上我應該可以隨意支配。」
孫晴有些扭捏,臉上也爬上了兩抹紅云:「所以,只要你願意開口,我就去取五萬塊錢給你。」
張洋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孫晴這麼猶豫,原來是已經做好了拿嫁妝來給自己渡過難關的準備。
想到這裡,張洋不免有些感動,比起徐莉那種外表美艷內心蛇蠍的女人而言,孫晴比她簡直不知道好到哪裡去了。
同時,看見孫晴這副害羞的模樣,張洋也不免起了逗弄她的心思來。
因此,張洋故意裝作認真:「不行,我哪能動用你的嫁妝呢,而且你知道我家的情況,就算拿了你這麼多錢,我也沒有可以回報你的。」
「嗯,要不這樣。」張洋正色道,「我以身相許,你看咋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