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門才關上門,明謹言的面色就沉了下來。
他將手中的硃砂串砸在地上,怒聲道:「真是蠢貨!這麼簡單的事都做不好!」
他衝著明棋發火,說道:「為什麼我身邊都是這樣的蠢貨?難道我的才能不足以讓我吸引聰明人嗎?」
明棋欲言又止地看了明謹言一眼。
明謹言緊皺眉頭,看著明棋不耐煩地說道:「有話你就說,少在這吞吞吐吐的!」
明棋說:「主子,有沒有一種可能,是因為宋小姐太聰明了,她跟平常女人不一樣,這才讓咱們的難度持續地增加……」
「你倒是挺會找藉口。」明謹言的臉上依舊帶著怒容,但是比剛才好多了:「等這個陳柔將事情辦完了,你就利索的送她走,我不想再看到她喘氣!」
明棋答應了一聲。
明謹言又問道:「宋雨瑤呢,還活著嗎?」
明棋說道:「今天晚上她將死於精神病院的暴亂,保證不留痕跡。」
明謹言哼了一聲,面色緩和了許多,而後他又叮囑,說道:「我讓你挑選的禮物你選好了嗎?」
明棋說道:「已經選好了,保證是陸小姐喜歡的。對了,陸小姐今天又給您發信息了,說想你了,想跟你見面。」
「你給她回消息,就說我這兩天在外出差,等出差回來就會約她見面。」
明棋對著手機操作了一通。
很快,叮咚一聲,手機響了起來。
明棋說道:「陸小姐說讓您在外注意身體,她還給你轉了十萬塊,說讓您在外邊出差的時候不要虧待自己,要照顧好自己。」
明謹言道:「可真是個蠢貨!跟她哥哥比起來差遠了,就連宋明伊的百分之一都比不上,真不知道陸家怎麼就出了這種大小姐!」
提起陸明珠,明謹言十分的看不起。
不過他的語氣卻是放鬆的,嘴角也微微的揚起了一些:「看來這個世界上還是蠢貨多一些,哪怕是陸家也都一樣。」
明棋沒有說話,默默的發動車子。
那輛看起來平平無奇的黑色轎車,很快消失在夜幕里。
晚風乍起,天空的烏雲翻滾著,像是在預示著不平靜的明天。
此時的精神病院裡。
宋雨瑤蜷縮在牆角,一群人正在圍著她狂毆。
「不要打了!我求求你不要再打了!我錯了,我真知道錯了!」
「靠!這個小賤人竟然還敢求饒,簡直不把咱們梅姐放在眼裡!」
「像這樣的小賤人就得好好的教訓!」
說著,一個女精神病揪著宋雨瑤的頭髮,將她拖到了牆角的廁所,把她整個臉摁進了馬桶里里。
屬於排泄物的氣味直直的衝上來,哪怕宋雨瑤每天都要被教訓這麼多次,也還是受不了。
她乾嘔著,掙扎著,然而在那麼多人的壓制下,她的掙扎何其可笑。
宋雨瑤越想越絕望,她像是想到了什麼,或許她能夠用那個秘密來交換自己一條活路。
她還有機會活!而且還有機會活出個人樣來!
宋雨瑤越想越振奮。
一股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力氣,讓她將壓在她身上的幾個女精神病重重地推開。
女精神病們沒想到宋雨瑤竟然會反抗,一時不察竟被她重重地推到一旁。
領頭的女精神病怒了:「好啊!好你個宋雨瑤,竟然敢跟我們動手!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宋雨瑤抓起一旁的拖把,警戒地指著她們,道:「你們別過來!我警告你們別過來!」
「好啊,竟然敢威脅我們,看我們不揍死你!」說著,她們就朝著宋雨瑤衝過去。
宋雨瑤像是瘋了一樣揮舞著手中的拖把,將幾個女精神病打得落荒而逃。
一直坐在一旁磕瓜子的梅姐,看到宋雨瑤癲狂的樣子,不由勾了勾唇角說道:「行了,知道反抗了,你可真是太厲害了!」
宋雨瑤的後背抵在牆壁上,用拖把指著梅姐說道:「我跟你無冤無仇,咱們都是被人陷害關進來的,你沒有必要對我趕盡殺絕!」
「誰說我要對你趕盡殺絕了?我只是覺得你垂死掙扎的樣子很可愛也很有趣,反正在這醫院裡也無聊,給自己找點樂子而已。宋二小姐,我就這點心愿,你不會不答應吧?」
「拿我取樂有什麼意思?能從這個地方出去才是本事不是嗎?難道你們都不想出去過正常的日子嗎?」
聽到宋雨瑤的話,梅姐十分意外:「怎麼,你有門路能帶著我們出去?」
「當然了,我可是宋家的二小姐!我們家的那個養女可是宋明伊!那可是現在海城鼎鼎有名的大人物,並且還是陸家的少夫人,她權勢滔天,我手裡握著她最想知道的秘密,她一定會帶我們出去的!」
「喲,這我饒有興趣了,來說說是什麼秘密。」
宋雨瑤搖搖頭:「我不能說,總之我有辦法帶大家出去,不過你們要是再欺負我,那就可別怪我不管你們了!」
「梅姐,這個女人說的好像是真的,咱們要不要相信她?」
「當然信了!咱們這些人都是被家族放棄的,如今能有機會從這個鬼地方出去,肯定要抓住了,去把宋二小姐扶起來,帶著她去洗洗。瞧瞧,一不小心弄得滿身臭味的,多不好啊!」
女精神病答應了一聲,擁過去將宋雨瑤扶了起來。
宋雨瑤見到這些女精神病對她客氣起來,心裡鬆了一口氣。
她眼中閃過一道郁色,這些欺壓她的賤人們,等她出去了,一定要找到機會一個個的把她們的皮都生撕了!
宋雨瑤洗了澡,又吃了被關進精神病院以來的第一頓飽飯。
終於吃飽的感覺讓她渾身懶洋洋的,身心有一種說不出的滿足。
不過她很快就從房間裡出來,因為讓知道讓目前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想辦法離開精神病院。
想要離開,那就得聯繫上宋明伊。
所以必須要搞到一個手機。
宋雨瑤去了浴室,站在鏡子前,看著鏡子裡的自己。
長時間的折磨讓她原本的十分姿色只剩下了二三分了,這一巨大變故,讓她有如驚弓之鳥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