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小晚連忙走過去扶起紅姐:「你怎麼能隨便打人呢?」
「小晚!」紅姐立即打斷暮小晚,急切地說道:「我沒事!」
紅姐陪笑著看著郭少說道:「郭少你別生氣,我們家小晚性子就是直,她沒有冒犯你的意思……」
郭平冷笑一聲:「是嗎?可我現在覺得已經被冒犯到了,你們說這件事要怎麼解決吧。」
「這……」
「不如這樣吧,」郭平說道:「你們也別說我欺負你們,看在你是第一次得罪我的份上,那不如就趴在地上學母狗搖尾乞憐吧,尾巴要是搖得好,我就放過你們,怎麼樣?我是不是很大度,你們是不是很感動?」
紅姐的面色唰的一下子就白了。
她不怕郭平甩她耳光。
在娛樂圈沉浮的這些年裡,她什麼委屈沒有受過?
可跪在地上學母狗,這也太屈辱人了,她的自尊心還不允許。
溫雲棋見狀火上澆油地說道:「郭少,看來不僅暮小晚不將你放在眼裡,她經紀人也不將你放在眼裡啊!」
「要我說郭少你就是太好說話了,要是我,非得給她們一個教訓不可!」
這個郭少一向自視甚高,脾氣暴躁,聽了溫雲棋的話,哪裡還忍得住?
他沉著臉冷聲地說道:「來人!讓這個女人給我跪下學母狗!」
他帶來的保鏢當即上前就要壓住紅姐。
暮小晚連忙上前,將他們推開:「走開,你們走開!」
她牢牢地護著紅姐,壓抑著眼裡的怒意,說道:「郭少,是不是我喝了這三瓶酒,你就能放過我們?」
郭平說道,「我這個人雖說有些混不吝,但是說話算話,你把酒喝了,今天的事就算過去了。」
暮小晚走過去拿過酒瓶,看著裡邊滿滿的白酒,面色不由白了白。
其實她的酒量不太好,平時最多喝一杯就撐不住了。
一瓶酒就能倒五杯,更別說整整的三瓶酒了。
但是今天這酒,她卻不得不喝。
雖說之前明伊說過,不管遇到什麼麻煩,都能打電話找她求助。
可是暮小晚卻想自己試試。
她跟宋明伊是朋友,她希望自己能夠幫得上宋明伊,而不是總做她的累贅,拖她的後腿。
況且明伊已經幫了她很多了,她甚至收了小武給她的經紀公司……
可是不管任何人給予她再多的支持,最終她還是要靠自己立起來。
暮小晚仰頭將一杯酒喝了下去,透明的液體在滑進口腔的時候就帶來了辛辣刺激,緊接著這股強烈的辛辣刺激,從口腔划過食道一直到胃部,就如同一團火一般。
暮小晚的臉頰頓時染上了粉色。
她本來就白,這一抹嫣紅讓她看起來如同盛開的花朵一樣,眼底瀰漫起一層水汽,波光瀲灩,美艷得不可方物。
郭平看呆了。
一時間,就連懷裡以美貌著稱的溫雲棋,都寡淡得如同白開水一樣,不值得一提。
暮小晚眨眼間就喝到了一瓶酒。
她已經醉了,大腦里一片迷糊。
然而,她還是拿起了第二瓶酒。
暮小晚的手指很細,也很白,握著酒瓶的時候,手指尖帶著些許的顫抖。
郭平再也忍不住了,握住暮小晚的手,將她拉進懷裡說道:「要是喝不下的話,那就求求哥,哥也不是不通情達理的人!」
說著,郭平的鹹豬手就朝著暮小晚摸了過去。
葉妄川面沉如水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神情中滿是氣惱。
暮小晚即使被這麼多人為難,也不知道來求助他!
可是葉妄川知道,他到底也是沒有辦法對暮小晚視而不見的,不管怎麼說,這都是他的女人。
葉妄川剛站起身準備開口的時候,包廂的門就被大力撞開。
阿森大步地走進來,將郭平一腳地踹開。
失去攙扶的暮小晚,搖搖欲墜地向地上栽去。
就在此時,一條手臂攬住她的腰,微微的用力將她抱進懷裡。
然後,暮小晚就聞到他的身上氣息,淡淡的檀香味在這氣味混雜的包廂里,顯得那樣的清澈好聞。
暮小晚抬起頭來,就看到男人那張如同山澗之雪一般清冷的面容。
她愣愣地看著她叫了一聲:「明伊……」
她喚著這個名字,內心深處的委屈再也壓抑不住了,她揪著他的衣襟道:「明伊你來了,對不起啊!我又給你添麻煩了……」
「明伊我是不是很沒用?一點小事都做不好……」
「明伊你會嫌棄我嗎?你不要嫌棄我好不好?我會很努力很努力讓自己變得強大的!」
暮小晚說著哭了起來。
心裡的無助彷徨和委屈,在此時一發不可收拾。
眼淚鼻涕都抹在黎驍的胸口。
黎驍有潔癖,看著胸前的一塌糊塗,額角的青筋不由得跳了跳。
阿森也知道自家主子的習慣,看到這一幕,連忙上前,要將暮小晚從黎驍的懷裡接過來。
暮小晚大哭起來:「明伊明伊!你別趕我走啊!明伊!」
大概是暮小晚哭得太慘了,縱使黎驍是鐵石心腸也有些不忍。
他衝著阿森擺了擺手:「我自己來。」
說著,黎驍將暮小晚攔腰抱了起來,大步向包廂外走去。
葉妄川看到這一幕,面色頓時一變。
猛地從沙發上站起來,想要阻攔。
可他才靠近,就被阿森攔住。
阿森冷著臉說道:「葉少你想做什麼?沒有得到允許,隨意靠近我家七爺,我有理由懷疑你意圖不軌!」
葉妄川眼裡帶著冷意,他一字一頓地說道:「黎七爺懷裡抱著的是我的女人!」
阿森看著葉妄川有些驚訝,隨即面色又沉了下來,說道:「葉公子,我不知道你想做什麼,但是你找出的這個理由十分可笑。」
「如果暮小姐是你的女人,你又為什麼坐在這裡冷眼看她被人欺負?」
「難不成葉公子有特殊的愛好,喜歡看著人欺負自己的女人?難不成你是個抖M,好這一口?若是這樣的話,我建議葉公子親自上。」
「畢竟親自享受被蹂躪,才能讓你更痛快,你說是不是?」
葉妄川啞口無言。
他沒辦法跟阿森說,他的本意就是想要給暮小晚一個教訓。
讓她知道,有些事情不是她能夠妄想的。
最好讓暮小晚好好地求他,並且保證以後再也不跟他鬧了。
葉妄川自認為自己的意圖理所應當。
可不知道為什麼,在阿森嘲弄的目光下,他一個字都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