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進法拉利恩佐裡面,我沒有心情去欣賞這輛世界級名車。🐸☆ ➅➈şĤuⓧ.𝒸Ỗ𝓶 ♢🍬
因為我所有的專注力都放在女人的車上,我把匕首緊緊地抵在女人的腰上,面無表情的吩咐道:「別他媽看我了,快點開車!」
可能是我隱藏的不夠好,女人還是看出了我的緊張,她挺翹的鼻尖一緊,輕蔑道:「行!那你可坐好了!」
隨著女人話音未落,我的耳邊傳來「哄」的一聲巨響。
沒等我反應過來,車子就像加了助推器一樣彈了出去!
而我整個就像被人踹了一腳一樣,緊緊的摁在了座椅之上。
如此巨大的推背感,是我從來沒有體驗過的,猝不及防之下,我發現手裡的匕首早已經不見了,不知道掉到哪裡了。
可還沒等我彎腰去找,我就聽到一聲冷笑,緊接著紅衣女人更是發了瘋一般的急速行駛。
就像小時候學過的課文一樣。
紅色的法拉利恩佐,在大街上一會兒跑成了「人」字,一會兒跑成「Z」字。
反正左搖右晃的就是不他媽的跑直線。
如此劇烈的駕駛,我感到腹中一片翻騰,那熟悉的感覺又要上涌。
開車的女人注意到我的異樣,立馬一腳急剎把車定在了路邊。
「你要是敢吐到我車上,我就閹了你!」女人沒有一絲感情的話語,讓我冷靜了下來,在爭強好勝的心態之下,我成功的忍住了想噦的衝動。
此時車已經停了,按理說我應該打開車門就跑。
但最終還是吃了沒文化的虧,這個恩佐不但是鷗翼門,而且我也沒摸到開門的把手。
所以,我乾脆心裡一橫,十分裝逼的說道:「我沒事!你繼續!要是吐了算我輸!」
可是回應我的是紅衣女子冷冷一笑,她把窗戶搖了下來,自顧自的點了一根女士香菸:「小子,你還是想想待會兒怎麼死吧!」
女人的話讓我猛然一驚,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恩佐那誇張的倒車鏡。
原來就在我們的身後,不知道什麼時候過來一輛白色麵包車,四五個男人氣勢洶洶的走了下來。
領頭之人的手上是一把木托霰彈槍,如果我沒看錯的話,是齊齊哈爾雄鷹廠仿照雷明頓870做的,非常經典的武器,江湖人稱大噴子。
起初我以為是洪叔他們追了過來,但緊接著我就發現不對勁了,因為領頭的男人不但沒穿西裝,還把大噴子給舉了起來。
我立馬飛快的對紅衣女子問了一句:「後面這些人什麼情況?我怎麼覺得不是你的人呢?」
紅衣女子聽完也是一怔,緊接著瞳孔急速的收縮,反應也不是不慢,立馬給了一腳地板油。
可法拉利恩佐剛躥出去不到十米,一輛黑色的越野車從斜刺里竄了出來,兩輛車狠狠的撞到了一起。
巨大的撞擊引爆了氣囊,我感覺眼前一黑就昏死了過去。
等我醒來的時候,我發現自己被綁住了手腳蜷縮在一輛麵包車裡,而紅衣女子也狼狽的躺在我的身邊。
正當我思考著如何脫身的時候,前面開車的男人突然來了一句:「哥,你說咱這次綁了這個娘們,王總會給咱多少錢?」
坐在副駕駛的男人猶豫了兩秒,罵罵咧咧的頂了一句:「操他媽姓王的不地道,我看見這個娘們身份證了,她竟然叫上官郁!」
我聽見這話,不由的倒吸一口涼氣。
敢情這個女人叫上官郁?
雖然我是第一次聽見上官郁這個名字,但是結合著女人囂張的做派,和那輛拉風的法拉利恩佐。
直覺告訴我,這個上官郁和上官問天脫不了干係。
很快,開車的男人不解的問道:「上官郁?這名字稀罕,我還是第一次碰見。」
副駕駛的男人又說:「說你傻你腦子還真不轉圈,上官問天你該知道吧,這娘們八成是她閨女,咱們這回捅大簍子了!必須狠狠敲姓王的一筆,立馬回遼北。」
「不至於吧哥,就是上官問天再牛逼,也不知道是咱們幹的啊,我還想拿了錢再去天宮會所耍耍呢,上回被那個不開眼的小子給攪和黃了,我心裡不得勁!」
「別他媽廢話了,拿了錢咱就回老家,到時候我給你找個俄羅斯的!我這眼皮老跳,感覺很不好!」
我聽著兩人一股大碴子的遼北話,本就感到熟悉,在聽到後面才猛然想起來,原來這兩人就是前段時間在天宮會所鬧事的人。
就是追了我和夏舒幾條街的那伙遼北人。
但是他們不是張浩偉找來膈應我的嗎?
怎麼又會對上官問天下手?
一時間想不通這裡面的彎彎繞繞,我也就不再浪費腦細胞了。
眼巴前最重要的還是想辦法離開,不然等這夥人發現我就是在天宮會所那個不開眼的小子,估計我的小命也就交代在這裡了。
我一念至此,就試圖想解開身上的繩子,但卻無功而返。
隨著麵包車繼續的往前開,我注意到兩旁的道路已經沒有路燈了,估計現在已經不在市區了。
就當我一籌莫展之際,我注意到上官郁此時也醒了,黑夜中她那宛如藍寶石般的眸子對我眨了眨。
我立馬明白了她的意思,開始小心的往她那邊挪了一些,同時把被捆住的雙手遞了過去。
但是這夥人把我綁的很緊,黑暗中上官郁解了半天也沒解開,
可是這個時候,車突然停了下來,一直坐在我前面的兩個男人就回頭看了一眼。
「我艹!哥!勇哥這倆肉票醒了!」男人咋咋呼呼的對著副駕駛的男人喊道。
這個叫做勇哥的就是一直坐在副駕駛的男人,此時他已經走下了車,聽到後面小弟的呼喊,立馬把腦袋湊進來查看我和上官郁的情況。
「麻痹的,這麼快就醒了?」勇哥嘟囔了一句以後,就直接對我和上官郁說道:「既然醒了就下來吧,放心!我只要拿到錢就會放你們走的!」
借著車燈散射出來的光,我已經確定這個勇哥的確就是當時在三個九鬧事的遼北人,而開車的男子應該叫做強子。
但和那天不同的是,今天他們四個人,手裡都拎著傢伙呢,一把噴子兩把黑星,外加一個一尺長的西瓜刀!
這種情況下,要是硬鋼純粹是找死,可當我看到旁邊黑漆漆的水塘的時候,心裡忍不住的罵了聲娘:
操!這他媽撂根棍都砸不到人的地方!我就是叫破喉嚨也沒人聽得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