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舒和向小雅現在住在錦園賓館,是天臨市的老牌賓館。💘☜ 6➈รђᑌ𝔁.ᑕⓞ𝐦 🐨🐤
等我來到錦園賓館的時候,夏舒穿著一套紅色蕾絲內衣,揉著睡眼惺忪的眼睛給我開了門。
她們住的一間商務雙床房,兩張單人床亂七八糟的,很明顯昨晚她倆是分開睡的。
但是我並沒有在房間裡看到向小雅的影子。
「人呢?」我一邊脫衣服一邊問夏舒。
夏舒整個人已經躺進靠著窗戶的那張床,蒙著腦袋頭回了我一句:「聽說你要來,急忙忙的走了。」
我笑了一聲,悠悠的回了一句:「嗯!知道了!」
之後我就跑到衛生間去洗澡了,畢竟一宿沒睡再加上身上的菸酒混合的味道,著實不太好聞。
簡單的沖洗之後,我把之前的衣服都丟掉了,換上乾淨的內衣褲之後就準備補覺。
可剛等我把另一張床的被子掀開,夏舒突然說道:「不許你睡那張床,快點過來!」
聰明如我,知道夏舒這是不想我睡在向小雅睡過的床,所以也就從善如流,一下子鑽進了夏舒的被窩,從後面抱住了她,腹部緊緊貼在她那挺翹的蜜桃臀。
「怎麼了?這張床這么小?咱倆怎麼睡?」我故意調笑了夏舒一句。
夏舒聽見以後把身子轉了過來,她仰著腦袋先是在我腰上掐了一把,然後氣鼓鼓的說道:「你不要和我嬉皮笑臉,你竟然讓我照顧你的前女友,你到底把我當什麼了?」
我立馬糾正了夏舒話語中的錯誤:「打住,不是前女友,我連她的手都沒牽過,你這樣可冤枉我了!」
但是夏舒並不滿意,她冷哼了一句嬌嗔道:「好啊!連手都沒拉過,你都能為了她蹲監獄,昨天竟然還把秦舟給得罪了!」
「要真是和你睡過了,你還不得把天捅個窟窿!」
我看著懷裡的夏舒,不由的感嘆她那美麗的小臉,心裡更是明白這是在吃醋。
而女人吃醋的時候是聽不進任何道理的,夏舒真正在意的是我對她的態度和重視。
所以我立馬皺起了眉頭,裝作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說道:「不要再提她了好嗎?」
緊接著話鋒一轉,滿眼愛憐的看著夏舒那白皙無瑕的漂亮臉蛋兒:「如果昨天換做是你,秦舟那小子這會兒都涼透了,我豁出命都不會讓任何人動你一根手指頭的。」
最後,沒等夏舒反駁,我立馬用嘴堵住了她的櫻唇,一個標準的法式濕吻加上一套晨間廣播體操之後。
夏舒的鼻尖已經沁出了細密的汗珠,整個身子都癱軟無力。
如此意亂情迷之間她哪還有心情去追問向小雅的事情,早已經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睡服了夏舒以後,我的體力也到達了極限,抽了一根煙以後也閉上眼呼呼大睡。
下午醒來的時候,夏舒已經走了,床頭柜上寫著她給我的留言:
大壞蛋!知道你今天有事,我和同學出去過聖誕節去了!
我笑了笑,把紙條揉成了一團給扔進了垃圾桶。
從錦園賓館出來以後,我又趕到了八里江街道。
此時歪哥的靈棚前已經排滿了花圈,請來的嗩吶班子也吹奏著哀樂。
歪哥的三個孩子披麻戴孝的在棺材旁爭吵著什麼,言語中頗有些激動。
我剛想上前去看看怎麼回事,就被砂石廠的大軍給拽住了:「阿浪你別上前湊熱鬧了。」
我看著面容古怪的大軍,鬱悶的嘟囔了一句:「這是咋了?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不被人看笑話嗎?」
「還能因為啥!不就是錢嗎!歪哥走的急,好多事他都沒安排,這幾個孩子擔心有人多吃多占就開始爭遺產了,剛才航航還來問我砂石廠的事呢!」大軍遞給了我一根煙,心有戚戚。
大軍口中的航航叫做劉遠航,是歪哥的大兒子,歪哥除了劉遠航之外,還有一兒一女。
「爭遺產?」我接過煙以後自言自語道。
心裡這是歪哥的家務事,他的叔伯大爺都沒站出來說話,自然我們這些歪哥的兄弟也不好上前多嘴。
說起來,歪哥這些年還真沒少掙錢,據我知道的就有三套房子兩部車,加上他在天宮會所的股份,和自己經營的砂石廠和快捷賓館這些就值大幾百萬了。
再加上一些上不了台面的錢那就更多了。
比如勝子經營的賭場,和朋友合夥開的鬥狗場,甚至有兩家黑煤窯每年都還要給他分紅。
現在歪哥死了,明面上的錢都好說,就是那些上不了台面的帳目就只有歪哥本人才清楚。
想到這,我開口問向大軍:「軍哥,你那邊以後準備咋辦?」
大軍彈了一下菸灰:「你也不是外人,我實話告訴你,我準備拿出一筆錢自己把砂石廠接過來。」
對於大軍的想法我並不意外,歪哥已經死了,他留下的產業自然有人接盤,而且像大軍和勝子這些人,是不會把這些產業交給歪哥孩子的。
就算是吳達,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歪哥在天宮會所的股份也會被他收回去,至於能給歪哥孩子多少錢,就要看他這個當叔叔的良心了。
所以當我想明白這些以後,我再看還在爭吵的劉遠航他們,突然替歪哥感到悲哀。
最後陪了歪哥一夜之後,終於到了第三天下葬的時候。
從早上6點鐘以後,八里江街道的劉家老宅,陸陸續續來了很多人,各種品牌型號的汽車足有一百多輛,一直從歪哥老宅排到瞭望江大道。
7點鐘的時候,所有車打著雙閃,把歪哥送到了火葬場準備火化,還特意找的殯儀館的領導,給安排的高檔爐子。
在等待歪哥化成灰的這一段時間,所有人聚集在火葬場門口遞煙寒暄,儼如一個盛大的社交場所。
其中最為高光的時刻,是上官問天的到來,這位可是天宮集團的董事長,整個天臨市數一數二的人物。
上官問天是坐著他那裡輛標誌性勞斯萊斯過來的,和他一同下車的還有吳達。
當上官問天走到火葬場的時候,先是握住了歪哥父母的雙手,表示了沉重的哀悼,緊接著又勉勵了劉遠航他們一番,這才悄然退場。
「上官問天都親自來了,劉老歪這一輩子值了!」
我看著說話的男人,知道他叫吳洪亮,在雙河區有一家洗浴中心,是歪哥的冤家之一。
和吳洪亮一樣,今天來的很多人都和歪哥有過嫌隙。
現在這情況點像古時候的江湖,念在人死為大的面子上,除了一些死敵之外,能來的今天都來送歪哥一程,大有一笑泯恩仇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