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韓亮這句話剛說出口,秦舟一巴掌就呼在他後腦勺上了:「操!沈浪這個名字也是你能叫的,沒看見我都喊浪哥嗎!」
老實說我都被秦舟的動作嚇了一跳,反觀韓亮呢,他也被這一巴掌給干懵逼了,眼神中飽含著屈辱的神色。
我自然明白韓亮是畏懼秦舟的,畢竟金陽區第一紈絝,也就是在我面前老實一點。
想到這一點,我也饒有興趣的打量著韓亮,想看看他接下來的反應。
是向秦舟揮拳?
還是羞辱交加的憤而離席呢?
但是韓亮都沒有選,他臉上屈辱不甘的神色轉瞬而逝,然後就像沒事人似的腆著臉對秦舟解釋道:「秦公子你誤會了,我和沈浪是高中同學,浪哥上學那會兒還是我們班班長呢。」
說完,韓亮為了讓秦舟相信,還端著酒杯走到了我面前:「是吧班長?你開酒吧怎麼不和我們這幫老同學說一聲啊,」
看著韓亮如此行雲流水的表演,臉上神情之變幻更是讓我嘆而觀止!
不得不在心裡暗道牛逼!
這小子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本領真的已臻化境了。
我輕笑了一聲也沒站起來,只是端起一瓶啤酒韓亮簡單碰了一下:「沒錯,上學的時候咱倆的確一個班,對嗎小韓?」
一句小韓,也是我再次撩撥韓亮的心態,想看看他到底會不會不爽,能忍到何時?
但韓亮還沒說話,一直默不作聲的劉妙妙則反應了過來,她居高臨下的對我說道:
「沈浪你這人有意思沒有?明明是個有錢人,為什麼要裝作賣烤紅薯的來戲弄我們?難道你感覺這樣很好玩嗎?」
我他媽要被劉妙妙的話給氣笑了,我只是替沙鶴亮看個攤而已,是向小雅先入為主認為我是賣紅薯的好嗎?
但情緒上來的劉妙妙根本就不給我開口的機會,她越說越過分了:
「還有上次同學聚會,你又是紅酒又是鮑魚的!你顯擺給誰看呢?有幾個臭錢就看不起我們這幫老同學了是吧?別說小雅看不上你,你他媽連狗都不。。。。」
可沒等劉妙妙把話說完,我身旁的夏舒則一下子站了起來,掄圓了手臂就打了劉妙妙一巴掌,然後杏眼圓睜:「你神經病吧?出門是忘吃藥了嗎?」
但是夏舒的一巴掌並沒有打醒劉妙妙,只是憑白給其增加了怒氣值,她此時徹底癲狂了:「你他媽敢打我?知道我老公是誰嗎!」說完劉妙妙就像失心瘋似的直撲夏舒而去。
我自然不能讓夏舒吃虧,但有個人反應比我還快,她就是憋了一肚子火的上官郁。
只見一個啤酒瓶從我眼前划過,然後就結結實實的在劉妙妙的腦門上爆開,滿滿當當的酒液和碎玻璃碴炸的到處都是。
「我操!這都哪跟哪啊!怎麼開業第一天你倆倒和別人幹上了!」
我一邊說一邊站在了劉妙妙的面前,一是擋住衝動的上官郁,其次也是怕劉妙妙這個瘋女人繼續攻擊。
但我明顯是多慮了,挨了一酒瓶的劉妙妙先是滿眼的驚駭莫名,然後腦袋一歪就栽倒了地上。
我見狀也鬆了一口氣,對著韓亮說道:「你他媽也是真餓了?連這種瘋批都下的去嘴。」
韓亮聽完以後立馬瘋狂的擺手:「浪哥別誤會,我和她只是普通的同學關係,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知道韓亮是想巴結秦舟才這樣溫順,但我對這種沒骨氣的男人很是鄙視,擺了擺手說道:「把你的普通同學帶走吧,多看一眼都膈應的慌。」
說完,我就拿起對講機讓皮蛋帶幾個人上來,把韓亮和劉妙妙給趕走。
但是在皮蛋上來的間隙,夏舒身上沾了啤酒要去衛生間清理一下,而我卻注意到上官郁右手虎口位置受傷了,正啪嗒啪嗒的往下滴血。
而且更關鍵的是上官郁知道自己受傷,但還像沒事人似的坐在那裡喝酒。
我知道上官郁是不好意思說自己受傷,那樣的話很可能引起在座其他人的恥笑。
【這瘋女人中二病犯了吧?都這樣了還死要面子活受罪呢?】
我心裡嘮叨了一句以後,就站起來提議道:「這裡太亂了,我們換個位置讓服務員收拾一下吧。」
的確,眾人一看周圍四濺的酒液和玻璃碴,自然沒啥意見,而我則趁著眾人起身的時候,輕輕拉住上官郁的衣角,和她站到了最後的位置。
「你幹嘛?」上官郁右手揣兜,堪稱絕色的臉板成了撲克,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
我在心底嘆了一口氣,把臉湊到上官郁晶瑩如珠的耳垂旁小聲說道:「別硬撐了,小心流血過多翹辮子!」
興許是我滾燙的鼻息刺激到了上官郁,她左手用力的就想推我:「要你管!」
我右手下探,制止上官郁的推搡,無奈的笑道:「我辦公室有藥箱,不把玻璃拔出來會留疤的。」
說完,我不理上官郁的掙扎,拉著她的左手朝辦公室走去。
進到辦公室以後,上官郁不情不願的坐在沙發之上,可剛坐下她就從沙發縫裡面揪出來一團神秘之物。
「這是什麼?」
見到上官郁緩緩的把手裡的東西抖落開來,我不禁老臉一紅,立馬從她手上把東西搶了過來。
但上官郁已經看清楚了,她俏臉寒霜的眯著眼對我發出了死亡凝視:「沈浪,你辦公室里怎麼會有女人的絲襪?還撕成了這個模樣?你竟然背著夏舒和別人通姦?」
面對著上官郁直擊靈魂的三個問題,我腦子一抽把絲襪揉吧揉吧就往她扔了過去:「睜大你的豬鼻子好好聞聞,這是夏舒的好不好,上面還有她的香水味呢!水蜜桃的!」
上官郁聽完以後將信將疑的用兩根手指捏住絲襪的一角,十分嫌棄的聞了一下。
「沈浪你還在狡辯,這上面只有魚腥味好不好!哪裡來的蜜桃味,我要告訴夏舒去!」
我正彎腰去柜子里拿藥箱呢,聽到上官郁的話立馬一頓,回過頭強忍著笑意問道:「確定只有魚腥味?要不你再聞聞有沒有石楠花或者84消毒水的味道?」
「石楠花?消毒水?什麼意思?」
上官郁單純的目光就像個傻子,明顯沒GET到我個人的惡趣味,不免讓我有一拳打到棉花上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