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問天的話讓我猝不及防,在眾目睽睽之下,我只好硬著頭皮走上了舞台。
當我一臉懵逼的站在上官問天的身邊,注意到台下的人也都是一臉懵逼,紛紛小聲的議論開了。
上官問天左手往下壓了一壓,朗聲道:「我來介紹下,沈浪!之前在天宮大酒店工作,現在是雙河區沿江風情街的酒吧老闆,大家以後要去玩可以多照顧照顧他的生意。」
說完,上官問天就把話筒遞到了我的面前:「沈浪,你有沒有什麼想對大夥說的?」
我抬頭看了一眼上官問天,不明白他的意思,只好敷衍的說道:「嗯,酒吧2月14日開業,歡迎大家來玩,謝謝。」
上官問天也沒想讓我多說,之後就揮了揮手讓我和汪星華下台了,然後他繼續說道:「好了,我也不多說了,下面開始上菜,大夥吃好喝好。」
可是我因為上官問天這麼一搞,我立馬成為了全場的焦點,上千人看著呢,我走下舞台的每一步都有些如芒在背。
我並不適應這種當焦點的感覺,回到座位上也是如坐針氈,匆匆扒拉幾口就對夏舒問道:「吃好了嗎?吃好就走吧。」
夏舒乖巧的點了點頭,而上官郁也不願在這種場合下多待,也隨著夏舒的腳步站了起來。
可就當我們走到宴會廳的門口,洪叔就喪著一張臉走了過來:「沈浪,董事長要單獨見你。」
我正好有一肚子的疑問,想問問上官問天呢,但我又不放心夏舒一個人,畢竟剛才那個衣著光鮮的男人可是給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是個不好惹的主。
上官郁看出了我的擔憂,她拉著夏舒說道:「咱倆去樓上的客房部等著。」
等夏舒和上官郁手挽著手離開,我也跟著洪叔一同上到了四樓,在一間小型辦公室裡面見到了上官問天。
「老洪,你先出去一下,不要讓別人進來。」上官問天一開口就是把洪叔給支走,神神秘秘的像特務接頭似的。
等洪叔走了出去,上官問天指了指身前的沙發:「坐!」
我搞不清他葫蘆里賣的什麼藥,也就一聲不吭的坐下了。
良久,上官問天才悠悠的說道:「陪郁子演戲的滋味不好受吧?」
我一聽這話,心裡就已經瞭然了,原來上官問天他知道我是上官郁找來的擋箭牌。
我有些尷尬的點了點頭:「還行。」
上官問天嘆了一口氣說道:「哎!郁子八歲的時候就和她媽媽出國了,這麼多年我和她也是見少離多,是我做這個父親的失職啊。」
我沒有接話,知道上官問天話還沒說完。
「知道我為什麼會對你另眼相看嗎?」
但誰知上官問天話鋒一轉,就把話題拐到了我的身上。
我搖了搖頭,不太肯定的說道:「是因為我救了上官郁嗎?」
「當然不是!是因為郁子,她竟然為了你主動和我提了一個要求,你想知道是什麼嗎?」
我怔了怔不確定的問道:「您的意思是說,是上官郁讓您把酒吧轉讓給我的?」
「當然不是!郁子回國以後連家都不回,更不會關心我的生意,她上哪知道我還有個酒吧!
是因為郁子被綁架那件事,本來按照我的脾氣,就算陰差陽錯之下你救了郁子,但也是死路一條!」
就當我想讓老洪解決掉你的時候,郁子竟然破天荒的要求我不要難為你,所以我才放了你一馬,不然的話你認為你現在還能坐在這裡和我說話嗎?」
上官問天的話很是平淡,說的也是實話,但聽在我的耳朵里就不一樣了。
敢情鬧了半天,我是結結實實的在鬼門關晃了一圈啊,差點就嗝屁了?
而且他的話里還有一絲絲對我的藐視和不屑!
仿佛我是一個螞蟻一樣,只因為招惹了他們上官家就可以被隨便的碾死!?
所以我立馬有些不爽,不軟不硬的懟了一句:「哦?是嗎?那我還得感謝你的不殺之恩嘍?」
面對我這有些嘲諷的語氣,上官問天並沒有生氣,反而哈哈一笑:「小子挺有種的啊?多少年沒人敢這樣和我說話了。」
「沒有種也不敢當背鍋俠啊!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您這次是把我當槍使了吧?」我自嘲的笑了一聲,又把問題拋給了上官問天,順便轉移了話題。
上官問天聽見這話也是一愣,轉而臉上露出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可以,腦子還算好用,那你說說我怎麼把你當槍使了?」
我在心裡組織了一會語言,緩緩的說道:「第一,您肯定不想讓上官郁嫁給那個汪星華,所以才會同意上官郁這個荒唐的要求。」
「第二,您把沿江風情街的酒吧轉給我,是想讓我當馬前卒去和王洪生許騰翼對著幹,這點從您把天宮地產的第一個項目放在雙河區也能證明了,您打算在雙河區大開發中占一杯羹!」
上官問天聽見以後眼神一亮,目露讚賞的點了點頭:「猜的八九不離十了,不過我可不是利用你,就憑沿江風情街那地段,不是我的話你能拿到嗎!」
「各取所需而已,這點我承認。」我點了點頭表示同意,同時從兜里掏出一包阿詩瑪問道:「您抽菸嗎?」
「阿詩瑪?在我們那時候這可是好煙啊。」上官問天也沒有客氣,接過香菸夾在了指尖。
煙著了,我倆開始吞雲吐霧,之後我擰著眉頭問道:「我還有個疑問,為什麼是我呢?就憑您的身份地位,只要一聲令下,有太多人可以給您衝鋒陷陣了,沒必要看重我這個無名小卒吧?」
正所謂千穿萬穿,馬屁不穿!
面對著我這個不著痕跡的小馬屁,上官問天很是受用,他呵呵一笑反問道:「為什麼不是你呢?你有膽識、有腦子,為什麼不用你?」
倒是我被上官問天這冷不丁的一夸,心裡還怪有些不好意思哩。
緊接著上官問天又說道:「當然最重要的是郁子對你的態度,現在看來我沒殺你是對的,你倆最近相處的還可以啊,郁子臉上的笑容也多了起來。」
「而且作為一個傳統父親,我還是希望郁子以後能結婚生子,論論新郎是誰,她最好像個正常女人一樣有個完整的家。」
上官問天的話讓我心中一緊,有些瞠目結舌的問道:「您都知道了?上官郁是。。。。是。。。。」
我支支吾吾半天,還是沒把無性戀三個字說出來。
上官問天無奈的苦笑道:「沒啥不好意思的,醫生都告訴我了,郁子這是病,是病就能治!」
怎麼治?
強行掰直?
讓上官郁體會體會男人的妙處?
這句話我險些脫口而出,但求生欲還是讓我把它咽了回去。
不然當著一個父親的面,去聊這個話題的話,我怕會被亂槍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