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郁和桑永喜的電話,讓我有些犯起了嘀咕。⁶⁹ˢʰᵘˣ.ᶜᵒᵐ
怎麼好端端的讓我參加什麼年會?
但嘀咕歸嘀咕,這個年會我還是很想去的。
因為到時候參加的不單單是天宮集團的人,還有很多和天宮集團的合作夥伴和一些大佬級別的人物都會參加,就算只是混個臉熟對我來說都是百利而無一害的。
看到這,有的小夥伴該說我裝清高了,想攀高枝混人脈你當初直接跟著上官問天做事就是了,還費這麼大勁,繞了這麼大一圈。
但有一句話怎麼說來著。
我不嫁入豪門,我就是豪門!
我想要的成功,是自己一點一點拼殺出來的,只有這樣根基才能穩固,才能攀上更高的山峰,才能天高雲闊,恣意遨遊!
而建立在別人的施捨和賞賜的成功,都是空中樓閣,過眼雲煙一般,任何一點的風吹草動都會讓樓閣崩塌。
所以在我看來,不管上官問天他心裡打的是什麼算盤,他都是我的貴人,願意提攜我一把的貴人。
要不是他大手一揮,就憑我自己的話,指不定要混多少年才能在沿江路風情街這種黃金地段,開上一間屬於自己的酒吧。
沙鶴亮見我低頭沉思,不由的問道:「浪哥,你想啥呢?怎麼打完電話不說話了?」
「沒啥,就是桑會計要我明天去參加天宮集團的年會。」
我輕描淡寫的陳述事實,立馬引得沙鶴亮一陣羨慕:「我靠!不是吧!我可是聽說天宮集團還有抽獎的環節呢,去年的一等獎抽了十萬塊錢啊!不行!我也想去,浪哥你帶我一起去唄?」
「行啊!明天咱都去,均子也去!」反正桑永喜又沒說不準帶人,正好讓沙鶴亮和井均和我一起去見見世面。
井均則是淡淡的搖了搖頭,在我意料之中的說道:「我就不去了,明天玥玥下班後,我和她要去江北縣看王華軍的孩子,這快過年了,給他們帶點東西。」
「王華軍?上次在醫院的那個人?你們這是鬧哪一出?」我立馬說出了我的疑問,但一旁的沙鶴亮則不知道這事,一雙大眼睛瞪得像好奇寶寶似的。
無奈,我只能把我和井均聯手制服王華軍的英勇事跡,再次形象生動的向沙鶴亮說了一遍。
等我說完,井均就接著補充道:「玥玥只是王華軍老婆的接診醫生,最後動手術的則是一個叫做宋軒的醫生,但王華軍則不管這麼多,一根筋的認為是玥玥把她老婆治死的,這才有了接下來的悲劇。」
「但是現在王華軍進去了,他的一雙兒女就沒人照顧了,所以從那件事過後,玥玥一直都在接濟他們,這不是快過年了嗎,我們尋思給他們送點東西過去。」
「那鍾醫生人還怪好嘞!」
我說的是實話,雖然我有些看不慣鍾慧玥那股子驕傲勁,但不得不承認作為一個醫生,鍾慧玥的職業操守的確沒話說,當初要是不是她當機立斷,齊大媽早就沒命了,而且她還幫齊大媽申請減免了很多費用,這都是實打實的好人好事啊。
井均也點了點頭,喝的微醺的帥臉露出了幸福的微笑,愛情的酸臭味熏得我有些想噦。
「不行了!胃裡的東西往上躥了!」
說完,我捂著嘴就衝進了洗手間,抱著馬桶就開始嘔吐。
誰知道這一吐就像開了閘的洪水,差點把苦膽都吐了出來。
吐完之後,我嘴裡發粘又泛著噁心,想去洗水台去漱漱嘴,突然我就感到有一隻手在後面推了我一下。
「操你媽的,想吐你找准地方啊,都他媽濺我鞋上了。」
我回頭望了過去,眼前天旋地轉的看不清男人的模樣,但還是搖搖晃晃的拍了拍男人的肩膀:
「嘔~對不住了哥們,我喝大了真沒注意!嘔~」
說完,我強忍著還想嘔吐的衝動,開始右手插左兜,左手插右兜的摸出來五十塊錢:
「實在不好意思,這錢你拿著,找個洗鞋店洗洗!」
「操!老子沒見過你這幾十塊錢,給老子舔乾淨!」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男人就揮舞著拳頭向我打了過來。
緊接著我就看到天花板上的節能燈在我眼前晃了一下,在之後的事情我就完全記不清了。
。。。。。。
「媽的!頭好痛!」我捂著快要裂開的腦袋,口乾舌燥的坐了起來。
「沈浪你醒了啊?感覺怎麼樣?」夏舒的聲音響在了耳邊,然後啪嗒一聲床邊的檯燈發出柔和的燈光。
我揉了揉酸澀的眼睛,發現這是回到了水井村的出租屋裡了。
而夏舒穿著一套棉質睡衣正盯著我呢,滿是膠原蛋白的臉上有著絲絲擔憂。
「我沒事,不過你怎麼在這裡啊?」我揉了揉太陽穴的位置,嗓音干啞。
「你還說呢,昨天你喝醉了和人打起來了,井均不放心你一個人,就給我打了個電話。」
「哦,我都斷片了,昨天那酒肯定是假的!」我晃了晃腦袋,繼續問道:「老沙和均子呢?我們沒吃虧吧?」
夏舒則是擰著眉頭苦笑道:「你還好意思說啊,老沙也喝醉了,你倆逮著那男的把他摁在馬桶里差點憋死,還是井均反應的快,這才沒鬧出人命!」
我被夏舒的話嚇了一跳,立馬把雙手放在鼻子上聞了半天。
嗯,一股檸檬香皂味!
「你騙人,我這麼愛乾淨一個人,怎麼會幹這麼埋汰的事,你聞聞一點味道沒有吧?」
「得了吧,你全身上下就嘴最硬,那是我捏著鼻子給你擦了半個多小時才弄乾淨的好吧!」夏舒吐槽了我一句,然後就自顧自的下床穿上了拖鞋:「你該餓了吧?要不要吃點東西?」
趁著夏舒說話的功夫,我掀開被子看了一下,發現雖然全身光溜溜的,但很是乾淨,看來的確如夏舒所說的一樣,是她把我給收拾乾淨的。
「還真有點餓了,不過家裡沒東西吃了吧,自從被秦舟帶人砸了,雖然收拾好能住人了,但一直就沒買過東西,冰箱都是空的。」我望著夏舒的背影說道。
夏舒回頭遞給我一個保溫杯:「先把這水喝了,我來的時候猜你醒酒了肚子會餓,從超市買了點方便麵,要不我給你煮一包?還是說等一會兒早餐店開門,我去給你買碗粥?」
不知怎的,夏舒的話讓我突然眼眶一酸。
自打我出獄以來,我不記得喝醉了多少次,但每一次半夜渴醒都像一條野狗一樣自己爬起來,跑到衛生間灌涼水。
這麼多次沒有一個人會在我醒酒的時候遞過來一杯溫水,更沒有一個人會關心我餓不餓!
但如夏舒所說,我這人的嘴就是很硬,雖然喊感動但還是習慣性的調侃道:「方便麵 ?你煮的能吃嗎?別把我毒死了?」
夏舒則根本不在意我語氣中的嘲諷,反而是滿眼亮光的說道:「當然好吃!我長這麼大最拿手的就是煮方便麵,你等著啊!馬上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