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第一個蠍子的出現,門口不一會就爬滿了密密麻麻的蠍子。
如果一隻對於黎小九來說還算可愛,那這一群…可就有些驚悚的效果了。
嫌棄的皺了皺眉頭,黎小九後退幾步躲到兩個男人身後。
「你害怕了?」韶立耘好笑的問道。
在他的記憶里,還真沒有過黎小九害怕的時候。
「當然沒有,只是覺得有些噁心,不想碰到他們。」黎小九悶聲回答。
「好,那就交給我們吧。」韶立耘摸摸黎小九頭髮寵溺的說。
華隱第一個攻了出去,靈氣帶起一大片火花,勢如破竹之勢掃了過去。
黎小九第一次知道蠍子也會叫,隨著火焰的蔓延,蠍子的慘叫震耳欲聾。
很快,烤肉香味傳入鼻尖,黎小九使勁抽動著鼻子,恨不得撿起那些被烤熟的蠍子來一口。
「完事我們去吃烤肉吧。」黎小九認真的建議。
「好啊,我正好知道有一家烤肉不錯。」韶立耘笑著回答。
門口的蠍子已經全都變成了灰燼,大家還沒來得及緩過氣,就看到又一群蜘蛛出現。
「那個蠱師該不會是個大蟲子成精吧!」華隱困惑的說。
「這要找到他才知道了。」韶立耘不慌不忙的再一次解決掉蜘蛛回答。
可那些蟲子就好像殺不完一樣,一批接著一批的出現。
韶立耘被搞的煩了,拎起真陽道人問道:
「怎麼找到蠱師?」
真陽道人看到韶立耘的實力,此時也不害怕了,雙眼放著光的回答:
「除非是蠱師自己出現,否則我們是找不到他的,這些蟲子裡其實也只有一隻是他養的,剩下的那些都是被他養那蟲子引過來的。」
「蠱師養成一隻蟲子應該很不容易吧,就這樣被我們殺了不會心疼?」黎小九好奇的問。
可沒想到真陽直接笑了出來,然後發現韶立耘眼色不對才立馬止住笑意。
「他怎麼可能讓自己養的東西死?我猜早在你們動手的時候,他養的蟲子就應該跑了,你們殺死的這些應該都只是普通的。」
「你怎麼不早說?」華隱皺著眉頭問道。
真陽撇撇嘴,然後回答:
「你們不讓我開口,我敢說話嗎?」
黎小九早就把神識放了出去,可讓她奇怪的是,周圍並沒發現什麼可疑的人。
「蠱師表面和正常人一樣,身上沒有靈氣波動,所以看不出來很正常。」韶立耘解釋道。
話音剛落,屋子門前又集結了一大片的小昆蟲,可還沒等韶立耘出手,那些小昆蟲竟然自動散去,幾秒鐘就爬的不見蹤影。
緊接著,一陣金光突然在窗外閃過,刺眼的光芒直接讓屋內的四人閉上了眼。
突然,黎小九覺得有東西向自己襲來,外面的金光還沒散去,閉著眼憑感覺向身旁一側。
耳旁的碎發被帶了起來,黎小九感覺有什麼東西貼著自己飛了過去。
然後身後傳來一聲慘叫,是真陽道人。
金光散去,三人睜開眼睛便看到真陽道人已經躺在地上沒了氣息,渾身的骨頭就好像全都消失了一樣,軟塌塌的貼在地上。
而真陽的身體上貼著一張黃色的符紙,上面畫著複雜的圖案。
「劃骨符?」華隱驚呼一聲。
看二人不明白的模樣,華隱解釋道:
「劃骨符是華夏禁止使用的一種符紙,他可以在一秒鐘之內讓人斃命,骨頭全部被化為血水。」
說到這黎小九也終於明白了,這個劃骨符和她知道的一種符咒很像,不過效果和那個簡直不能比。
「現在華夏知道的,能使用這種符紙的只有三人,一人是年事已高的老祖級別,不可能來刺殺你,第二個是部門裡的人,屬於公職人員,也排除。」華隱繼續說。
「那就只剩最後一種了。」黎小九說。
「嗯,第三個就是我們現在在抓的逃犯,也是班生門一員,鬼手。」
鬼手是班生門最早的成員,犯下的惡事也數不勝數。
平時以殺人不眨眼,手段陰險著稱,全國通緝已經好幾年,可連他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看來,我這條命還是很有吸引力的嘛。」黎小九自戀的說。
鬼手並沒給三人太多時間,第二道符紙緊接著打了過來。
黎小九矯捷躲過,然後笑著對虛空說道:
「既然你喜歡這個,那我就會會你。」說完拽出兜里的黃紙,拉起韶立耘的手扎破,取了點血就開始畫了起來。
韶立耘被疼的嘶了一聲,然後不可思議的問道:
「你怎麼不用自己的血?」
「多疼啊,再說了,童子血效果更好!」黎小九頭都沒抬的回答。
韶立耘被噎了一下,然後轉頭,陰惻惻看著華隱。
「你這麼看我幹嘛,又不是我讓師父扎你的。」華隱只覺得好像被毒蛇盯上了一樣,渾身汗毛倒立。
「你這個徒弟真的是一點不孝順,你師父喜歡用童子血,你不應該給她備著一碗嗎?」韶立耘問道。
是童子身這事,他不能自己獨自承擔。
「我明天就破了這童子身去!」華隱恨恨回答。
每一次韶立耘都會連帶上自己,守身如玉不好嗎!
二人正拌嘴時,黎小九的符紙已經寫完,這次發出來的不是金光,而是濃重的像墨一樣的黑色。
韶立耘直接閃身躲到了牆角,華隱一看,立馬跟了上去。
他和韶立耘認識這麼多年,太了解他是什麼樣的人了,如果不是黎小九要搞大事,他會躲起來?
果然,華隱的猜測是正確的,只見黎小九嘴角挑著笑意,然後直接將符紙扔上了半空。
「既然你想玩,那我們就玩個大的!」黎小九聲音裡帶著癲狂。
嘴巴微動,沒有人能聽到黎小九嘴裡念的是什麼,但可以清晰感受到空氣里的變化。
黑色的光芒越來越重,最後竟然直接包裹住了整間屋子。
「去吧。」黎小九輕輕一個揮手,黑色的光芒又全部散開,可緊接著的便是鋪天蓋地的符咒。
黎小九剛剛寫的那一張符咒,竟然眨眼間變成無數張,此時正遊蕩在各個角落。
也是此刻,華隱明白韶立耘為什麼要躲起來了…
抬頭懷疑的看了一眼韶立耘,華隱心頭閃過疑惑,韶立耘是怎麼知道這符咒是這樣的呢?
他在部長的位置呆了幾年,全國的法書都看了一個遍都沒發現這個符咒,韶立耘是怎麼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