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席靜婷醒過來的時候,就看到滿臉激動的黎小九。
頓時,席靜婷後退幾步,臉上閃過厭惡。
從見到黎小九的第一面開始,她就不喜歡她,在席靜婷心裡,所有優秀的男人應該是圍著自己轉的,可那個叫韶立耘的男人卻連一絲眼神都不給自己。
「我在哪?」席靜婷皺著眉說道。
黎小九一愣,她以為當席靜婷睜開眼睛的時候會是七師兄,可沒想到是這樣的情況。
看黎小九不說話,席靜婷怒氣蹭蹭上漲。
「你啞巴了?我問你話呢!」席靜婷尖銳大吼。
黎小九也不耐煩起來,剛想還口,就見席靜婷一愣,然後伸出手直接打在了自己臉上。
「啪」的一聲響亮的巴掌聲。
下一秒,席靜婷嘴裡竟然發出低沉的男性聲音。
「小九…」正是七師兄!
黎小九眼睛瞬間亮了起來,裡面泛著淚花。
「七師兄…」這一刻,黎小九第一次展現出脆弱。
來到這個世界後,一切都是陌生的,自己的法力也被封印了大部分,這讓黎小九的心一直都在吊著。
現在終於見到親人,黎小九就好像一個鬆了氣的皮球,一下子脆弱起來。
「是七哥來晚了。」席靜婷坐了起來,然後將黎小九抱在懷裡。
這一幕正好被推門進來的關子亨看到,他的眼底瞬間閃過狂風驟雨,即使是女人,他也不喜歡任何人和黎小九有親密接觸。
「哇,這就是你的家嗎?」突然一聲年輕的驚呼傳進大家耳朵。
黎小九好奇的看了過去,就看到那天餐廳里遇到的女孩正跟在關子亨身後。
關子亨黑著臉,沒搭理身後的女孩。
倒是黎小九下意識皺了眉,看著女孩說道:
「這不是他的家,這是韶立耘的家。」
女孩沒有絲毫尷尬,反而大步走了進來,然後自來熟的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她穿著一套高中校服,齊耳發更襯的她嬌小可愛。
席靜婷收起了所有表情,淡淡的看著關子亨,他在關子亨體內,感受到一種邪惡的氣息。
女孩自稱姜芸,是臨淵市一高學生,今年剛剛十八歲。
關子亨歉意的看著黎小九,然後解釋是在路上看到女孩被人欺負,他便救了下來。
後來那群小混混威脅姜芸,關子亨擔心她便自作主張將她帶了回來。
黎小九前階段對關子亨升起的好感瞬間蕩然無存,就在清風山的時候,想去誰家都要和主人打聲招呼,更何況更注重隱私的現代。
此時的關子亨二人還沒注意到黎小九的不悅,還在興高采烈的欣賞著這個房子。
「哇,這是道士才能用的符咒吧?」姜芸撫摸了一下掛在牆上的符文,驚訝的說。
「是,我在家裡看到過。」關子亨就像一個主人一樣挨個介紹。
「好厲害!」姜芸做出西子捧心狀大聲說道。
黎小九翻了個白眼,然後上前笑著說:
「你還真是好眼光,知道這東西在修道界值多少錢嗎?」
姜芸好奇的露出疑惑的眼神,然後幾步躥到黎小九面前,伸手就想摟住她的胳膊,被黎小九一個閃身躲了過去。
「像這麼大的,這種級別的,這種防禦力的,至少值…兩百萬!」
姜芸眼睛瞬間睜大,不可思議看著這符咒。
但緊接著就聽黎小九接著說:
「可剛剛你擅自摸上這東西,所以…兩百萬打水漂了。」
姜芸聽完眉頭一瞬間就皺了起來,立馬大聲反駁:
「你的意思是說我破壞這個符咒了?你誰啊?」說話的時候臉上還帶著不屑。
七師兄清塵平日裡最為護短,看到姜芸的模樣瞬間不高興起來。
「你誰啊?你算什麼東西敢這麼和小九說話?你進入這間屋子經過主人的同意了嗎?」席靜婷的聲音尖銳,聽起來倒是有些咄咄逼人的味道。
姜芸絲毫不懼,直接吼了回去:
「你又是哪位?長著一副網紅臉,其實沒一點是自己的吧!我經不經過誰同意和你有什麼關係?」
「見過不要臉的,可沒見過你這麼不要臉的!還有,有人真把這裡當成自己家了啊,什麼不三不四的人都往進帶!」清塵翻了一個白眼,話里隱晦的罵著關子亨。
關子亨臉色瞬間冷了下去,但他的這個人設就是陽光積極大男孩,根本做不出和女人對罵的事情。
他只覺得肺都要被氣炸了,給姜芸使了一個眼色,姜芸瞭然,瞬間開罵。
黎小九和清塵簡直要被姜芸的潑婦罵街驚呆了,上到祖宗十八代,下到沒出生的未來二十代,姜芸挨個問候了遍。
黎小九最終還是忍無可忍動手了,不過她記著姜芸只是一個普通人,所以雙方完全就是潑婦打架的姿勢。
清塵占領了席靜婷的身體,同為女人,他沒什麼顧及,直接二打一。
當韶立耘推門進來的時候就見到了一片混戰,黎小九的雙馬尾已經鬆散,臉上怒氣沖沖。
眼尖看到黎小九臉上有一道紅痕,韶立耘瞳孔瞬間收縮,一道靈力向著姜芸打了過去。
如果不是姜芸躲的快,最少被打吐血。
「韶立耘!面對普通人,不至於動用靈氣吧?」關子亨驚訝的說。
韶立耘沒搭理他,直接來到黎小九面前,伸出手側過她的臉。
白皙的小臉上紅痕特別炸眼,其實黎小九都沒察覺到。
「你帶她進來的?」韶立耘眼底閃著狂怒,轉身看著關子亨詢問。
「有問題?」關子亨反問。
韶立耘冷笑一聲,然後屋內瞬間狂風大作。
忽然,一道龍捲風颳起,直接包裹住二人,順著窗戶就扔了出去!
「啊!」窗外傳來兩聲痛呼,如果不是龍捲風托著二人,從十五樓摔下去恐怕早就摔成肉泥了。
清塵看著韶立耘霸氣外漏的模樣,非但沒有一絲羨慕,反而有一些…懼怕。
韶立耘慢慢轉過頭,幽深的眼睛盯著清塵。
一瞬間,清塵汗毛倒立他仿佛回到了清風山的時候被大師兄支配的恐懼。
從小的時候開始,大師兄就是他們的目標,不過隨著年齡增長,這個目標還多了一絲可怕。
大師兄不苟言笑,但眨眼間便可以取人首級,他清清楚楚記得有一次,小九三歲,被其他山頭的老祖罵了一句,大師兄就在眨眼間將那老祖廢掉。
再後來,小九長大,三天兩頭闖禍,就四師兄抱怨了一句,第二天便因為一點小事被罰靜思涯思過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