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雖然還是沒有全部想通,但是也算是知道了姐姐在讓著自己,此時,看著還爬在地上的雛田,她略微猶豫。
不管未來到底如何,她都打算過去將雛田扶起,可是她剛剛邁出一步後就被日向日足出手阻攔。
周圍的討論聲也傳入她的耳中,聽到這些話的她,頓時感覺有些不太舒服。
基本上都是一些誇她天資出眾,日向一族未來的希望,日向日足教導有方。
似乎,那個還沒有站起身的雛田已經被他們當做垃圾一樣遺忘,在也沒有人願意去看第二眼,就連平日裡她最為敬愛的父親大人也和那些人一樣。
這是花火心中的唯一感受,不知怎麼的,她開始有點厭惡這樣的生活,一個人的命運就因為一次小小的比試而要被下定論。
雛田在地上趟了一會兒後,才慢慢開始爬起,心中暗罵一聲:「小妮子,竟然下手這麼重,也幸好你姐體質強悍,要不然換個人,怕不得被你一掌拍死。」
想完又是一陣刺痛感傳來,心中也是暗暗發誓,以後再也不能這樣糟蹋自己。
她緩緩起身,面無表情,看著已經背眾星捧月的花火,她轉頭,在沒人注意的情況下露出一絲微笑。
花火已經被十多人團團圍住,自然沒有看到雛田默默的離開,其他人或許有人注意到,但是此時在他們看來,雛田已經失去了價值,已經不值得讓他們再去投資。
所以也自然沒有了再去關注的必要,殘忍嗎?殘忍。現實嗎?也的確現實,在這種人吃人的世界,弱者沒有選擇的權利。
但是雛田的離開,也有一個人注意到了,那就是雛田的父親日向日足,他一直靜靜的注視著雛田起身,然後離開。
在次期間雛田自然也是發現了日向日足那毫不避諱的目光,卻沒有說話,眼神中充滿了複雜的情緒,但雛田能感覺到,在這複雜的情緒中有一多半是憤怒。
雛田暗自叫苦,哎,看來自己最後的留手,被日向日足發現了,在她想來,場中的十多位宗家長老。
他們觀看小輩的戰鬥自然不可能厚顏無恥的開啟白眼觀看,雖然都是高手,戰鬥嗅覺都很敏銳,但在那煙塵四起,加上那還是有了點的距離以及視角盲區等各個因素。
在他們看到的結果會是雛田以毫釐之差而輸掉比試,這樣雛田就算敗,傳出去也能好聽一些,甚至於傳成一場驚世大戰也說不定。
可是,她怎麼都沒有料到,日向日足竟然在沒有開啟白眼的情況下竟然也看到了這一幕。
不要問雛田是怎麼知道的,嗯,從剛才的對視中,就能判斷出,這是親父女,父女之間要是沒點心靈感應能力,那還算什麼親父女。
所以她知道自己要糟,在轉身離開這裡,最後一隻腳踏出去後,她立馬不屑的撇撇嘴:哼,果然結果就是這樣,你剛才撒出去的溫情果然不值錢,果然都是神馬浮雲。
不過話又說回來,雛田感覺自己還是小覷了天下人,她萬萬都沒想到自己那麼點的小動作都能夠被日向日足發現。
果然應該說不愧是雛田的老爸,日向的族長,,日向的最強者嘛!
日向日足在看到雛田的小動作後,當然感覺到憤怒,憤怒的原因還不止一個。
首先自然就是憤怒小動作本身,往小了說,你一個小丫頭在我面前耍這些不必要的小動作你這是看不起我嗎?
往大了說,這場比試可是為了選擇出日後日向一族的下一任族長,而你在這種場合,謙讓,你到底是把日向一族族長的地位當成什麼了。
接著他想起了自己已經身死的弟弟日向日差,而這個憤怒的地方就在於,曾經的他和日向日差為了宗家繼承人的身份也是進行了一場如此這般的爭鬥。
當然,那是一場絕對沒有任何水分的戰鬥,可以說的上是酣暢淋漓,可是後來因為那件不堪回首的往事導致日向日差為了自己而願意自我犧牲,來保全他。
今天看到自己的大女兒雛田不知是什麼原因而去寧願輸掉比賽,自己甘願被畫上籠中鳥咒印,將繼承人的身份算是拱手送給了花火。
這本來沒什麼,可是當事情串聯起來後,雛田這個做法似乎就是有點在教訓日向日足不懂得真情!
一般情況下,永遠都是年齡大的守護年齡小的,而到了日向日足這裡卻反了過來,這讓他如何不怒,當然她也知道雛田肯定不是因為這個目的而這樣做的。
所以他有些後悔,要是當時知道將來會發生的這麼一檔子事,在那個時候自己會不會在比試中放水,這樣也可能留避免了慘劇的發生。
接下來說的是第三個憤怒的地方,當然這算是一種扭曲的憤怒,因為太過於失望而變得扭曲,成為了憤怒。
他曾經一直都很擔心雛田的性格問題,前面也已經說過,雛田要是沒有這種軟弱的性格,也更本就不會有這場比試。
雛田,,,這可不能怪我,我偷偷的告訴你,這是你侄子日向寧次嚇出來的。
但是這畢竟是自家事,自己關起門來自己解決就可以了,沒必要鬧的人盡皆知。
所以,他也暫時壓下心中的五味雜陳,和這些宗家的長老門開始商討一些有關於花火繼承人的相關事宜。
打算選一個黃道吉日,拜天祭祖,將花火的繼承人的身份真正的敲定下來。
花火則是默默在旁測聽,有了剛才所見所聞,此時就有些感覺這些都與我無關的感覺,她還在想,剛才的事情。
在日向日足和眾長老將事情商討完成以後,眾長老也是各自離開,等到所有人都已經走後,她才注意到,姐姐好像也已經離開了。
她用求助般的目光看向日向日足,希望,這個他平日裡最為尊敬的父親大人能給她一點建議,雖然這個父親大人今天似乎已經胖她失望好幾回了。
日向日足看著小女兒那種眼神,嘴中也是嘆了一口氣,雖然雛田的舉動確實讓他憤怒,可是看著他這兩個女兒間的情分,他其實還是很感動的。
畢竟那些什麼兄弟相殘的戲碼,他也就不怕什麼以後雛田會因為這個位置而對花火出手,既然懂的現在就放棄,日向日足忽然發現自己似乎有點看不懂雛田了。
在他固有影響中,就算是現在只要他腦袋浮現出雛田的模樣,就能將柔柔弱弱,懵懂無知的模樣自行的灌入。
可是就是這種模樣的雛田,卻在今天做出了讓自己所料不急的選擇。
日向日足,對著花火說道:「不用擔心,你姐姐應該需要安靜一會兒,估計等到吃晚飯的時候就能夠回來。」
然後接著又道:「對了,記住,今天發生的事情絕對不能夠在任何人面前提起。」
花火道:「可是姐姐她!」
日向日足露出了一絲牽強且不自然的笑容說道:「這是你姐姐的一片好意,既然你們姐妹之間有著如此的感情,那我也就放心了。」
「至於,以後要被畫上籠中鳥咒印的雛田,你要是不想讓你姐姐遭受到如此待遇,那你就努力修行吧!」
「成為族中遠超於我的實力與地位,等到你掌握日向一族時,擁有絕對話語權的你,自然不用讓雛田成為籠中之鳥。」
花火聞言,認真的點了點頭,父親大人說的沒錯,只要我更加努力的修行,以後絕對不能讓姐姐在額頭上畫上醜陋的籠中鳥咒印。
讓票票之雨砸死作者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