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歡想想說道:「就比如,這木船為什麼能浮在水上,水為什麼往低處流,水又是什麼物質?水有哪些特質!等等!這些都是科學!」
王崔氏被吳歡說的引起了興趣,於是問道:「水是什麼?火又是什麼?」
吳歡:「水是氧氣和氫氣……」
王崔氏根本就不知道氫氣是什麼,氧氣是什麼?什麼是氧化反應,吳歡只能進一步的解答。
王崔氏越問,越迷茫,越迷茫越想問,完全成為一個打破砂鍋問到底的小女孩。
在吳歡眼裡這個30歲不到,3個媽的女人本身也和孩子差不多。所以解答的時候,非常的有耐心,比對自己的那個熊兒子耐心多了。
出了嘉興約20里,進入太湖的水網中,這裡蘆葦,水蠟燭密布。來自太湖的湖風很大,吹在臉生疼。
王供奉過來對王崔氏說道:「主母,這裡風大,回船艙休息吧。」
王崔氏點點頭:「那我回船艙了,樂之今天天冷,到蘇州進客棧再練字吧!」
吳歡點點頭:「是師母!」
王供奉對吳歡說道:「樂之,這裡地形複雜,我看總有些不乾淨的東西,你也到船艙休息吧!」
吳歡看看水面和蘆葦,笑笑說道:「王老沒有事。我年輕,手腳靈活,看到賊子,我就躲進船艙里。」
王供奉:「嗯!你看見不對就躲進去,知道了嗎?」
吳歡:「知道了!」
吳歡橫豎無事,拿出魚竿,擺弄了一下。開始學路亞釣,吳歡喜歡釣魚,他擅長的是普通釣。
路亞釣他和釣友學過,卻沒有自己獨立釣過。現在在船上,路亞釣是最好的釣魚方式。
吳歡把魚餌甩到蘆葦叢邊上,然後收回來,接著甩在相近的地方。
蘆葦叢一般都是黑魚,鱖魚這些肉食性魚隱蔽的場所,所以這些地方都是路亞釣的目標,魚餌落在這些地方。
不過,吳歡並不熟悉路亞釣,魚餌落下的地方和他想像的地方距離都有點遠,回收的時候,不是收的快了就慢了,所以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魚上鉤。
王供奉一直看著吳歡不停的甩出去,又收回來,上面沒有魚餌,只有昨天打制的錫魚。
王供奉來到吳歡身邊,忍不住問道:「樂之,這樣釣的起魚麼?」
吳歡搖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不過釣魚這東西,3分看魚情,5分看技術,還有2分看運氣。現在魚情不好,我的技術不好,所以只能看運氣!」
王供奉:「才2份的運氣,什麼時候釣的上魚啊?不過看您這釣魚和姜太公直鉤釣魚,願者上鉤是一樣的架勢!」
吳歡笑道:「姜太公那時候,也許和我一樣的釣法!不過他釣了一個王侯,而我?一條翹嘴足已!」
王供奉:「他釣王侯,你釣魚,這心情不一樣。」
吳歡嘴上說著話,手卻是不停的。甩出去,又收回來。
太陽從雲層中爬出來,吳歡看看天氣說道:「終於出太陽了。」
吳歡手中的魚竿一重,吳歡使勁往後一拉,然後卷著輪子。魚線繃的直直的,把魚竿壓彎了。
王供奉看著被拽彎的魚竿喊道:「魚上鉤了?奇怪了,這樣也能釣到大魚?樂之,別硬拽,先溜一會兒。」
吳歡看到魚的背脊,知道是鱖魚,而且是一斤多點鱖魚,就轉動輪子,使勁往船邊拉。
吳歡把魚拉上甲板,王供奉想去抓,吳歡連忙喊到:「鱖魚背上有刺不要讓它刺到了!很疼的!」
吳歡自己放下魚竿抓住鱖魚把魚鉤取下,他想不明白這時候,怎麼會有鱖魚上鉤,鱖魚一般都是天氣溫暖的日子才開口吃餌的。
吳歡把鱖魚放到木盆里,繼續回到甲板上繼續釣!
然而,吳歡在甲板上看到了和富春江差不多的情形,但比富春江更加險惡。十多條漁船從蘆葦盪里衝出,一會兒就把運河水面堵的嚴嚴實實。
富春江水面寬闊,而這裡水道狹窄。不過富春江有軍隊的人,這裡都是百姓,拿著竹弓,看他們都是衣衫襤褸,瘦骨嶙峋,顯然是活不下去的人。
但就是這點,吳歡覺得比富春江更加的棘手,因為富春江那些水匪,有退路,不會死拼。
而這裡?這些人附近的漁民,村民,除了自己,背後還有一家子人,搶不到,一家子人很可能都餓死,所以他們不受到重創是不會退的。
王供奉在船頭喊到:「太原王家借路,各位綠林道的朋友,山水有相逢,改日,太原王家上門致謝。」
沒有人回答王供奉,那些水匪他們悶頭朝官船劃來。一個強壯的水匪頭子拿魚叉站在船頭,吆喝著什麼,船上沒有人能聽懂,吳歡也是。
王供奉朝那個水匪射了一箭,被水匪頭子拿著的竹排擋下。
船上的侍衛開始射箭,靠近的船隻上雖然有木牌,竹排等充做盾牌的東西多,但船隻狹小。而侍衛都是訓練有素的,用的都是複合弓。
太原要面對突厥襲擾,武器自然比南方要精銳許多,得到複合弓機會更多,侍衛的訓練也更加刻苦,畢竟誰都知道,在戰場稍有疏忽,就是身死當場。
自然不是吳歡這種三腳貓能比的,也不是駱履元那些泥腿子,只會三兩下的護衛能比的。
吳歡拆開木箱,拿出五行正法渾天梭,準備給這些水匪點顏色,卻看到,靠近的船基本沒有活人。船上沒有想像中的到處是箭矢,而是寥寥幾支,都插在水匪的要害上。
吳歡看了一圈,確定這些水匪無法靠近的時候,吳歡把五行正法渾天梭放回箱子,若無其事的上甲板。
那些水匪見無法靠近官船,都退回蘆葦盪。他們不傻,不會白白送死,在官船後面還有很多貨船。
王供奉見水匪退去,鬆了一口氣,回頭看見吳歡在看一隻箭矢!
王供奉問道:「樂之怎麼了?」
吳歡揮揮手上的箭矢說道:「這是是你們的箭麼?怎麼這樣彎彎曲曲的?」
王供奉嘆了口氣:「這還算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