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多久人帶來了,兩人死囚看到倒在地上的死囚,不安的扭動著,但怎麼可能掙脫4個人的按壓?
福魯吉買向喀瓦德行禮,準備接過三棱刺試刀。
喀瓦德根本就不管福魯吉買,他來到穿2重波斯盔甲的死囚前面,對著死囚的小腹扎去。
雙重盔甲似乎沒有多少用處,三棱刺還是輕而易舉的刺穿,拔出。
喀瓦德茫然的看看手中的三棱刺,又看看那個鮮血噴涌而出的洞口,有點茫然。是自己國家的盔甲太薄了,還是這小刀太快了?
他搖搖頭,又邊上朝羅馬盔甲的死囚的腹部刺去,結果還是一樣,沒有感覺到多少阻隔,就完成了,捅和拔的動作。
很多人可能不信三棱刺的穿透力,筆者年少在不鏽鋼廚具廠打工的時候,用三角銼,磨製成不帶血槽的三角刺。那把三角刺非常的銳利,三角刺在沒有木柄和任何保護手的情況下,能扎穿4塊1毫米厚不鏽鋼鋼板,5厘米的樟木板。
喀瓦德轉頭對福魯吉買:「現在宴會還沒有結束,你立刻去找兩個鐵匠來!」
福魯吉買當然知道喀瓦德意思,立刻轉身就走。
柴紹本來就不善交際,被人問多了也就煩了,他轉頭看到周之翎還悠閒的品著葡萄酒,就對其他人說道:「我就一點茶葉和絲綢,那位的物品才真的多!」
沒有人信他的話,理由很簡單,一個皇帝使者帶的東西,還沒有一個王多?說出來誰信啊?
宮殿外開始熱鬧起來,七弦琴,琵琶,笛子開始演奏,舞女翩翩起舞。這些舞女挑的非常的熱烈,旋轉著,裙子飄動著,露出潔白的大腿,媚眼如絲的看著皇帝!
柴紹曾經是千牛備身(太子的陪伴)見多了這樣的舞蹈,並沒有什麼反應。但周之翎,劉二牛什麼時候見過這陣勢,兩人面紅耳赤,口乾舌燥的,不敢直視。
他是實誠人,但不是傻子,見這兩人窘迫的樣子,想到自己被推到風口浪尖,怎麼可能放過揶揄的機會?於是輕輕的對周之翎說道:「周團長要不要幫你討兩個來,晚上陪你過夜?」
周之翎搖搖頭說道:「不用!謝謝霍國公!」
他哪敢要啊,他是掌握情報局的,對弄情報的手段門清,怎麼可能接受這樣的女子?再怎麼難受,也只能五指姑娘陪伴。
柴紹並沒有放過周之翎,對周之翎開起了黃腔:「周團長,你看中間那個,大腿結實……」
周之翎哪有回給柴紹機會說下去,他問道:「霍國公女人的事情就別說了,你的茶葉和布匹賣出去了嗎?然後再往船上裝點什麼?」
周之翎強著把話題轉開,卻正是柴紹糾結的事情。價格已經報過來了,絲綢300到500銀幣一匹不等,茶葉30-100銀幣一神聖米納不等。報價為什麼這樣不勻?他們需要的數量和需求用途不一樣。
這裡的銀幣是按一個銀幣1德拉克馬鑄造的,1德拉克馬是4.34克左右,相當於1錢。
也就是說,這些絲綢的報價在300錢到500錢,換算一下就是30兩到50兩銀子。茶葉是3兩到10兩一斤。換成銀子換銅錢差不多就是1兩換一貫。
柴紹完全不知道波斯這些商品的行情,所以根本就不敢答應,現在周之翎問起來就說道:「你說我們出什麼價?」
周之翎看看柴紹,心中感嘆了一下,他是大唐,自己是瀋陽,各備其主。但又是同一根血脈,同一艘船,互相幫襯才是!
周之翎看看周圍說道:「我們的絹在中原是200文一匹,差不多就是2個銀幣。300-500個銀幣,感覺賺了很多錢?不是的,你也知道百里不販樵,千里不販粟,為什麼?就是運費很貴!
你知道從中原到這裡有兩條路,一條是旱路,一條是海路!」
柴紹說道:「旱路我知道,長安出發,過隴右,過玉門,從西域過來。」
周之翎點點頭說道:「知道就好,這長安到玉門過多少關卡,交多少稅?出玉門,路過多少國?叫多少稅,更別說一路多少馬匪!這幾萬里路就是了不得。
你說2個銀幣到這裡,500個銀幣賺的多麼?250倍的利真是暴利麼?不是!相反少了。你覺得賺的好多,是因為你在我的艦隊裡,風浪大點,吐一會兒,就沒有別的危險。但如果他們的那種船,你覺得你能到這裡麼?」
柴紹回想一路過來,風暴,海浪,海盜,一路過來都沒有多少安靜的時候。
周之翎見柴紹沉默,於是說道:「你的茶葉和布帛,由我來代賣吧!」
柴紹點點頭:「那就由周團長代買了!」
周之翎:「販賣之後,你著人買些鐵器之類的東西,從這裡到我們的下一站有數千里都是蠻人區域,你可以拿這些鐵器換些稀奇的物件。」
柴紹知道這是周之翎有意在幫他,這能讓他得不少好處。於是說道:「多謝周團長指點!以後但凡有事,柴某萬死不辭。」
周之翎不會把一個喝酒後人的話當真,只是笑笑!當然心中少不了腹誹:「到時候!搶李唐天下的時候,你願意幫麼?」
兩個算是頂尖的鐵匠,輪流看著手中的三棱刺,年紀大的匠人,拿著三棱刺對著石頭磕了一下。
「叮……!」聲音清脆綿長,鋼鐵特有的聲音傳了出來。
兩人一起搖頭!
喀瓦德見兩人搖頭,問道:「怎麼打制不出來?」
老匠人說道:「回稟王子殿下,這是精鋼所制!看樣子是鑄造之後,磨製的。能製作,但耗費非常的巨大!」
喀瓦德:「你們能打制出來就好,你們多看看,量一下,過一會兒,我要還回去。」
老匠人:「是,殿下!」
老匠人讓年輕人拿出準備好的膠泥盒子,然後把用三棱刺頭尾都戳了兩次。這樣回去,往叫膠泥里灌上鉛,等鉛冷卻了,再把頭尾相連,就是一把完整的樣品。
喀瓦德又問道:「如果鋼質差點,能有這樣的效果麼?」